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四合院:我能提供情绪,价值嘛?

第3章 人中吕布许大茂

  “许婶,什么好男好女的,我们俩从小就这样口无遮拦、又打又闹的,再说我妈和谭姨都没说什么,您怎么就给我们分出好赖人了呢!”崔冠文挠着头上的疤痕,说话的声音有点大。

  “石头说的没错,就让他们两个小的闹吧,我都好长时间没看见他们两个小的这么欢腾了!”蔡素芬深深地看了高金玲一眼,笑着把气呼呼的谭灵娟按在了病床上。

  “闹归闹,但也不能失了分寸啊!”谭灵娟瞪了女儿一眼,顺势坐下后,嗔怒道:“不知道和谁学的嚼舌根子!回家抄五遍女训。”

  谭灵娟的话让娄晓娥和高金玲同时一颤,娄晓娥掰着手指头,死死地盯着崔冠文,肉嘟嘟的小鼻子左拧右甩地喷着热气。

  高金玲的脸色微僵,眨了两下眼睛后,笑道:“呦,瞧你这孩子,怎么还挑理了,许婶可不是那个意思。”

  “嗯,您说不是就不是吧!”崔冠文不想搭理高金玲,转头朝娄晓娥挑了下眉毛:“娄晓娥同志,你可是常把说人是非者,便是是非人这句话挂在嘴边上的啊,今儿怎么了!”

  娄晓娥没想到崔冠文会继续向她发难,理亏地抿起了嘴角,低着头瞥向身前的高金玲。

  抿嘴、低头、转睛,这是娄晓娥从小到大被批评的时候,经常做的几个小动作,分别代表了不高兴、意识到自己错了,以及“不是我,是他”。

  “难道刚才的话是高金玲说的?”崔冠文将娄晓娥的微表情看在眼里,心中泛起一阵狐疑。

  他错开一步,影子笼住了脸长眉细,鼻梁和脑门齐平,像极了一只绿螽斯的高金玲。

  高金玲脸上挂着假笑,看起来并没什么异样,但是崔冠文却从她的身上感知到一股不该有的慌乱情绪。

  “奇怪?哪怕她和娄晓娥说了我的坏话,也不至于慌乱成这样啊!”崔冠文蹙了下眉毛,不再搭理高金玲,朝着谭灵娟和蔡素芬那边走去。

  “Duang!”病房的门被顶开,拎着六个暖壶的许大茂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看到崔冠文的时候,许大茂脸上的表情滞涩了一下。

  “累着了吧,快给大家伙把暖壶送过去!”高金玲连忙迎过去,伸手从儿子手上接过两个暖壶。

  “哎!”许大茂一边擦汗,一边将暖壶送到各个病床旁边,还客气地打着招呼。

  “瞧瞧这孩子标直的大个,长得也好,真是一表人才,干活又不惜力,真是好样的!”

  “小伙子一看就读过书,说话文绉绉的!”

  “上衣兜别着两管钢笔,不会是个大学生吧!”

  ......

  患者和患者家属们从许大茂手里接过水壶的时候,自然不吝溢美之词。

  “哎呀,不瞒大家伙,这是我儿子,叫许大茂,是咱们市高工电机科毕业的,现在在咱们红星轧钢厂当放映员。”高金玲的声音尖细,说话时,一双后天三角眼不时瞟向娄晓娥和谭灵娟。

  娄晓娥听而不闻,凑到蔡素芬跟前,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蔡姨,对不起哈,刚才我是胡说的!”

  “没事,下次石头再惹你,你就掐他,用我教你的那招抓手,钳住一层肉皮多转两圈,那样才解气!”蔡素芬笑着伸出手,比划了一圈。

  接着,她又对还想训斥娄晓娥的谭灵娟,笑道:“知足吧!想想他们俩小时候下手没轻没重的,咱们可是巴不得他们打嘴仗呢!”

  “家里和外面不一样!”谭灵娟瞪了女儿一眼,转头询问起崔冠文的检查结果。

  “大夫说结果不错,只等透视的片子出来,看看脑袋上的伤恢复得怎么样,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崔冠文挠了挠头上的伤疤,咧嘴苦笑:“现在就是头还是会时不时地疼一下。”

  其实,崔冠文的头早就不疼了,这是他给自己留的后手,一旦出现什么纰漏都可以归咎到头疼上去。

  “出院了就老老实实上班,再出去乱跑,小心你的皮!”蔡素芬一直秉承当面教子,背后训夫的传统,边说边屈指成剑,在儿子身上戳了戳。

  “磨难不殆,必有福运。石头从小就懂事、仗义,还爱打抱不平,这是好事,但是也得量力而行,这次的事真是吓死人了!”谭灵娟笑着握住蔡素芬五根冰冷的指尖,替崔冠文解了围。

  “哼,就知道欺负我!”娄晓娥恨不得崔冠文多挨两下打,不甘心他就这么被放过,在一旁添柴拱火。

  四个人的互动被高金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她侧身挤到床边,隔在崔冠文和娄晓娥中间,插话道:“是啊,素芬,你是得管管石头,见天地打打杀杀的,多危险啊。你还不知道吧,小娥妈为了石头的事,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吃素......”

  “她许婶,你胡说些什么呢!”谭灵娟的脸色沉了下来,怒声打断了高金玲的话。

  “大茂妈,你把话说清楚,我们家石头什么时候,和谁打打杀杀了!”蔡素芬可是个眼睛里不容沙子的主,说话间人已经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看向高金玲。

  之前她忍了高金玲一次,是因为高金玲是客,没想到对方不知收敛,蹬鼻子上脸了。

  “哎呦,瞧我这拙嘴笨腮的,我是说石头见天地在院子里练拳......”

  “她许婶,说话时过过脑子,你到底是来看石头的,还是来添乱的啊!”谭灵娟已经后悔带高金玲母子过来了。

  来的时候高金玲说是跟着过来探病,不承想却是来添堵的。

  “哎呦,怨我、怨我,我一时嘴快......”高金玲连连朝着蔡素芬赔不是,边说边打了自己的嘴两下。

  蔡素芬不想闹得太难看,沉着脸又坐下了。

  “呵呵,癞蛤蟆跳脚面上来了!”崔冠文挠了挠鼻子,站起来走到窗前。

  上午的阳光正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崔冠文望向窗外,任由太阳将他的影子拉长,映在旁边的病床上。

  这个床上的患者是个姓寿的老头,出门时摔了一跤,把胯骨和肱骨摔骨折了。

  虽然姓寿,但是人却不瘦,入院十多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都胖出双下颏了。

  自打入院后,老寿头是从早到晚地叫唤,有时还会摔东西,发脾气。

  有的病友说老头矫情,但是崔冠文却知道老头是真难受。

  因为他刚才在花园里,用来操弄小鱼和蚂蚁的情绪都来自老寿头。

  老寿头提供的情绪很复杂,是一种夹杂了忧愁,悲伤和惊恐等情绪的复合体。

  崔冠文往旁边走了两步,影子搭在许大茂的身上。

  许大茂正满脸堆笑地站在高金玲的身后,听高金玲和娄晓娥聊天。

  “小娥,听说新开了一趟从西直门到八达岭的浏览列车,你要是想去,就让大茂陪你去。”高金玲边说边观察娄晓娥的神情变化,以及谭灵娟的反应。

  待发现娄晓娥蹙起眉头,谭灵娟绷起了脸,她连忙找补道:“你多叫上几个同学,八达岭那边荒郊野岭地,人多才安全,大茂虽是男生,但是知根知底,而且个子也高,有些坏人看着就打怵。”高金玲一番话说完,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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