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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蔚州十九城

九洲异 大腿救我 3833 2024-11-12 09:09

  蔚州有十九城,楼君、流云、江宁、永安、定陶、登封、桐川、望津、青圭、阳景、肇琵、兰巡、邵殷、邓归、亳商、恬婺、宜宾、芜琼和州城云中。

  云中位于蔚州西,西有邵殷、邓归、登封三城,东是宜宾、阳景、恬婺三城,望津、永安、桐川、兰巡、亳商、芜琼五城占蔚州中、南部,江宁、定陶、流云、肇琵、楼君五城占据蔚州北部,青圭位列东北部。

  青圭与东陵接壤,依托齐云山山脉与蟠冢山山脉,易守难攻,是大夏王朝军事重城。

  蔚州、郦州、泯州、常州和燧州四州几乎是平原,一旦青圭失守,东陵兵马长驱直入,可直逼国都固安。

  大夏王朝国都,固安,正是在燧州。

  萧逸君计划着从望津出发,绕道去阳景,再去芜琼,最终去往云中。若是大夏王朝与天启王朝的边境安稳,他可跨越甘州边境,游历到天启王朝的岳天麓书院。燧州境内有座翰晨书院,在大夏颇具盛名,到底比不得天下十二书院的岳天麓书院。

  旋照中期所需灵比萧逸君想的要多,三个月几乎日夜不歇在落滩福地闭关纳气,只能摸到旋照中期的门槛,按照介融的意思,差临门一脚。萧逸君意识到,单纯纳气吐息已难以维继日常修习。倒不是说一味闭关阻碍成长,只是行万里路,终须在游历途中扩宽眼界,在战斗里提升实力。

  萧逸君本想邀言守望一同前去,只是言守望觉得青雍道长日渐年迈,身子愈发懒散,不便同去。萧逸君深知长辈在世不远行的道理,亦不勉强。

  将包袱收拾完毕,萧逸君把家门上锁后便出门。贵重物件儿皆被放置在木簪的芥子里,包袱装着寥寥几件随身衣物,亦算轻装上行。本想在房屋四周布下禁制,只是想着自己学术不精的阵法在比自己境界高的的炼气士眼里形同虚设,在凡人眼里满屋书籍亦瞧不上眼,只得作罢。

  临行前,他先往府衙所在换取路引。

  路引,是百里外同行的凭证。

  萧逸君兜兜转转绕道去往粮店买些许干粮路上充饥,等到西市时已临近关市。西市有处马厩,原先是落魄侯爵赵霆炜看上城郊一处水草丰茂的地界,花钱与几家富商买下,圈养起来饲养马匹,在蔚州颇有名气。在战火频起的年代,曾给朝廷供应战马,换取的是后世弟子得朝廷器重。嫡系已遣往固安,可旁系后代一直帮着打理,亦算一份不菲的收入。

  萧逸君在马厩里挑选,用修习的灵眼相看,其中一匹红棕色马儿奕奕有光。要说修行资质自然说不上,只是多些许生灵智的可能。

  从马厩出来,萧逸君牵着红棕马往城门方向去。在城门驻守的官兵瞧见萧逸君似是少年模样,刻意多盘查几句,奈何萧逸君坦荡拿出路引,让官兵只能无奈放行。

  在望津生活多载,他不曾与官兵之属有所联系,平日里甚少在外走动,官兵不识亦在情理。

  出城后,他想借着官道宽敞练习骑术,以为能借书籍记载的骑术驾驭马匹,可通熟书籍里的文字,与落在行动终究是两回事,最后他两步走出五步,拽着红棕马如负百斤重担。

  驯服的红棕马性情极为温顺,架不住他技术不娴熟,强行拉扯缰绳,使得红棕马来了性情,一度险被颠下马。好在官道上的行人并不多,偶有途径身侧的商队,萧逸君便装模作样地翻身上马,提住缰绳在路旁走,勉强蒙混过去。

  难的是几伙江湖装扮的人士莫约觉得萧逸君独行容易下手,又好似拿捏不准萧逸君的实力。

  萧逸君不愿多事。他不怵任何江湖高手,除非有能以后天境界硬抗先天的特殊存在。传言曾有一位江湖高手仅凭后天境界,比肩洞海境炼气士,打得那位道心跌落、境界止步的惨淡下场。

  数万载,乃至十数万载的光阴里就那么一位能克服天堑般的距离,萧逸君敬服不已。他只能谨慎地把自己伪装起来,谁都保不齐那几伙人是否有人再次突破人身极限,亦说不准有无境界比他高的炼气士蛰伏。

  夜宿山林,卧躺天地,朝食晨露,昭行日月。

  官道是朝廷辟的,比野林山路确实安全些许,可仍有亡命之徒在官道蛰伏,抢掠落单的人儿。在跟踪萧逸君两日,看出他并未与人结伴,连骑术都是似懂非懂,遂起了歹心。

  十数人看出萧逸君出身不凡,出手拦截,不想半路两人踏风而来。两人看着年纪轻轻,武功却不一般,联手起来劫匪十三人都讨不到好处,只能草草收手。

  一人名为申屠修焱,一人名为李云志。

  萧逸君得知两人是从羣州赶来,往芜琼参加傅家家主的寿宴。

  傅家说是一家,可依靠天下榜三席傅岳古,比之某些世俗门派都要强上些许。傅家家规甚严,甚少与江湖势力沾染,哪怕在外行走宗族子弟决不可以傅家名义行不义事,轻则逐出宗谱,重则废除修为。

  申屠修焱得知萧逸君独自一人,热心地邀请他一同前去,权当见见世面。等寿宴结束,他二人再陪着萧逸君去往云中游历,多个人多份照应。

  萧逸君架不住二人盛情,亦有心见识江湖的快意恩仇,想着初入江湖有人在旁帮衬便答应下来。最终他抱拳感谢,放弃去阳景的想法,改道与申屠修焱、李云志二人去芜琼。

  三人相伴,游历的途中倒是有趣些许,二人给萧逸君说起些许江湖轶事。九洲江湖上对武功境界无有一统,各洲各法,桐庐洲数百载来有自己一套规矩,将江湖武功境界分为七:曰脉、曰真、曰法、曰凡、曰人、曰地、曰天。

  凡、人、地、天四境对应着江湖上末流、三流、二流和一流的高手。

  末流以下为江湖寻常武夫,算不上高手,故而定阶之人颇为马虎。五境武功境界被简化三,分为通脉境,聚真境,护法境。

  通脉境是打通真气的江湖武夫,初步具有习武的资质。能得以真气入体,驾驭真气即为聚真境。真气化内、外劲护住周身之法门是入护法境。

  接连三日露宿山林,遇水扑鱼,遇山掠雉,三人亦逐渐熟识起来。

  申屠修焱身形修长,六尺有余,剑眉浓发,目若秋波,一席黑衫,当得起风度翩翩一说。

  他出身武学门派铜雀山庄,是铜雀山庄少庄主,年方十六。跟着山庄一行前往芜琼,只是他嫌车队走得慢,撇开众人骑马先行。申屠修焱年前已经在江湖行走,他爹申屠旭亦无有多加管束,将暗器梅花针予他,便由着他了。

  李云志家境殷实,相貌清秀,白衫白靴,发如墨画,眼有群山。胸脯横阔,志气轩昂。长辈期许他考上官名告慰先祖,只是他深知自己不是读书做官的料子,倒是从小对习武颇感兴趣,偷偷跟随镖局一位老师傅习武,十九岁便入了蜕凡境。

  凡为蜕凡境,人为留人境,地为斩地境,天为淬天境。

  李云志家里婚事催得紧,只能佯装不敌,逃离家里。在羣州偶遇申屠修焱后,两人亦算不打不相识。后与萧逸君相遇,便有之后结伴而行的事情。

  第三日,三人途径一处村落,连日露宿,加上夜色临近便决定寻处客栈歇息。

  三人将马匹交予客栈小二,李云志去往茅厕小解,申屠修焱跟萧逸君先踏进客栈。

  迎面见客栈里摆有十二桌,二人默契地在角落的一桌坐下,余的有四桌零零散散地坐四拨人,见来二人年纪颇轻,遂各自私语,或起杀人越货的心思,或侧目感慨便不得而知。

  萧逸君按住申屠修焱,喊来小二:“来三碗阳春面,一只鸡,一份酱猪蹄肉,两壶烧酒。”

  小二暗着头,拿一壶温水放在木桌上,右手拿着湿布将木桌擦拭干净,各自倒三杯水放于木桌三面。他端上一碟咸菜,抱歉道:“两位公子,今日人多,若有招待不周处还望担待。”

  萧逸君侧耳听着四桌壮汉的低声言语,仗着境界高深,偷听起来愈发得心应手。身侧有申屠修焱与小二攀谈,亦了解到些许。

  村子在附近不出名,都是由着傅岳古寿宴的缘故,越来越多的江湖人士前来参加寿宴。希冀能在寿宴举办的比试拔得一筹,不说跻身门派弟子,若可得淬天境高手青睐,得一招半式指点,都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

  申屠修焱饮口水,润润喉唇:“如我们所料,几伙人皆是奔着傅伯父不惑寿诞去的,但其中那伙两男一女来路不明。”

  李云志趁着小解将客栈周遭巡视一番,确认无误才返回客栈。他进来时留心多看几眼:“两名壮汉皆是武夫,女的观其气息……看不透,若非是毫无根基的平凡人,便是刻意隐藏修为。”

  与萧逸君所听的并无差别,只是身着藕色长裙的女子不是二人猜想的蜕凡境,亦非留人境,而是斩地境。傅家寿宴莫说斩地境,淬天境高手都比比皆是,料想区区斩地境掀不起风浪,遂萧逸君并无在意。

  江湖行走藏拙无有错,只是有时无心,听者在意,反而落得下乘。

  眼下暗流涌动,多少看着傅家高楼起,便有多少希冀傅家高楼落。

  “天塌下来尚且轮不到我们几个小辈顶着。”见惯江湖里的波诡云谲,申屠修焱知道凭三人本事哪怕知晓对方欲行何事,都做不得什么,便看开了。

  三碗面端上来,三人无有动筷,是萧逸君先予二人倒杯酒,端起来敬二人,感谢二人连日照顾。

  二人是豪爽之辈,当了这敬酒,潇洒端起回敬。

  萧逸君闻着酒香,起先尚不明白师尊为何对酒水如此上瘾,等他饮上时,才发觉酒水极慰人心。心境不同,所饮时酒味亦大不而同。

  申屠修焱谨慎地朝萧逸君打眼,道:“你步入蜕凡境时日尚短,图谋不轨之人若有心偷袭你,即便我二人全力阻拦,怕是很难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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