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罚五感觉有点沮丧,已经过了一天了,他不知道是否还能把徐家少主抓回来,可很快他想到了那个内应,这给与他自信和力量,使他扫清颓废。
他深呼一口气,将在外围的天罚卫叫过来。问他们为何不来帮忙。其中带头的一个银罚使回答他来得较晚,只从远处看见金罚使和强敌交手,他有心想帮忙,奈何帮不上忙,直到金罚使击毙强敌才赶过来。金罚五怒道:“大敌当前,行军支援拖拖拉拉,成何体统?”“请金罚使责罚。”那人单膝下跪说。“不过,念你初犯,现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下次务必改过,起来吧。”金罚五话锋一转道。
另一个银罚使则回答他赶到时看见金罚使和徐府十一卫的魁斗对拼,却没想到魁斗偷袭金罚使成功,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最后金罚使棋高一着取胜。“喔!”金罚五一挑眉毛道:“这么说我天人境的修为和魁斗地人境的修为对拼,最后还差点输了,只是因为运气好才取胜。对吗?”那人急忙下跪磕头,并恳切道:“属下绝无此意,小人嘴笨,词不达意,望大人恕罪。”金罚五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就和你们开个玩笑,怎么一个个如临大敌一样。”
两人在一旁磕头磕到石板下,哆哆嗦嗦,只言望大人恕罪之类的话。
金罚五一脸和善的让他们站起来,手朝着皇宫方向抱拳,头对着他们俩说道:“你们是大许的天罚军,是王朝的银罚使,也只有皇帝陛下才可以让你们效忠,也只有皇帝陛下可以决定如何处罚你们,所以,直起腰来。”
金罚五一拍二人肩膀便准备去追击敌军,不过在金罚五走之前,又似笑非笑问道:“不过你们二人要是真的死在这,也算是为国捐躯了吧?”他不等二人回答,便冲天而起,留下二人抖若筛糠,全身冷汗。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他们不过一小小银罚使,便已经深深了解到这点。
金罚五飞在空中,还是忍不住笑意,想到二人畏畏缩缩的样子,心中一阵畅快,被魁斗玩弄带来不爽的感觉也一扫而尽。由于天罚城护城大阵的开启,他的飞行速度被大大压制,这不由让他吐槽城卫司这些粪草。
话分两头,在金罚五被膏蟹他们缠住时,徐牧他们在左卫、右门、竹青、云飞以及几个死侍随从赶往东门,一路上遇见至少四波封路的,他们也不敢像金罚五一样堂而皇之的在天罚城飞,那样的话就成了整座城天罚卫的活靶子,也可能被暗中潜伏的高手盯上,没办法只能绕远路从城南的窄巷子迂回到东门,整座城都被吵醒了,整座城的大道被人点亮路灯,恍如白昼,平时夜间做事的鼹鼠也一个个藏起来,徐牧的心已经沉到谷底,在他看来,整座城化作一只择人而噬的怪兽,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便给他们致命一击。他捏紧了拳头,指节被他捏得发白,一股不甘心的念头涌动:已经付出这么大代价还是不行吗?突然,一只手拉住了他紧绷而发白的手,陈牧低头一看,是二妹徐晴远,他只能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安慰她,同时松开拳头紧紧握住她的手。我一定会将你们送出去,陈牧在心底暗暗发誓。
他们在一个青楼后面的竹林里藏身,远处一伙伙天罚卫离开又赶来,前方两条街外的路口是几条小路和大路的交汇处,不可谓不危险,金罚使便有两个,银罚使更是有几个小队。路过的天罚卫都要查看身份令牌,连一只苍蝇也很难飞过去。竹青将大概情况说给众人听,大家心里都没有主意,有的提议绕道往南走,有的提议硬闯,有的则提议反其道而行之,去西门或者北门,大家都只是提议,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负不起失误决议的责任,于是每说完一个建议眼睛便齐齐的往徐家三姐弟身上瞟,心思缜密的徐牧自然看出来了,二妹平时喜欢厨艺和算账,对修炼和兵法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三弟倒是热衷修炼,大家也看好他做下一任侯爷,可是徐牧明白,一方面三弟年龄太小了,到今年满打满算也才十二岁,一方面三弟整日和武将在一起,又整日被人众星捧月的围在一起,导致他为人粗犷,那些将领的细心和谋略他都没有学到多少,若再给他一点时间,参与过战场的血与火,想必他一定会改正成为一位好的将军,可是现在没有时间了,他必须自己站出来了。徐牧想
“要不我们直接硬闯过去?”徐虎前试探性的问道。
“但凭吩咐,死而不竭!”在场的左卫右门兄弟、竹青、云飞都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很快的低下头抱拳表态道。
“不可,三弟,”徐牧急忙阻止道:“现在敌明我暗,敌强我弱,如果直接冲卡,会将我们唯一的优势葬送掉,现如今我们唯一能活下去的希望便是将这一点利用好,将水搅浑才可能活下去。”
众人眼睛一亮,看向徐牧。“大哥,你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徐虎前眨巴着大眼睛,对大哥徐牧说道。
“这自然是山羊先生的料敌先机,以静制动,对也不对,大公子。”竹青突然开口道。
徐牧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用佩服的眼神看着,搞得他有点害羞,但是很快又震静的说:“现如今,只能先由竹青大哥去最近的南门冲卡,只要他们放了求龙冲天炮,扰乱他们视线,再由速度最快的云飞大哥,在那两位金罚使去支援最近的南门时拖住他们,左卫右门两位大哥则去最近比较重要的官邸闹事,最好是多用火,将整座城动起来,还是少伤人命。”徐牧有条不紊的将事情先后顺序列出来,只是他看着剩下的几个死侍眼神有点闪烁。
“大公子,若你看得起在下便称呼我一声王五,这位是李六,这位是杨七,那位是熊八。”一位身材高大的死侍突然单膝跪下对徐牧抱拳说,“我们兄弟自小流离失所被徐帅收入府中,侥幸有一点修炼天赋,我们的职责天生便是保护各位少主不受伤害,因此用姓加数字作代号,我知道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时,少主您一定有任务交代我们,却为难于我们修为低微,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小人察言观色也算世俗老成,少主不必反驳,只是在下有一事相求,便是他日少主称帝,务必割两个金罚使的人头给我们!”
徐牧在听到称帝后眉头一皱,正当他想拒绝时,云飞怒骂一句竖子安敢挑拨离间便用了他的成名绝技飞鸿云泥手攻向王五,王五面对云飞的攻击,没有闪躲反而说一句来得好便用胸膛撞了上去,二人都对自己所学异常自信,云飞的飞鸿云泥手击在王五胸膛上发出金铁相交之声,二人各退五步。“好汉子!”竹青看到王五硬刚云飞不分上下时不由脱口而出。“没想到你已经到了地人境一重天,你到底有什么企图?”云飞冷冷道。“呵,”王五冷笑一声说,“我要是有你们一半修炼资源,天人也未必不可期。”云飞听见这话自是不服道:“话可不要说大了,牙齿掉下来砸到别人脚可不好。”在场众人见二人针锋对麦芒,又有一言不合要动手的架势,赶忙站出来劝架,徐牧眼光微动道:“王大哥,我的确有事要麻烦各位,这件事可能要了你们性命,我自觉无颜苛求你们为我们兄妹付出性命,故不敢说耶。”王五倒是大手一挥道:“众人都最看好三公子,说他天纵之资,有徐帅风采,今日一见,我反倒觉得大公子最像徐帅,三公子倒更适合做将军。想当年徐帅身出农耕之家,年少参军,杀尽山贼,还和一同出身草莽的许破结为异性兄弟,共同打下这大许王朝,徐帅为人最为坦荡,即使面对敌人也力求智取,让无数英雄好汉折腰敬佩,大公子面对重重困难,不慌不乱,仍尽力抓住一丝生机,好像回到当年我们和徐帅征战万妖谷,在左突右进中杀出重围一样,所以我相信他日少主一定可以称帝。三公子,我也是快要死的人了,故心直口快,望你多有谅解,在此谢罪”
王五对虎前一抱拳,便转身对几位死侍道:“兄弟们,大公子一直没说北门,我想他便是想让我们兄弟去北门冲卡,让敌人摸不清方向,只是我们兄弟修为低下,此去极有可能命归黄泉,兄弟们愿也不愿也。”
“但凭吩咐,不敢辞也!”几位死侍抱拳道。
几位死侍简单商量了一会儿便隐藏身形往北门的小道离去,竹青在王五走前对王五抱拳道:“原来是从清泉山就出来跟着徐帅的兄弟,在下一直眼高于顶,孤陋寡闻,竟不知死侍队伍中还有兄弟这样的奇人,恨不能早早相交,望兄平安,来日我们再一醉方休。”
王五也没有拒绝,说:“我这样的人其实多的很,只是只有少数被发掘而已,望他日大公子登顶,可以多给手下人一点儿机会,我在这里替他们谢过了。”之后便离去北门了,剩下的人也按照徐牧的安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