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房到西房的楼上，再到东边，到徐立春的房间收尾，秦淮茹把自己的作品认真巡视了一遍，确认没有失手的地方，才放心。秦淮茹毕竟是双身子，这么一折腾也蛮累的，徐立春让她休息一会，又递给她一颗大白兔。

　　罗汉床的床垫是用本色棉麻布做成，显得美观大方，徐立春赞不绝口，秦淮茹坐在上面，用手摸着布纹，心里十分受用。

　　她从布袋里拿出一对大红绣花枕套，笑着说道：“立春，这是嫂子绣的枕套，送给你。”

　　大红枕套上绣着一对戏水鸳鸯，还绣着“百年好合”。

　　“呦，嫂子，这是结婚时候用的吧？”

　　“诶，立春，你也快二十了吧。”

　　“嫂子，我刚十八。”

　　“高中毕业结婚，正好用得上。”

　　“我还没有对象哩。”

　　“傻柱妹妹不就是你对象吗？”

　　“嫂子，你可不能乱说啊，人家雨水现在是中专生，未必看得上我。”

　　“你就拉倒吧，何雨水天天腻在你家，大院里谁不知道她对你有意思？”

　　“真的吗？我咋不知道？”

　　“你呀真是呆头鹅。”

　　“我不寻思着找个像嫂子这样的吗？”

　　“我一个乡下丫头咋好跟人家比？”

　　“怎么不好比？我们这片谁有嫂子漂亮？”

　　“漂亮顶啥用？能当饭吃？”

　　“嫂子，漂亮还真能当饭吃，不有个成语叫秀色可餐吗？”

　　“你们这些读书人最坏了，最会编排人了。”

　　徐立春坐到罗汉桌的另一边，从兜里掏出钱包，挑了一张2块、两张1块，两张5角，放在桌上。

　　“嫂子，这是工钱，您收好。”

　　“立春，不说好1块嘛？咋多给4块？”

　　“说好5块就5块，3块是我这边的，2块是老太太的。”

　　“老太太那边真不能收，我也是大院里的人，你就让我也尽份心意吧。”

　　“嫂子，您就甭客气了，您看看我是差钱的人吗？”

　　徐立春抽出一沓大黑十，在秦淮茹面前亮了亮。

　　“嫂子知道你有钱，可你再有钱也是你的，嫂子也不能占你便宜呀？”

　　“哎呀，就头、两块钱来去，咋就说到占便宜了？”

　　“2块钱就不是钱了，跟你说实话，嫂子身上连1分钱都没有。”

　　“那这钱您更要收了，拢共5块钱，你至少要缴1块5毛钱给你婆婆吧，老家假如有个人情事故，你不得有钱傍身？”

　　徐立春提起这茬，秦淮茹想起二弟上次来，自己拿出压箱底的钱，勉强圆起场子，不禁眼圈发红。

　　“嫂子，你咋了？”

　　“立春，上次我兄弟来……”

　　秦淮茹像是打开了闸门，将自个心中的委屈全部倾诉出来。

　　“嫂子，这钱您更要收了。您二弟结婚去了1块钱人情，三弟结婚咋办？二弟媳妇生孩子又咋办？总不能厚一个薄一个吧？好歹是城里的姑姑，看到孩子总不能一毛不拔吧？另外，您自己也总得留点钱傍身吧？”

　　“立春，嫂子我……”

　　小媳妇潸然泪下。

　　“嫂子，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秦淮茹不再推辞，她用手揩了一下眼角，先拿了1块5毛放在右边裤兜里，剩下的放左边兜里，然后说道：“立春，咱下去吧。”

　　徐立春走在前面，虚扶着秦淮茹。

　　“嫂子，您等一下，还是让我先下。来，嫂子，您慢点，注意……”

　　秦淮茹大概是累了，又或者心情激荡，左脚踩到地板边缘，打了个趔趄，身子一歪，整个人向下摔去。

　　徐立春正侧着身子，右脚踩在第一节楼梯，左脚踩在第二节。看到秦淮茹摔倒，他赶紧撤下右腿，站在第二节楼梯上，同时张开双臂。

　　秦淮茹像一个超大的布偶，笔直地倒入徐立春的怀里。

　　“嫂子……”

　　徐立春的头扎在秦淮茹丰满的胸脯里，声音很含混。

　　秦淮茹很紧张，在徐立春怀里不老实。

　　“嫂子，别乱动。”徐立春歪过头，透了口气，然后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低声命令道。

　　肉呼呼的，手感真好！还真有效，秦淮茹果然安分了。

　　“来，慢慢向下，先迈左腿……对，慢点。”

　　秦淮茹终于站到第一节台阶上，徐立春轻松了许多。

　　“嫂子，你扭扭脚，看看脚有没有受伤。”

　　小媳妇脚不动，也不言语，徐立春抬起头，看到秦淮茹面红如霞，杏仁眼儿水汪汪、亮晶晶，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哄”，火苗扔在油桶里，欲火把两人的理智都吞没了，两人啃在一起。好半晌以后，女人感到窒息，她身子后仰，轻轻推开男人，长长的情丝挂在嘴边。女人低头，双臂搂着男人强壮的脖子，将口水揩在男人肩上。

　　徐立春矮身一个公主抱，把女人重新抱回房间，轻轻放在床上。

　　女人用手背掩着嘴，欲拒还迎，男人抓住她的手，摁在床上，俯身跟她吻在一起。

　　徐立春将她的衬衣从裤腰里拉出来，贴着细腻嫩滑的肌肤摸上去，秦淮茹没戴抹胸，徐立春轻易便捉住了她的宝贝。

　　真大，一只手根本握不过来，真软，摸着舒服极了。

　　徐立春又捏又捻，秦淮茹感到身体在膨胀，五魂七魄都飘在空中。

　　小男人真像孩子，她索性宠着他，任他胡闹。她仰着头，只看到徐立春的头顶，她伸手插进他的头发，温柔地抚摸着。

　　小男人得陇望蜀，把手伸到她的腰间，想解她的裤带，她伸手抓住绳结。

　　“立春，人家怀着孩子呢？”

　　“嫂子，我就看看。”

　　“肚子这么大，丑死了，等生了孩子再给你看。”

　　徐立春被泼了瓢凉水，悻悻不乐地收手，翻身跟秦淮茹并排躺在床上。

　　秦淮茹侧身看着小男人，笑着问道：“咋的？不高兴了？”

　　“嗯。”

　　秦淮茹在徐立春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哄道：“嫂子这不是不方便吗？乖，等以后方便了随便你咋样。”

　　“真的，可不许骗我。”

　　“真的，不骗你。你快扶嫂子起来，再不回家，我婆婆该打发棒梗寻我了。”

　　帮秦淮茹穿好鞋子后，徐立春恋恋不舍：“嫂子，歇会再走吧。”

　　秦淮茹刚才丢了身子，这会只想早点回家：“不啦，老太太那边我就不过去了，有哪里要改，你告诉我一声。”

　　秦淮茹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