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镇的落魄少爷
夕阳西下,红霞满天。
两个腰间别着枪的马匪,骑着剽悍的骏马,在草原上奔驰着。
一个身材高大,满脸络腮胡子,身上的皮夹克破旧不堪,显得粗犷而凶猛。
另一个身材瘦小,眼神狡猾,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身上的衣服脏污不堪,显得狡诈而邪恶。
这是1870年,丹佛市以南30公里,一座叫科勒斯的小镇外的景象。
科勒斯镇建立在一片草原上,东边是镇民的牧场,西边则是有条小溪,贯穿南北。
小溪对岸,一座逼仄、矮陋的小木屋伫立在那。
木屋的墙壁由粗糙的圆木搭建而成,缝隙中露出了风干的泥土,屋顶铺着摇摇欲坠的干草,每当风吹过,都会扬起一片片草屑。
陈文瑞手中拿着一把柴刀,猛地劈向眼前的树桩。
【完成劈砍动作,熟练度+1,你的劈砍精通来到LV3(0/99999)】
瞬间大量感悟涌入他的脑海,他面前一个只有他能看见的面板,信息也发生变化。
【陈文瑞
职业:
铁路工人LV 3(3182/99999)
技能:
挖掘LV 3(3182/99999)
捕鱼LV 3(943/99999)
劈砍LV3(0/99999)
……
任务:马匪入侵
介绍:今夜在镇上最后一盏灯熄灭后,会有两名马匪进入小镇抢劫,这是你摆脱当前命运的好机会。
任务要求:抢到一把属于他们的枪。
奖励:10w点自由熟练度。
】
“那可是枪啊,我就算是三级柴刀精通,胜算也不大吧。”
陈文瑞坐在屋门前的竹椅上,打磨着柴刀的刀刃,眼睛盯着小溪对岸。
那两个腰间别着枪的马匪,在小镇300米外停下,跃下马背,藏在了灌木丛中。
远远注视着那两人,陈文瑞喃喃自语道:“那是……马匪?”
“少爷,少爷……”
陈文瑞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女声打断,他望向了声音来源。
在溪边的青草小坡上,一个女子小跑上坡。
待女子接近,陈文瑞露出了个淡淡的笑容,看向女子。
女子朱唇一点,鼻翼小巧挺拔,眉毛修长,眼睛笑的像一轮弯月。
“少爷今天辛苦了,进屋含烟帮您擦身子吧……”
“含烟,我说过的,你不要再叫我少爷了,你叫我文瑞……或者叫夫君也可以。”
李含烟小脸歘的通红,怯怯的点了点头,然后端着木盆进屋。
看着李含烟红到耳根子的脸,陈文瑞笑着摇了摇头。
进屋前,他再次回头,看向对面那两个人,两人正猫腰,探个脑袋看向小镇的方向。
看着两人腰间的枪,陈文瑞的眼中流露出渴望。
“等下天黑,我就去会会你们。”
心中有了决议,陈文瑞起身进屋。
屋内。
“少、陈郎,您别盯着含烟了,我们要去休息了吗?”
李含烟的声音打断了发呆的陈文瑞。
他视线落在李含烟含情脉脉的脸上。
看着李含烟可口的模样,陈文瑞一时也有些脸红,假装看向其他地方。
小屋内空间狭小,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张两张小床并成的大床。
陈文瑞光着上身,已经被李含烟擦干净,李含烟也洗干净了,身上只剩下薄薄的内衬。
这香艳的一幕,让陈文瑞热血上涌,一把揽过了李含烟的腰肢。
“好!我们去休息。”
清脆的撞击声,木床的吱呀声,从傍晚开始回荡在夜色中。
……
要说陈文瑞也是倒霉,好不容易把机械这个专业熬到硕士毕业,结果出门撞大运,直接被撞到了1870年的美国西部。
前身是清朝少爷,一家人在1860年见势不妙,跑到了加利福尼亚经商。
结果前身父母被匪帮盯上,五年前在行商途中遇刺身亡。
本来前身还能继承一大笔遗产,但是当时的执法官,以前身未成年,把前身父母留下的遗产都扣下了。
扣下就算了,还因为遗产税,执法官不仅不让前身继承遗产,还让他倒欠了8000美元。
然后前身富贵惯了,没有一技之长。
为了还钱,他成了个铁路工人,过上了吃得苦中苦,也是人下人的生活。
唯一的安慰是,前身还在大清的时候,父母给他找了个童养媳,正是李含烟。
陈文瑞穿越过来时,这倒霉少爷浑身是伤,躺在野外。
原来是镇上的小姐不接待华人,有几个华工惦记上李含烟,然后这个软弱的少爷被打一顿,不小心被掐死了。
而突然间继承了大量倒霉少爷的记忆,陈文瑞被愤怒冲昏头,气冲冲地跑回了家。
但是当时那几个劳工意外杀人,害怕陈文瑞债主追责,他们要承担的债务,灰溜溜跑回了营地。
因此李含烟也没遭受到屈辱。
陈文瑞回去之后,李含烟见他的模样,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感动莫名。
强烈的情感充斥陈文瑞的脑海,他头脑一热,便捅破了两人之间的那层关系。
让陈文瑞意外的是,前身还没做过这种事,反倒让他这个穿越者先做了。
在陈文瑞捅破窗户纸的过程中,他面前出现了一个透明的面板,正是他的肝帝系统。
事后,陈文瑞躺在床上,仔细琢磨着他的新能力,本打算跑路。
但是他扭头看向身旁的李含烟,不知是脑海中的记忆作怪,还是他现代人的道德感作祟,他心中竟然生出一丝怜悯。
李含烟也不过刚刚18,一个人在美国西部孤苦无依。
陈文瑞觉得自己捅破关系就走,有点畜牲,于是留了下来。
留下来之后,凭借着肝帝系统,两人的日子也好了不少。
但是问题来了。
在这个年代的西部,没有武器就没有立命之本。
但是陈文瑞欠账,工资根本发不到他手上,所以他也没地方买枪。
直到任务提示出现,他才有了一线转机。
可以说这把枪抢不抢得到,决定了他以后的命运。
入夜。
木床的“吱呀”声戛然而止,李含烟的喘息从急促变到均匀。
待李含烟熟睡之后,陈文瑞将手从眼前雪白上挪开,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走出木屋,一股凉风吹过,陈文瑞思绪清明了许多。
他踩过独木桥,在夜色下移动,朝着小镇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