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私会
说到冬储菜,徐立春突然想起,装修前自己把很多东西放在地窖里,连傻柱家放冬储菜的地方,都被自己占了。
得把地窖里东西移到空间里。
打定主意后,徐立春赶紧下楼,见四下无人,他意念一动,先把堆在傻家屋后的家具收入空间。
来到地窖口,徐立春拿出手电,推上开关,却发现门上的钌铞儿耷拉着,地窖没上锁儿。
难道是秦淮茹在里边?去年的经历,让徐立春想入非非。
徐立春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凝视倾听,还真听到有人躲在里面,小声说着情话。
“中海,你轻点,捏疼我啦?”
乖乖,是易中海和张财女。张财女夹着嗓子,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财女儿,我就稀罕你,身上肉肉的、滑滑的,摸着舒服。”
张财女养得好,不像赵红兰长得干巴巴的。
“舒服啥啊?再啃几天窝头,胸口这几两肉也保不住了。”
饥一顿饱一顿的,才大半年的功夫,张财女瘦了好几斤。
“这年成有窝头吃就谢天谢地了。”
“我们大人也就罢了,可你忍心棒梗一天三顿十天半月,净啃窝头?棒梗八岁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再有几天,你媳妇就生了,你总得弄点细粮甘为她们吧?”
“我知道,心里有数儿。财女儿,咱能不能待会再说事儿。”
易中海一门心思干正事,张财女却跟许多中年妇女一样,总是七牵八岔的,思想跑偏,惹得易中海也不得劲。
易中海忽然坚强起来,张财女疑惑地问道“色鬼,是不是动坏心事,想扒灰了?”
“瞎说,我还能干那畜生事儿?”
“那你瞎起啥劲儿?”
“我这不是稀罕你嘛?”
“死相,你骗鬼哩。”
这俩狗男女还真是肉麻。
“财女儿,你转过身……”
想不到易中海跟张财女还有一腿,听这意思贾东旭还是易中海的儿子,难怪易中海对他那么好。
大概一柱香的功夫,里面窸窸窣窣,两人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话儿。
“老易,今儿咋这么有劲?”
“今儿在立春家喝了几两药酒,这酒喝下去浑身暖洋洋的,特别提精神。”
“这酒还蛮带劲的,你跟他要点。”
“这咋好意思?”
“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上赶子巴结你,你跟他要点的酒咋啦?”
为了妹妹,在很多地方,徐立春不得不委曲求全,包括刻意跟易中海搞好关系,咋在张财女眼中便成了上赶子巴结?徐立春暗暗苦笑。
“你呀也太高看我了。有句老话叫“莫欺少年穷”,整个院子将来数立春最有出息,我呀岁数大了,为了棒梗,我高低跟他结个善缘……”
张财女打断易中海,不屑地说道:“小立春,不好好上学,整天捞鱼摸虾,能有啥出息?整个院子数他最好吃懒做了,整天大鱼大肉的,真是败家子,把了那么多钱,所家里弄得花里胡哨的,一点不会过日子。”
“立春不会过日子?你说啥胡话,人家吃得好凭的是本事。整个大院所有年轻人加起来,都赶不上立春。东旭但凡有立春一半的本事,我睡着了也会笑醒。”
“东旭差哪了?没有死鬼老子留下的卖命钱,小立春能干嘛?”
“你呀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徐国祥老婆身体不好,没少寻医吃药,能余下多少钱。生四丫头难产,拉下不少债,出事之前,徐国祥才把债还清,他能留几个钱给立春?不就抚恤金吗?立春光装修,就花了上千块都不止,加上给老太太修房、买家具,没有1500块打不住。”
“就那些旧家具,能花几个子儿,人狂拉稀屎……”
“财女儿,你说啥胡话哩,你懂啥呀?人家立春买的家具都是红木的,很多都是老古董,比新家具值钱多了。”
“真的假的?大伙背地里还都笑话他来着。”
“你们那是小心眼儿,嫉妒人家,人家随便写首歌就抵得上你儿子两月工资,广播喇叭里天天播人家写的歌,你听不见啊,还说人家没有本事。再说教育孩子,老徐家三个姑娘,个顶个的出挑,立夏今年考上中专,立秋也不比她差,健秋学习成绩更好,你再看看棒梗……”
“棒梗咋啦?男孩子贪玩正常。老徐家三个姑娘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什么针钱活都不会,那有你说得那么好?”
“人家立夏中专毕业就是医生,工资比东旭还高,人家学什么女红?今后啊你少在背后嚼舌根子,说人家坏话,真要得罪了徐立春,有你的好果子吃。”
“我一个老太婆还怕他不成?”
“你就不能消停点,为儿女积点口德?人都让你得罪光了。”
“得罪光了又咋的?人家不是有你嘛?只要把你伺候好了,人家谁也不怕。”张财女突然娇声娇气的,让徐立春浑身起鸡皮疙瘩:“老易,你今儿真有劲儿,弄得人家浑身发软,身上全是汗儿,你说我要是怀上咋办?”
“你就拉倒吧,咱俩都多大岁数了?”
“多大岁数?你说我多大岁数?”易中海碰到了张财女的逆鳞,张财女的声音很尖利:“老娘十五岁被你骗了身子,跟着贾贵受了十六年的活寡,今儿也才四十二岁,咋就不能养了?”
“财女儿,咱能不能好好说话?半夜三更的惊动别人咋办?”易中海陪着小心说道。
“咋办?凉拌,惹毛了我谁都别想好过。”张财女话说得凶,可声调低了不少。
“财女儿,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不一直补偿你和东旭吗?唉,东旭这孩子算是被我俩惯坏了,不好好学技术,又染上了赌博的坏毛病,经常请假打牌。”
“有什么办法?就这么个宝贝疙瘩,还不得捧在手心里。”张财女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总跟易中海不在一个频道上:“老易,你还别说这小立春的药酒还真不错,今儿我俩兴许还能真怀上呢?”
“想都不要想,贾贵在世的时候,我俩折腾得还少?要生早就生了,我呀找人算过,先生说我子孙缘浅,命中注定就东旭一个孩子。好在小两口争气,眼看着老二马上就出生了。”
“你这媳妇也就肚皮争气。”
“唉,”易中海对张财女也无可奈何:“财女儿,咱能不能好好过日子,家里和和美美的不好吗?说句良心话,这媳妇真不错,人家对你服服帖帖,你就不能对她口声好点?”
“咋的?心疼了?”
“啧”,易中海很无语。
“好啦好啦,生啥子气呀?”张财女用小拳拳捶了易中海一下,然后说道:“我还不知道这媳妇不错。就因为她不错,我才压着她,知子莫若父,你儿子有多大本事你不清楚,不是我压着,就凭他能伏得住秦淮茹?这媳妇生得太好了,整个大院老的少的,也包括你,就没个好东西,一个个大公鸡似的,那个看到她不流哈喇子?我不帮东旭看紧她,不找点家务活绊着她,早晚肯定出事儿。那个小立春也不是好东西,动不动就送东西勾搭她,我家没少吃他送的鱼。”
这老东西,送她家东西,不领情不说,在背后还编排自己,徐立春决定以后不再送东西给她家。
“这你就瞎说了,立春也是他老子死后,才懂事,去年二十七夜,人家先遇着红兰,送了两条鱼一支藕,秦淮茹正好洗衣服,立春顺便送了两条鱼儿。后来,每回送东西,他都从阎家开头,也不光送你家,你家得的鱼多,是因为秦淮茹有洗不完的衣服,正好拦住人家回家的道儿。你也注意点,大伙都抱怨你家用水多,提议给你家单独装表。”
“放他娘的狗臭屁,哪个跟你说的?中海你告诉我,我卷不死他!”
“你这娘们,我告诉你,你去找人家,人家不就晓得咱俩关系了?”
“嘁,晓得就晓得,谁怕谁?”张财女也是色厉内荏,她又回归原来话题:“那咋儿又算咋回事?就那么点针线活,小立春就付给秦淮茹一块五毛钱工钱。”
“人家开始定的1块钱,不是你偏要加钱吗?这会又嫌人家给得多了?”
“他乐意做冤大头,谁还嫌钱多?
“你呀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就1块5毛钱,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你知道纺织女工一月工资多少?人家女工工资待遇跟我们一样,二级工也40,淮茹起早贪黑忙了几天,1块5毛钱多什么?人家立春有空写首歌多少钱?”
“这么说是小立春占我家便宜了?”
“帐也不能这么算,一个大院住着,邻里之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你就不应该收人家钱,这人与人之间啥最贵?自然是人情呀,你们真要不收他钱,立春肯定得承你们的情,就凭立春性子,还能刻薄你们?随便给你两条鱼,就远不止1块5毛钱。淮茹上回帮立春改件衣服,就大半碗花生。这回你们收了人家的钱,就是买卖关系,人家不会记你们的人情。”
“不记就不记,什么都没有真金白银来得实惠。”
跟这娘们什么都说不通,难怪东旭冥顽不灵。易中海不禁意兴阑珊:“财女儿,天不早了,快回去吧。”
“嗯,我先走了。”张财女抻了抻衣服,抬脚就走。
“东西忘了。”
张财女不情不愿地说道:“就十斤棒子面,你以为我稀罕?”
“里面还有2斤白面哩。”
“这还差不多。”张财女终于满意了,对易中海也温柔了许多:“中海,你也早点回去吧,明儿还要早起买大白菜哩。”
张财女走后,易中海又抽了支事后烟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