第18章 蝉蜕?蛰伏!
又过去一个月。
前几日,看到一只雪白鸽子落在自家屋顶后消失不见了。
也是从那天开始,他就再也没听到屋顶上有任何动静。
此后,他就没有了每日晚上再兴师动众做饭的场景。
之前,是因为被“困”在这里,再加上他的玩心上来了,故而才有了深夜篝火烤肉喝酒。
现在自己一个人,每天吃的还是一样的东西,只是没有那般铺张浪费了。
时间飞逝。
又一个月的时间过去。
在一次次不厌其烦的反侦察和巡查后,他确定的确没有人监视自己了。
此时,距离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过去整整三个月了。
这一日,楼荒足足呆了整整一个礼拜的食物和水,以及一些杂物,来到了松山脚下。
他先来到了那几个坟包前,他没有靠近,只是在不远处观望。
楼荒下意识眯起眼,细细观察。
周围只有一些动物或飞禽的痕迹,没有任何人的脚印。
这很不正常。
中年人离开后没有来过这里?
不可能!
中年人就算在能演,悲伤和失魂落魄是装不出来的,虎毒还不食子呢!
现在就算他没有来过,那妇人也一次都没来过?
有问题!
而且,还是大问题!
他当时在这些坟头压石头的时候是做了记号的。
尤其是大师兄的石块下,他当时好似不经意的带着一根“荠草”压在石块下。
“荠草”越是稀松的土壤越容易生长。
而那坟头上的“荠草”消失不见了!
就算是不利于生长,你应该是枯死,怎么可能一丝痕迹都没有了?
再说了,三个月时间,雨下了不下十次,按理来说坟头都应该长草了,就算长不大,幼草也应该是有一些的。
可是这几座坟头光秃秃,极为不正常。
楼荒没有过去,静静站立了一会后,他就朝着自己的地下据点走去。
那几个坟头有大问题。
他心中有两个猜测。
第一钟就有人不久前才动过那几个坟包,所以没有一丝杂草。
还有一种就是就更简单,有人对那些坟动过手脚,坟包触之即死。
想到这,楼荒背后冒出丝丝冷汗。
若是第二种,他刚刚靠那么近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他赶紧感受身体,没有感受到任何异常。
其实,楼不知道,他猜的都对……
很快,他就来到了地下洞穴。
他看向通向野猪王洞深处方向,就是这里让自己在绝境活下来的。
一切还恍如昨日,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楼荒呼出一口气:
“呼!”
转过头看向一个角落。
他没有去动,而是顺势倒在身后枯草铺就的“床上”。
是的,他要先美美的睡一觉。
很快,洞穴中响起了沉沉的鼾声。
他太累了,几乎倒头就睡。
整整三个月,不敢睡太久,只能是偶尔小憩。
每日过的如履薄冰,生怕闭眼再不能睁眼,或者睁眼就看到大师兄的父母,那就没得玩了。
这一刻的楼荒才完全放下心中防备。
而楼荒这一睡,竟然整整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说出去都不一定有人信,正常人谁能沉睡那么久?
若非楼荒一人生活,但凡有个伙伴,这样睡一天一夜就得被大耳刮子抽醒。
三天三夜后。
楼荒缓缓睁开双眼,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他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觉得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
然后就是喝水、吃东西,三天没有进食的他觉得胃口特别好。
他没有再自己睡了多久这件事上纠结,因为那不重要,反正只要休息好了就行。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后。
楼荒正襟危坐的坐在桌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容,这才伸手拿起那本“功法残卷”。
入目第一句便是:
“蝉蜕,仙界极南之地有一山,名蝉王山,其状如横卧之蚕,山下地底有蝉蛹不计其数,食之美味,亦可作药引,可明目解毒......”
楼荒有些懵,这是功法?
确定这不是一本游记?
他感觉有种看《山海经》的感觉。
楼荒并未着急,因为这才开始,然后他继续往下看。
“每千年,蝉蛹复苏百万只,百万只十年内相互厮杀吞噬,最终只可有一只破土而出完成蝉蜕,最后胜出的这只蝉被称之为蝉王......”
虽然心中早已有所准备,但看到这些的楼荒还是顿感吃惊。
这就是仙界吗?
仙界说的是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还是另一个世界?
蝉的同类就如此残酷,那人与人之间岂不是更加血腥?
看了一点,楼荒脑海中不由产生出一系列的问题。
但他没有在这里过多纠结,继续向下看。
“蝉本生来弱小,因为将来的厮杀和竞争,他们之间衍生出一种能力,这种能力名为“蛰伏”,一次蛰伏就是数千年,这千年内他们不断强大几身......”
对于蛰伏,书中又是这般形容:
“身如冬眠,生机收敛,藏气肺腑,栖而不熄......”
几页纸加一起也不过寥寥数千字,还没有自己看过的网文一章字数多。
最后,好似鲜血的红色墨水写下的一句话作为结尾:
“任灵散身,丹田自成,此地蝉之妙在于将满未满之时,以红油炸之,食之最为鲜美。”
至此,这本“功法残篇”就没有了。
很快,楼荒就给出了自己的总结。
残篇名为《蝉蜕》。
而功法便是蝉蜕的前期过程,那便是“蛰伏”。
口诀他猜测应该就是形容蛰伏的那几句,他目前还不敢确定。
他开始专心研究,他决定要先把意思弄明白,再进行下一步。
只看到在油灯照耀下的他,时而眉目皱成一团,时而舒展又笑容满面。
其实字他都认识,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难理解?
这是因为认知意义上的差距。
正常的蝉蛹,在地下仅仅蛰伏七年,就会破土而出。
并且,不会有相互吞噬厮杀这么一说。
而蝉的医用价值他是知道的,具有一定的医用价值而且价值不菲。
不知过去多久。
饿了就吃,渴了就喝水。
他时不时的还会自言自语。
“不对不对,这里不应该这么理解,修练和常识是不一样的,我不能固守思维......”
偶尔他还会眼前一亮。
“对啊!我怎么这么笨,这样理解不就是了......”
这样的状态,要是放在现代,早进二院了。
最后,楼荒在经过一段长时间的“长考”后,脸色平静的放下被他命名为《蝉蜕》的几页纸。
只见楼荒随意的盘坐在地面之上,缓缓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