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徐立春又是一夜绮梦，跟妖精打了一宿，早晨起床裤子湿了。

　　妈的，还有一年才毕业，这日子咋熬啊？

　　躺在床上，看着黑黢黢的屋顶，徐立春开始患得患失。

　　秦淮茹毕竟是有夫之妇，这关系太危险了，再往前一步就是悬崖，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

　　好在没有跟秦淮茹发生实质性的关系。过了这个村儿，没这个店儿，时过境迁，以后秦淮茹未必愿意跟自己胡闹。

　　要不，真的跟何雨水谈一场恋爱？不行，太熟了，自己一直把她当着妹妹，角色转变太难了。

　　而且，找个学生谈恋爱，现在没有计生用品，看着吃不着，不是自讨苦吃吗？

　　不能抱薪救火，万一擦枪走火，害人又害己，出了事后悔就迟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徐立春索性起床。

　　天才麻麻亮儿，苏北水乡，秋深露重，洗漱过后，徐立春决定去于家村换猪。

　　从苏北水乡到BJ郊区，同样是深秋，两地的气温却相差很多。

　　霜降过后，BJ的气温骤然降到零度以下，三秋结束，打谷场上增加了好多草垛，BJ郊区又进入农闲时节。

　　凌晨的气温很低，打谷场上静悄悄的。

　　把自行车收到空间里，小心翼翼地靠近猪舍，徐立春翻身进了种猪圈。

　　小牛犊大的公猪躺在猪圈东北角，懒洋洋的不时吧唧嘴，发出哼唧声。

　　徐立春意念一动，公猪收入空间。

　　躺在冰凉的地上，公猪惊醒了，站起身乱窜，嗷嗷乱叫，把家里所有猪惊醒了，好一会才安静下来。

　　徐立春不敢耽搁，随意选了两头公猪送出空间。进入新的环境，小哥俩还不适应，哼哼半天，才消停。

　　马无夜草不肥，马是单胃动物，不像牛羊会反刍，晚上要喂一次。

　　于庄村饲养员半夜起床，给马喂草料，凌晨的时候，饲养员睡得很沉，种猪舍离饲养员休息的地方又远，猪儿的吵闹声，没有将他吵醒。

　　11月7日，农历10月初七，星期六，健秋生日。

　　四点零五分下课，徐立夏步行40分钟，转过巷口，看到妹妹正在大杂院门口跳房子。

　　立秋看到姐姐，赶紧迎过来：“姐，你回来了。”

　　健秋从“房子”里直接跑到姐姐身边，仰着头撒娇：“大姐，你咋才回来？我跟二姐都等你好长时间了。”

　　“是吗？”徐立夏弯下腰，捏了一下妹妹的鼻子，笑着问道：“健秋，你今儿放学这么早？”

　　“今儿我过生日，大哥偏要接我，我早就回家了。”

　　“大哥呢？”

　　“大哥在家做饭哩。”健秋伸手抓住姐姐的手，然后说道：“大姐，我们回家吧吃饭吧。”

　　自己冲散了孩子们的游戏，徐立夏感觉很不好意思，她从口袋里掏出两颗水果糖，分给阎解娣和棒梗。

　　“谢谢立夏姐！”阎解娣很讲礼貌，棒梗却不吭声。

　　姐妹仨个回到家，立夏走进厨房，甜甜地叫了声“哥哥”。

　　“回来啦，”因为赶路，徐立夏满头大汗，徐立春嗔道：“咋不叫辆三轮车？”他又提声叫道：“立秋，打点水，让你大姐洗把脸。”

　　“哥，我又不是没手，干嘛又麻烦立秋。”

　　“姐，你跟我来，”健秋待大姐洗过脸，健秋便拉着她，一间接着一间参观。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子，家里很亮堂、很温暖。

　　屋子里的陈设，虽然都是临时拼凑在一起旧家具，放在一起却非常和谐，把屋子装饰得古色古香的，既庄重又雅致。

　　高兴之余，徐立夏又担心起来，这又是装修，又是买家具，也不知道哥哥花了多少钱？自个在学校省吃俭用，两个月才余了15块钱，相比整个装修费简直是杯水车薪。

　　参观完毕，兄妹四个坐在书房里，开始分配房间。

　　健秋指着隔壁的房间说道：“姐，大哥说这个房间，楼上还有两个房间，都是我们的房间，一人一间，哥哥让你先选。”

　　“健秋，姐姐随便，你先选吧。”

　　“我不，就要大姐先选。”

　　“那就立秋先选。”

　　这时徐立春拍板：“立夏，你是大姐，理应你先选。”

　　“哥，今儿可是健秋生日，还是让她先选吧。”

　　“小丫头，你就先选吧。”立秋说道。

　　“我先就我先，我声明啊，我是替大姐选的，反正我跟大姐睡一起……姐，我们就选楼下，楼下房间，上楼找大哥也方便，到二姐那也方便，还靠书房、客厅，你说好不好？”

　　“好好好，你选哪都行。立秋，你选哪间？”

　　“姐，我喜欢楼上南边那间，上边晚上能看到星星。”

　　“二姐，我也喜欢看星星，大姐不在家，我就跟你睡。”

　　“去去去，大姐不在家才想到我，我才不喜欢你哩。”

　　“不喜欢我拉倒，那我就跟大哥睡，大哥最喜欢我了。”

　　今天搬家，又是健秋生日，徐立春做的菜格外丰盛，徐立春和傻柱陪易中海喝白酒，给老太太、一大妈和刘岚开了瓶红酒，让立夏陪她们，小丫头今儿生日，主人翁意识暴涨，偏要哥哥给她和二姐也倒一小杯，徐立春最没原则，遇着妹妹撒娇，立马投降，两个小丫头各喝了两小杯红酒，兴奋了一晚上。

　　待健秋睡着了，立夏来到哥哥的房间。

　　“哥，睡了没？”

　　“没哩，你进来吧。”

　　“哥……”

　　“来，喝点奶粉，待会睡觉香。”徐立春把玻璃杯递给妹妹，然后问道：“找哥有事？”

　　“哥，这次装修花了不少钱吧？”

　　“嗯，是花了不少，怎么你有钱帮哥填窟窿？”

　　“哥，我只余了15块。”

　　徐立夏把钱放在茶桌上。

　　“才两月，就余了15块，还真不少。医院还有买血的呢，明儿我们兄妹四个买血去。”徐立春阴阳怪气地说道。

　　“哥……”

　　徐立春虎着脸说道：“徐立夏，你是不是翅膀硬了，哥说的话不管用了？”

　　“哥……”

　　“我有没有说过，钱的事你不要担心，赚钱养家是哥哥的事，你这样省吃俭用，不是剜哥哥的肉吗？我警告你，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

　　徐立夏低头不吭声。

　　“好好看看，父亲留下的钱少了没有？”

　　徐立夏翻开存折，发现上面的钱没有动过一分。

　　“哥，你哪来的钱？”

　　“偷的、抢的、买血挣的。”

　　“哥……”

　　“丫头，好好学习，赚钱养家有哥哥，在学校不准刻薄自己。”

　　“我没刻薄自己，整个寝室就我带的点心多，数我吃得最好了。”

　　“吹牛，你照照镜子，下巴都尖了。”

　　“哥，人家是瓜子脸。”

　　“好好好，我家立夏是瓜子脸，是大美女。大美女这下不担心了吧？”

　　“嗯。”

　　“那就把钱收起来，赶紧下楼睡觉去，哥还要起早买冬储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