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府宅以前是前丞相府,因为前丞相勾结逆党和豢养私兵而被抄家处死,圣上本欲想为状元重修楼阁,可放眼京都已人满为患难以立足,所以命我等细扫此处,迎接状元。”
林贺当听到勾结逆党时,拳头已经紧握,一幅画面浮现在眼前……
十二年前,丞相府
“夫人,你先带女儿和小宝藏起来。”贺张霜惊恐且着急的说。
“那老爷你怎么办?〞
“别管我,我如果走了他们必会死查到底,这辈子有你们,值了!”
“那我也不走!”
贺张霜拔出佩刀说道:快走,你个妇道人家逞什么能。随后轻声道:娘子,孩子们不能失去双亲。
林晓筠一听,忍着眼角的汨珠头也不回的拉着女儿和小宝往后门跑去,在奔跑中小宝只听见学办熟悉且刺耳的声音。
“丞相贺张霜勾结逆觉,豢养私兵,今奉皇命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贺张霜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他笑了,很开心的笑,并且嘴里嘀咕到:再见,我最在意的人。
随后便是哭喊声、拼杀声、以及血滴落的清脆声。
因为后门被包围所以三人躲在一间不起眼的柴房内,外面的喊杀声此起彼伏,小宝依偎在母亲怀中他母亲林晓筠用手抚摸着小宝和女儿。
“不对,我可听闻这丞相有两个孩子,如今都半天了却一个也没见着,都给我挨个房间的收,我就不信他们能插了翅膀飞了!
“是!”
接着门外响起了甲胄相碰的声音,静,实在静得可怕。
门终究还是被打开,只见一个军士站在红漆门口双手扶着木门,定睛看了他们一会儿。
“看什么呢,有人?”另一个军士拔刀正欲闯入,军士猛的将门关住道:刚才看见老鼠了,觉得新奇想到大户人家房里也会有老鼠。
“我还当是什么呢?”说着军七将剑收入剑鞘便朝下个房间搜去。
军士在门口停了停小声说道:夫人,小人早些午受过丞相的恩,这滴水之恩虽不能涌泉相报但我也是要报的,今夜子时是我轮班,我护送你们从后门出府。
林晓筠说道:那多谢大人了。
“那里,不是丞相,小人早就死了,外面风声紧先委屈一下,我先走了。”
小宝在喧杂的杀喊声中睡着了……
“老爷,您想什么呢?”管家看着双眼出神的林贺说道。
林贺猛的回过神说:“没什么,我想自己转转。”
“当然可以,对了老爷,圣上给您指了婚,是护国将军的女儿,今早因为您不在所以您不知道。
林贺因为想起了往事,头痛不已只是粗着回道:知道了,以后不要叫我老爷,不习惯,叫我公子便是。
“是,那我先去处理府中的些杂事。”
林贺点了点头便朝着深处的“雅竹宣”走去。
“雅竹宣”矗立在庭院的西南边角,集书亭、鱼池、竹林、假泉等于一身,是个静心养性的佳境,泉水似王,假山为底,不时还有孤雁独飞,晚霞余晖,真是:孤骛同落雁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林贺正欲上前却想起管家说的话:成婚?!
说着便没了兴趣,口想着找着圣旨看清一二,“刘管家,圣旨现在何处?”林贺找到管家着急的问。
“公子,圣旨我放在您书桌上了我带您去。”说着便领着林贺来到书房,林贺见着桌上的圣旨心都凉了半截,而管家还在一旁贺喜,林贺只能尴尬的点点头,心里却想自己怎么这么倒运。
圣旨一但下发那是绝无更改,林贺看了看时间,心彻彻底底的凉了:腊月十七。还有不足半月时间就成婚。
林贺:。。。。。
京都,西郊
明月初升,沧水平仪。在凌乱的杂草丛中,站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腰跨佩刀的青年男子,在他身前有一座荒凉的土墓,墓碑上的字早己被岁月腐蚀连成一片,男子蹲下身子从衣袋中掏出糖糕说:姐,今日是你的生辰,你从小就爱吃甜食,挪,这是你我小时候最爱的糖糕,这个是我专门买的城南李记,这是你最喜欢的字号。
说着便将糖饼放在墓碑前,看着腐朽的墓碑黑衣男子摸着说道:待我平反我们贺家的冤屈后再给所有冤死的亡魂立个家。
“对了,今夜还有份生辰贺礼给你,你看着吧。”说着他抬头望了望昏暗的碎星便抬着大步向更深处的“聚英寨”走去。
“大王,寨子外有人杀进来了!”一个手持单刀的小喽啰惊恐道。
山大王一听立刻坐起身说:对面几个人?
“就…就一个”
“一个你慌个屁呀!随我去看看是那个不想活的。”便朝着门外走着去。
只见黑衣男一刀解决手中的喽啰,并用他的衣服擦的擦手中滴血的刀。
山大王拍着手说:好,这位侠士好手段,是我寨中那个不起眼的崽触弄了侠士?
黑衣男子露出一双冷眸说道:你可曾记着十二年前你劫椋的那对少男少女?
山大王无耻的说:但凡是路过我们聚英寨的皆要留下财物,有姿色的,都赏给兄弟们。
黑衣男子冷道:今日同你多说几句,因为你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山大王大笑道:就凭你一人?
山大王又激怒黑衣男子说:不满你说,这些姑娘个个皮肤白泽,真润。
话还未说完却见着山大王人头已经与身体分离,血也滋了一地。身边的小弟举着朴刀便要来杀,黑衣男子放大眼睛提着刀也迎了过去。
次日清晨,聚英寨
“林大人请看,这匪头被一刀了头,看来这人实属厉害角色。”衙役对着林贺说道。
林贺仔细一瞧说:圣上很看重此事,特今刑部着手调查,话说匪徒作恶多端,你们怎么没行动?
衙彼一听惊恐道:大人明鉴,这匪徒狡猾的紧,一听到我们要剿匪,就藏进山林,况且朝廷给的拨款也不够,我们属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