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指兰笑道:是是是,我是妇人,可我们女人的第七感应是很强的,反正我是觉得林贺挺好的。
扶江拍了拍江指兰的手:好了女儿就要成婚了,说这些挖苦的话不吉利。
“你还知道不吉利,以前你年轻那会儿带你去烧香礼佛,你说是假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扶江叹了口气:假是假的,可人老了就信这些不修边幅的东西。
江指兰调侃道:你还知道你老了呀,什么时候把将军之职辞了咱俩老人就告老还乡。
扶江脸上的皱纹瞬间上来了:你别看现在京城太平可明眼人都知道官场暗流涌动,现在出现官匪相通之事绝不会如此简单,现在辞官不知谁会抵上来,我并不是贪念这权力而是军权不能落入小人手中。我不想十二年前的事重演。
江指兰立刻说:还旧事重提什么,早都过去了别叫旁人听见。
扶江激动起来:被人听见又如何,贺兄是无辜的,他们全家罔死就是圣上的错,他听信谗言佞语错杀清官才造成“武陵之乱”!
“咳,咳咳”扶江一说到这便巨烈的咳嗽起来,江指兰轻拍着扶江的背:老头子别气坏了身子。
“圣上孤傲,宁愿错害好人也不肯下罪己召还贺家清白,哎,这样的君主容易义气用事所以这官辞不得,并且我定是要还贺家清白,了却我的一桩心愿。”
江指兰也惋惜的说:是啊咱们家与贺家也算深交,咱女儿也与贺家有娃娃亲,可惜了那么好桩青梅竹马的婚事。
“确实那贺鸿鸣从小就爱人可惜了,不过咱女儿都要嫁人了别提这些旧事。”
江指兰刚想说话却听见门外响起阵阵敲门声:老爷有人着你说是您的故人。
扶江一听到故人二字竟有些觉得不适,口里喃喃道:故人?
江指兰说:知道了,叫他在大堂候着老爷马上过来。
仆人说着便去禀报了。
扶江抱着疑感渡步来到大堂:丁兄。
只见一位披头垢面,身着暗烂的中老男子一脸喜色:扶兄您真是阔了,住这么大的房子还当这么高的官。
扶江则是礼仪性的是:我怎么阔了,没丁兄的身子好。
“无事不登三宝殿,丁兄有什么事直接同我说,我尽力帮你。”
男子则有些难以起齿:我这儿子他尽不干些正事爱逛窑子,而现在竟因强抢女子官府捉了去,你看可否通容一二。
扶江一听立刻斩钉截铁的说:不行。
“放不放就在你的一句话,咋俩也好歹是从小玩到大,这么点人情都不给吗?”
“你若是问我借钱财我可以借你,但法律不容践踏。管家给他十两银子,送客。”
男子哼了一声便有些不甘的离去了,扶江也未想到从小玩到大的好友会变成如此,当年扶江选择在乱时参军报国而丁旺怕死选则在乱世中耕种,如今的差别也是当年自选的。
“老爷这是什么人啊?”
扶江停了停说:小时候的小玩伴,长大后的陌路人。
江指兰一听也不在说什么,只是看着院中的天空凝视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