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患得患失，又一夜未睡，听到旁边有动静，赶紧起床。打开书房门，看到徐立春穿着灰色的老棉袄正要出门。

　　“立春哥，你——”

　　“雨水，你咋起床了？身上不舒服吗？”

　　徐立春从手套里抽出手，用手背贴了一下何雨水的额头。

　　“我没事。”何雨水缩着脖子任徐立春的手放在自己额头，关切地问道：“立春哥，你脸上是咋回事呀？”

　　“我上鸽子市，简单化个妆，这是秘密，你不能告诉立夏她们。”

　　何雨水担心地问道：“鸽子市危险吗？”

　　“不危险。你快进去睡觉，立夏发现了不好。”

　　“那你注意安全。”

　　“行，你赶快进去。”

　　何雨水一打岔，徐立春倒不好从围墙翻出去了，他只得走大门，今儿大门又虚掩着，看样子大杂院里，还有一个人，在投机倒把，这个人估计就是阎埠贵。

　　因为阎埠贵有“前科”，钱见娟说阎埠贵钓到鱼，舍不得吃，都卖给了学校的老师，而且如果不是他，以他的精细，早就发现有人开门出去了。

　　距离鬼市大约五百米的时候，徐立春将板车移出空间。

　　年前最后一次趟鬼市，这趟徐立春带的东西很多。

　　刚杀的猪，徐立春只留下四十多斤肉，其余的猪肉，连同下水、猪血、猪头，打算都卖掉。还有近千斤鱼，近千斤茨菇，板车堆得高高的。

　　徐立春本来打算请傻柱再做点鱼圆、肉圆啥的，加上猪血，给大杂院里的住户分分，可想起易中海的忠告，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肉食太紧张了，零星的猪肉，野味和鱼，刚一露面，就被人抢走了，许多人连着好几天在鬼市里转悠，连根猪毛都买不到。

　　徐立春的板车刚停好，大伙便像闻到腥气的苍蝇，嗡地一下，把他围得水泄不通。

　　“大家排队啊，猪肉一人最多买4斤，搭茨菇10斤，鱼一人最多买十斤，违反秩序的不卖啊。”

　　排队买东西，现在的人是训练有素，呼啦一声，分把钟的混乱过后，以徐立春为起点迅速排成一字长蛇阵。

　　大家都按徐立春定的限额，顶额购买，不到一个小时，满满一板车东西销售一空，徐立春收获一万两千元。

　　买到东西的欣喜若狂，后面买不到的东西的垂头丧气。

　　这些都跟徐立春无关，徐立春拉着板车直奔买家具的地儿。一番讨价还价，徐立春最后以500块的价格，买下这张清代千工拔步床。

　　拆卸、装车，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险些误了跟顾婶的交易。

　　除去化妆，换好衣服，将近七点钟，徐立春才走进大杂院。前院的龚喜已经起床，这人妻管严，他怕人笑话，总是早早起床倒马桶，洒下一路芬芳。

　　怕露馅儿，徐立春直奔后院，把自行车打在门口，然后走到地窖旁边，将空板车移出空间。

　　徐立春到家时，立夏跟何雨水已经起床，空气中弥漫着粥香。

　　两个女孩围着自己最亲的人，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发现哥哥全须全尾的才放心。

　　何雨水回到厨房继续忙早饭，徐立夏则坐在桌边，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徐立春走进厨房，轻声问道：“你都告诉立夏了？”

　　何雨水赶忙解释：“我回到床上，立夏醒着哩，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我们的谈话。”

　　“你就这么轻易地，把我俩的秘密全部告诉她了？”

　　“我就告诉她你上鬼市了，其他什么都没说。”

　　“最重要的都说了，其他说不说有啥关系？”

　　“立春哥，对不起。”何雨水低下头，像是犯错的孩子。

　　徐立春贴着隔断，从何雨水身后挤进碳炉边，问道：“雨水，家里有热水吗？我要洗个澡。”

　　“早上我烧了两瓶水，我们房间里水瓶也是满的。立春哥，你先洗，我把炭炉的风门打开，水一会就透了。”

　　徐立春洗好澡，吃过早饭，便被两个丫头押进房间睡觉，他趁机进入空间磨豆腐。

　　磨豆浆、过滤、制作卤水、煮浆、制作豆腐，最后将一块石头压在模具上，豆腐就算制成了，至于质量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十一点半钟，徐立春走出房间，吃中饭。

　　徐立夏和何雨水一夜未睡，吃过中饭便午休了。徐立春到巷口的代销点，买了一条大前门，回头看到秦淮茹到水池边被子。

　　徐立春回家后，检查立秋和健秋寒假作业，两个小家伙今年玩疯了，健秋还没动笔，立秋也刚做了一点。

　　非常难得，今儿哥哥发火了，把妹妹的寒假作业扔在桌上，寒着脸，两个小家伙吓坏了，钻到书房里老老实实做作业。

　　早上又出了一身汗，徐立春又洗了个澡。

　　从厨房出来不久，徐立春听到门帘掀开发出的声响，他赶紧过去开门，把秦淮茹接到楼上。

　　一番缠绵过后，秦淮茹的夹袄敞开，秋衣被推到脖子上，两只玉碗，一只被徐立春揉捏着，另一只被他含舔着，说不出的舒服。

　　可徐立春并未满足，他拉开秦淮茹裤带的活扣，秦淮茹只觉下身一凉，秦淮茹赶紧夹紧大腿。

　　“立春，咱不说好了吗？”

　　徐立春贴在她耳边问道：“你跟他同房没有？”

　　秦淮茹不吭声。

　　似乎得到了答案，徐立春褪下裤子。

　　秦淮茹伸手抓住他，小声告饶：“立春，我还像上回那样好不好？”

　　徐立春抬头盯着秦淮茹的双眼，秦淮茹垂下眼睑，眼睛撇向旁边。徐立春不忍逼她，转身仰躺在她身边。

　　秦淮茹翻身坐起，俯身低下头，徐立春却翻身躬腰躲开了。

　　秦淮茹转脸看着徐立春，小声问道：“生气啦？”

　　“没有，就是感觉没意思。”徐立春拉上衣服，翻身坐在床上，柔声说道：“秦姐，起来吃点东西。”

　　秦淮茹忐忑地问道：“真没生气？”

　　“真的。”

　　“立春，你真好！”秦淮茹扑到男人怀里。

　　今儿早上徐立春把一副猪蹄都炖了，给秦淮茹盛了一碗猪蹄黄豆汤，让秦淮茹大快朵颐。

　　秦淮茹走后，徐立春结结实实睡了一觉，五点多钟才醒。进入空间查看一下，发现豆腐已经做成型，豆腐很厚实，卖相不错，不知道口感如何。

　　徐立春用小刀分成小方块，然后用碗盛了半碗小咸菜、两块豆腐下楼。

　　把豆腐改刀，切成小方块，在锅里加水加盐给豆腐焯水。起锅烧油，下咸菜翻炒一会后，下豆腐再炒一会，然后加入清水、佐料，大火将豆腐煮入味，水分变干后，撒点葱花，起锅。

　　徐立春拿筷子搛起一块豆腐，尝了一下。

　　嗯，不错，第一次独立做豆腐，难得做得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