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见楚晓舟有些愣神，便问道：“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市场的力量，来自于很多很多组成市场的主体，有原材料供应商、有设备生产商、有技术工人市场、有经理人市场、有销售渠道、有消费者体验，有政府管理者……还有很多很多竞争对手……

　　甚至，还有运气的成分……

　　如果我真的掌握这种能力，我就是这些组成市场力量的一份子……

　　‘我’本身的选择是中性的，我帮了谁，谁因此而受益，这些选择可以不带有要影响谁的经营，要干掉谁的想法，但是客观上产生这样或那样的影响，那不是‘我’应该考虑的……

　　就像这个饭店，不能因为我做得好，别人没饭吃，我就把菜做的差一些……”

　　楚晓舟长舒了一口气，大口的吃着肉饼，浓浓的肉香在口腔里四散开来。

　　使劲儿嘬了一口酸梅汤，酸爽的口感让自己感到无比满足。

　　“谢谢你，小米！”楚晓舟感激的说到。

　　“谢谢我？为什么谢谢我……”

　　楚晓舟嘴里嚼着肉饼，含含糊糊的说到：“都他喵穿越了……老子还瞻前顾后……大傻叉，声母表……娘的，搞钱搞钱……”

　　艾米感觉眼前的楚晓舟似乎变了一个人，他的眼睛里透露着兴奋和狂喜，还有要溢出来的张扬。

　　“晓舟，你怎么了？”

　　楚晓舟又嘬了一口酸梅汤，喊道：“老板老板！”

　　一个瘦瘦的秃头走了过来：“大哥，啥事儿？”

　　“我听说你要开分店？”

　　“是是，正在选址呢……”秃头说道。

　　“你打算开在哪儿？省内还是省外？”

　　秃头说道：“没敢想那么多老哥！就兰峄市……”

　　“好，你拿纸笔来！”楚晓舟笑道。

　　秃头男不知所以，但顾客就是上帝，很快拿过来了纸笔。

　　“晓舟，你……”

　　“我给你选几个……”楚晓舟想说“我给你选几个地方，你去开店，保证你大赚特赚！”

　　但是，他惊讶的发现，脑子里的系统弹出一个提示框。

　　“涉及行业超过系统设定值……”

　　点开那个叹号，显示出“因跨国查询，行业最大数设定为3，现已涉及机械制造、建材加工、农产品三个大类……”

　　“艹！”楚晓舟心中暗骂。

　　“怎么早不提示！”

　　或许，系统早就提示过了？只是自己没有注意？

　　“我给你选几个其他口味的饼，你回头做做试试看，说不定客人会更多呢？哈，哈哈！”楚晓舟尴尬的笑道。

　　老板感到莫名其妙，随口寒暄了几句。

　　艾米见楚晓舟似乎有些不正常，但又说不上哪里有问题，便继续聊道：“晓舟，你对未来的发展有什么打算吗？”

　　“怎么？小米同志你还想让我去TM？”

　　艾米笑笑，说道：“没有这个意思，我自己在TM如何发展还搞不清楚，不会想着拉你过来啦！我只是感觉，你很有才华，在盛县机械厂有些……浪费了……”

　　……

　　兰峄，舟行智航管理咨询公司正式挂牌成立。

　　郑陆接到楚晓舟的安排，放出消息，打出广告，公司提供机械、建材、农产品的销售渠道付费咨询，见效付款。

　　“见效付款”四个字打出去之后，咨询公司的电话打爆了。

　　按照楚晓舟的安排，第一周，所有电话都接，只要是这三个行业的销售渠道咨询，记录在案，拿着公司证明材料，签订合同后，五个工作日后来拿咨询报告。

　　这一周的楚晓舟，白天在盛县机械厂上班，晚上听郑陆和周灵儿的报告，高强度使用销售系统，撰写所谓咨询报告。

　　郑陆和周灵儿见识了楚晓舟的“实力”……

　　短短两周，公司承接业务的销售成交额高达600万！

　　按照合同约定，3%的咨询费，一共是18万的利润！

　　恐怖如斯。

　　楚晓舟购买了三台移动电话，配备给郑陆、周灵儿和自己。方便随时联络。

　　从第三周开始，楚晓舟安排如下：

　　超过100万的销售咨询，电话汇报给楚晓舟。

　　100万以内的单子，郑陆、周灵儿协调撰写报告……

　　这下，可难住了郑陆和周灵儿。

　　“周哥，还是都你来吧……咱的牌子都打出去了，生意越来越红火……”

　　“楚老师，我们不行……”

　　楚晓舟严厉批评，“不练兵，怎么锻炼队伍？不尝试，不上进，我要你们干什么？！”

　　两个人只好硬着头皮上。

　　盛县机械厂办公室，收到一封举报信。

　　举报楚晓舟在外开设公司，在职员工违规在外经营企业。

　　这封信，同时也反映到了市里的纪委、监察局、机械局。

　　因为楚晓舟销售科副科长的职务，是监察局的监督对象，上级很快启动了调查。

　　调查……

　　属实。

　　“曲主任，楚晓舟的确为厂子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而且……厂子目前阶段非常需要他……”

　　“赵厂长，我们明白，也非常理解，可是，这个同志确实违规了……”

　　“能不能处理的轻一些……”

　　“我们昨天和他本人谈过话了，他不愿意放弃自己公司的经营……这个就比较难办了……”

　　“曲主任，周主任，两位等一等，我去找他谈一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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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厂长，非常感谢你的关心……我犯了错误，这个事实我承认……而且，厂长，我想把公司继续干下去……”

　　“我对厂子有感情……”

　　“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不是铁了心要走……”

　　“是，我是铁了心自己干……”

　　“我一定会继续为厂子……”

　　“啊，对，我继续为厂子服务，我对厂子有感情，对大家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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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察局的两位领导，还是第一次见要求把自己开除的国企职工。

　　但是，两个人在调查过程中，也知道了楚晓舟咨询公司的经营情况。

　　“楚老弟，我们也感觉，你自己干，挺好……”

　　“楚老弟，我们给你个处分，你自己辞职不好吗？”

　　“两位主任，怎么简单怎么来，辞职报告我就不写了……”

　　嘿，你的意思是我们写调查报告、处分决定，你省了写辞职报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