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徐立春进入空间，继续杀猪。

　　第三次举起屠刀，徐立春熟练多了，仅用了二个小时，就杀好了猪。

　　时间充裕，徐立春决定掸尘。

　　虽然，整个空间只有自己一个人，可徐立春一点都不马虎，和去年一样，在长竹竿上绑个笤帚疙瘩，把所有房间里的床都拆了，用报纸做个帽子戴在头上，站在凳子，清扫屋顶。

　　空间相对封闭，家里活动的人少，三间正屋比去年干净。

　　可厨房却比过去脏，为了避人耳目，很多肉食的烹饪，徐立春都在空间里进行，春天三只母鸡还在厨房里，孵化小鸡小鸭。

　　清扫地面，抹桌子擦窗子，打扫鸡窝、鸭舍、猪圈，花了将近两个小时，徐立春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最后徐立春将正屋腾空，将家具堆到凉棚旁边的空地上，用油毡遮好。

　　徐立春打算明天去东直门，把那套千工拔步床买回来，放在东房间里。

　　中午徐立春没有出空间，做一大碗青菜肉丝面，应付完五脏庙。徐立春把菱桶清理干净，把黄豆倒进去浸泡。

　　随后，徐立春又将鱼塘清了，收获近千斤鱼。

　　天太晚了，徐立春衣服都没换，就出了空间。

　　走到内院，徐立春先拢傻柱家，徐立春“啪啪啪”连敲了三下门。

　　门很快就打开了，何雨水站在门口，含情脉脉地看着情郎。

　　“雨水，谁来了？”房间里传来刘岚的声音。

　　“嫂子，是立春哥。”

　　徐立春扬声问道：“嫂子，柱子哥呢？”

　　徐立春走到桌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忙了一天，腰酸背痛，他想好好歇会。

　　刘岚咕蛹着身体，就像是小海狮，她坐在床边，一边穿鞋，一边说道：“立春，柱子刚才出去帮你借板车去了。”

　　刘岚挺着大肚子，趿着布鞋，出了房间。何雨水赶紧过去，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刘岚挺胸凸肚，坐在那像个将军。

　　能嫁入何家，对刘岚来说，真是从糠箩跳入米箩，自己吃穿不愁，每月还能送点杂粮、给5块钱给娘家。怀孕以后，刘岚吃得好睡得香，人胖了一圈，把秦淮茹羡慕坏了。

　　徐立春算是她跟傻柱的媒人，刘岚对徐立春十分感激，徐何两家关系更加紧密。

　　“嫂子，你得加强运动，不能再胖了。”

　　显怀以后，刘岚感到腿发沉，有点懒得动。

　　“也不知道咋的？我懒得动，你再晚会来，估计我都打呼了。”

　　“你这样可不行，再这样胖下去，生产就困难了，将来有你罪受，胎儿太大，弄不好要剖腹产。”

　　六十年代，医院的技术还不成熟，剖腹产的风险很大，可能会出现大人和小孩只留下一个的情况。

　　“立春，啥叫剖腹产？”

　　“剖腹产就是在剖开肚子，将孩子取出来。”

　　刘岚打了个寒战，神色紧张地问道：“立春，你说该咋办？”

　　“扑哧”一声，何雨水被这叔嫂两个逗笑了。一个小媳妇跟一个没有结婚的小年轻讨论生产的问题太怪异了。

　　“雨水，你笑什么？我真没有开玩笑。”徐立春转过头，对刘岚说道：“嫂子，你明天可以找厂医看一下。”

　　“立春，嫂子相信你，你跟嫂子好好说说。”

　　“嫂子，我也不是太懂，反正你得稍许控制一下饮食，没事让柱子哥陪你多走走，散散步。”

　　“好的，嫂子知道了，我今儿就让柱子陪我散步。”

　　“还有一点，让柱子哥不要在你跟前抽烟，香烟对胎儿发育没好处。”

　　其实，对这一点徐立春很疑惑，前世徐立春的父母都抽烟，好像对后代也没啥影响。

　　“行，今儿我就让柱子把烟戒了。”

　　“扑哧”一声，何雨水笑道：“立春哥，你这回惹事了，明儿我哥指定找你麻烦。”

　　“怪我啥事？我只是建议，采纳与否全在嫂子。”

　　“他敢，”刘岚偶露峥嵘。

　　可能觉得自己这态度，在小姑子面前有点不妥当，刘岚改口说道：“雨水，你哥又不真傻，还能好赖不分不成。”转头她又对徐立春说道：“立春，你浑身泥猴子似的，又去抓鱼了？”

　　“嗯，我出城到团结湖那边转了一圈，也没抓到多少鱼。”

　　“差不多够吃就行了，干嘛把自个累得孙子似的？这鱼啊你哪家都不要送，咱闷声发大财。”刘岚劝道。

　　“立春哥，你借板车干啥？”

　　“我看中一套千工拔步床，买回将来来做婚床。”

　　“呸，净胡说，我不睬你了。”

　　何雨水红着脸，背过身去。

　　刘岚知道小姑子的心思，但她摸不准徐立春的心意。

　　“立春，真的假的？日子定哪天？谁家姑娘这么有福气？”

　　“当然是真的，日子吗？”何雨水听到这话，赶紧转过身，盯着徐立春，徐立春继续胡说八道：“这个具体时间，起码要等我高中毕业，立夏中专毕业再说。”

　　“没个正形。”

　　“就是，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何雨水附和嫂子。

　　“雨水，晚饭咋办的？”

　　“立夏让我喊嫂子过去一起吃。”

　　“那行，我先回去洗漱一下，再准备两个下酒菜。雨水，你待会陪嫂子一起过去。”

　　徐立春走后，刘岚问小姑子：“雨水，你跟立春咋样了？”

　　“就那样，没咋样。”

　　这答案跟过去一样，可神情却大相径庭。

　　“雨水，就那样啊？”

　　“嫂子，你烦不烦啊？”何雨水拖腔拉调地说道。

　　“雨水，你跟立春挑明了？”

　　“……”何雨水不吭声。

　　“立春跟你挑明了？”

　　立春哥好像也没有跟自己挑明，自个是不是会错意了？

　　“雨水，你这毛衣是给谁打的？”

　　“我自己。”

　　“你的不是粉红的吗？不都打好了吗？”

　　何雨水不吭声，刘岚继续问道：“雨水，是不是给你哥打的？”

　　“我又没有毛线票，到哪买毛线？这是立春哥的。”

　　“唉，女生外向啊！肯给外人打毛衣，不肯给亲哥打。”

　　“嫂子，我刚学会，正好立春哥要打毛衣，如果我哥要打毛衣，我自然优先给我哥打了。”

　　刘岚啧着嘴，不屑地说道：“何雨水，你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哩。”

　　何雨水不吭声。

　　“诶，雨水，你粉红的毛线哪来的？是立春送给你的吧?你回他什么东西了？”

　　“嫂子，你真烦。”何雨水站起身，拉住刘岚的胳膊，说道：“嫂子，我们去立春家吧。”

　　“着什么急啊？人立春不是说了吗？等你毕业再结婚，你着急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