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结束,安国王府正好开始晌午饭,刘曜因为昨天喝的大醉,刚起不久,饭桌上刘曜端着碗,迷迷糊糊的夹着菜,忽然听见父亲说,朝中来了几个蛮子。刘曜一个激灵,心中有些担忧,该不会是昨天打的那个蛮子吧。刚想细问,可父亲已经端起碗要吃饭了,刘曜刚要出的话又咽了回去,在家里这嚣张跋扈的二爷还是有点规矩的。安安静静的吃完饭,刘曜迫不及待地问父亲:“爹,那几个蛮子长什么样?”刘振一脸诧异“你小子问这些没有用的干什么?天天好吃懒做,就不能学学你哥?让我和你娘省点心?”刘曜低着头,安安静静的听完安国王的训斥,静静的退了下。
来到后院,刘泽拉住刘曜,“弟弟,父亲也是恨铁不成钢,今天开始你就跟哥练武吧,小时候的底子别荒废了。”刘曜摇摇头,:“练武有啥意思,我还想修仙呢,当个仙人多逍遥快活。”刘泽抬手就是一个大比兜,打的刘曜龇牙咧嘴。“你小子,天天在外面鬼混,我可听说了,你这刘二爷可是挺出名啊?是不是家里人太惯着你了?”“哥!你真打啊!我练!我练还不行吗?”说罢刘泽揪着刘曜的耳朵拎到了演武场。
府中,安国王正在和夫人饮茶,“今天朝中这几个蛮人好像是会些邪门妖术,这温王不知怎的,竟信了那长生不老的谣言,竟当场便封那为首的蛮子做大国师,那蛮子尖嘴猴腮,头上绑的奇奇怪怪的发饰,那眼睛就像毒蛇一样,一看就不是啥好人,温王怎么可以信他们?唉!”夫人抿一口茶,也叹了声气“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乱了,旁门左道竟然上得了台面,我看这温王也是被长生不老蒙了心智。”“夫人万万不可言此。”安国王赶忙制止妻子继续说下去。
另一边,刘曜跟着大哥来到演武场,“弟弟,你虽说有些底子在身上,但是兵器拳脚却都生疏,今日你便选上自己的兵器,我和各位都头来教你。”一共七个都头,为首的是个干瘦老者名为胡仁忠,江湖人称活太极,身上虽干瘦,但筋骨却极具爆发力,加上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儿,令无数武林高手甘拜下风。“小子,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要是不听老夫教导,休怪我手下不留情。”胡老爷子面带微笑,看上去像个慈祥的老头,但是在刘曜眼里,这笑容却让自己有一丝冷意,不禁打了个颤,这一切让胡老爷子看在眼里,他踏出一步,蒲扇般的手掌拍在了刘曜的后背,打的刘曜一个趔趄。“你这身子骨过于虚弱,被酒色掏空身体了小子!”胡老爷子转身背着手踱步而去,“从今天起,你不得踏出演武场半步,老夫亲自监督你戒酒戒色跟我们习武。”老爷子的声音从远处飘来,犹如当头一棒,将刘曜打的直愣愣的呆在原地。
“大哥,你能不能跟老爷子求求情,我这一天不喝'仙人醉'当真难熬啊!”刘曜有些焦急的看着大哥。“哪那么多屁话。”刘泽照着刘曜的屁股就是一脚。“诸位都头,能否通融通融?”刘曜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其他六个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时候你能打得过那个老头子,你就能喝你的‘仙人醉’咯。”二都头名叫铁乙,一身硬气功极为强横,人称铜人铁乙。此时正双手抱胸仿佛在看热闹。“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刘曜垂头丧气的跌坐在地。“万事皆有可能,只要你肯练,早晚能打过老头的。”小都头蹲在刘曜身边,拍了拍刘曜的肩膀。
“少在这磨磨唧唧,去选你的兵器。”刘泽一把拎起弟弟,提着他往兵器架走,“我自己走哥!别拎着我。”刘曜挣开刘泽的铁掌,一溜烟的跑到兵器架前,现在他已经接受了现实,反抗不了只能先认怂。挑来挑去,一排排架子上的各式各样的兵器看的刘曜眼花缭乱,选来选去不知道学什么。“你要不知道学什么就拿把剑跟我练剑法。”刘泽皱着眉头看着磨磨唧唧的弟弟。“不喜欢。柔柔弱弱的,哪有男子气概,像我这种真男人,”刘曜扫视一圈,“当然要练刀!尤其是这种朴刀!”说着刘曜抓向架子上挂着的一把朴刀抓去,但是刀到手中怎么也提不起来,‘怎么这么沉,我拿不动?’刘曜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六个都头和亲哥,没办法,咬着牙憋着劲使劲的提刀,提了半天,刀纹丝未动。
“咳咳,其实我没想练这个,哈哈,提着玩的。”刘曜干笑两声,扭头离开了那柄朴实无华但重量惊人的朴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真的,我故意的,其实我能拿动。”刘曜一脸认真地解释。“那朴刀是铁汁浇的一体刀,连刀柄都是铁的,全刀一共百来斤,确实不好提,更别说你这天天花天酒地荒废的身子骨。”铁乙毫不留情的揭开刘曜的谎言面具。“想练刀就跟我练,这朴刀给你留着,什么时候挥刀如筷,什么时候你再用。”三教头王玄之,一手双刀使得出神入化,早年间被人暗算失了一只眼,死在他刀下的武林人数不胜数,人称独眼阎王。“是,师父!”刘曜天天花天酒地,倒是很会来事,当即就鞠躬作揖,认下了这个师父。
“那你就跟着三教头练刀,记住老爷子说的话。”刘泽拍了拍刘曜的肩膀就离开了演武场。“唉。”刘曜长叹一口气。
“你跟我来。“三教头呼唤刘曜跟上,来到三教头在演武场的院子。“你去把井里泡着的杨木棍子拿出来。”刘曜来到井边,放眼望去,井里泡了满满一下子的杨木棍子,刘曜伸手抓,但这杨木泡了水,沉得要命,只好一根一根使劲的拽出来。累得满头大汗,拽出来五十来根木棍。“师父,拽出来了。”刘曜喘着粗气,跟师父汇报。“拽出来了就开练。这棍子长八尺,你只许拿着棍子的末端,将棍子平举。一直举,举到水分控干,还有,你留一根举着,剩下的再放回井里。”说完,王玄之嘬了口茶,闭眼躺在了躺椅上。‘***,这不折腾我玩呢吗,****’刘曜心里暗骂,但不敢表面上有任何表示,“是,师父。”
从晌午练到天黑,刘曜的双臂已经举不起来了,酸胀的感受不到双臂的存在。“师父,我手不听使唤了。”刘曜的声音很沙哑,一下午滴水未进,现在不但饥肠辘辘,双臂肿胀,甚至有种眼冒金星的感觉。
“走吧,我带你吃饭去。”王玄之捏了捏刘曜的胳膊,“还想练吗。”“练,我要干那个老登。”刘曜咬牙切齿,心里全是怨气,恨不得现在就跟那胡老爷子打上一场。“哈哈哈哈。”王玄之笑着摇摇头就向着饭堂走去。
几个教头都在这吃饭,刘曜进门拱手作揖,偷偷的瞟了胡老爷子一眼。进门坐下,桌子上全是白面馒头,苞米面的粥,还有几样白水煮的肉食。刘曜顾不上胳膊的酸痛,靠着身体摆动手臂抓住白面馒头,猛地一大口狠狠的咀嚼,连吃了六个白面馒头,腹中饥饿稍微缓解,吃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多吃点好啊,好好的把你这亏空的身体养回来。”老爷子缓缓地吸溜着苞米面粥,看着刘曜说道。“药我选好了,晚上给你洗髓。”
刘曜光顾着往嘴里塞吃的,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吃了半天,桌上的吃食也少了一大半,刘曜满足的靠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吃饱了就跟我走。”老爷子起身往外走去,刘曜虽累的不情愿,但是无可奈何,只能跟上。
演武场正中间,一个大木桶中散发出一阵阵草药香味,“脱光了进去。”老爷子指着木桶对刘曜说到。“老爷子这也太内个啥了,这大庭广众的,不好吧。”刘曜有些难为情。迎接他的是来自老爷子的爱的鞭腿。“磨磨唧唧,演武场除了我们几个都头就没别人了,你再不进去药效欠佳的话,我让你也欠佳。”老爷子依旧面带微笑,慈祥的看着刘曜。刘曜不敢多说,麻溜的脱完溜进木桶。
“盘膝坐好,双手自然放在腿上,用你的心神仔细的听你的呼吸声,缓提气,运气至丹田,循环往复,来吸收桶中药力。”刘曜按照老爷子的步骤缓缓的运气,由于比较生疏,速度非常缓慢,过了大半夜,刘曜感觉手臂的酸麻肝缓解了大半,桶中药香也比刚进入时淡了一些。又过了一会,练了一天的刘曜歪在桶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