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回国
2012年十一月底,霉霉发行了个人第四张录音室专辑《Red》。
其实在8月份的时候,她已经发行了专辑《Red》收录的个人单曲《We Are Never Ever Getting Back Together》。
这首歌也就宣示着她个人由乡村乐向流行音乐过渡的时代到来。
该歌曲为《Red》时代打出了非常漂亮的开局,首周销量就达到惊人的达到65万,登上了25个国家和地区的iTunes音乐排行榜冠军,发行次周,又成为公告牌百强单曲榜冠军。
它也是霉霉首支北美地区总榜“冠军单曲”,且一发不可收拾,完成周榜三连冠。
《Red》专辑的发行延续了这种开门红,仅仅发行30分钟,就领跑了iTunes音乐榜上各类专辑榜单。
而发行首日,《Red》就在全球32个国家和地区的iTunes榜上登顶,仅在美利坚首日的销量就达到了恐怖的60万张,超过了iTunes当日总销量的55%。
她的这种成功或许是加入的流行音乐成分扩大了听众范围,或许是在如今的这个时代,她没有受到坎耶的伤害,又或许是过去两年感情的巨大波折,到后面又趋于稳定,使她创作出更成功的作品。
最终该专辑首周销量创造了接近150万张的神话。
《Red》专辑的巨大成功也使得她的全球巡演迅速被提上日程。
李浅墨受益于霉霉新专辑的爆火,使得他那段监控录像的热度才下降不久,又开始被无数人提及。
当人们谈论霉霉新专辑的时候,他的名字似乎成了绕不开的话题。
因为霉霉坦言,新专辑同名主打歌《Red》就是为他们之间的感情经历创作的。
在11月中旬,霉霉登上第40届全美音乐奖的舞台,表演了两首歌曲,其中有专辑中唯一的一首流行歌曲《I Knew You Were Trouble》。
而另一首就是《Red》。
歌曲开头“Loving him is like driving a new Maserati down a dead end street·”爱他就像是开着一辆崭新的玛莎拉蒂冲进死胡同,表现了她在过去的感情中经常会有的无力感。
“Regretting him was like wishing you'd never found out that love could be that strong.为他感到遗憾,像是宁愿从没得到过这么强烈的爱。
李浅墨就坐在台下,静静地观看了这场表演。
感情的亏欠总是会让人刻骨铭心,假如两人最终没能走到一起,甚至直到生命的尽头也依然会感到遗憾。
他此刻看着台上的霉霉反正是有这种感觉。
听众们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显然,这种顶流明星的感情生活是茶余饭后的最佳话题,他的名字几乎快要和这张专辑捆绑了。
CNN(美利坚有线电视新闻网)以及TNT(时代华纳付费电视网)在经过各项商业调研之后,决定同李浅墨合作开发功夫类电视节目。
12月初,深冬到来之际,他们想方设法联系到了霉霉的经纪人。
几乎是在同一天,李浅墨接到了来自老家的电话,他的爷爷病重。
这个电话来的相当突然,因为这段时间他几乎忘记了在这个世界“他”还有亲人存在。
在过去的三年时间,他也只有在偶尔想起时才会给爷爷汇钱。
而他一次都没有回去过。
“浅墨,你来公司一趟吧!”霉霉给他打电话想要告诉他,至少有两家顶级媒体有意和他合作。
“恐怕去不了,在我收拾行李,要回国一趟,”李浅墨现在显然没办法赶过去了。
“怎么了?”霉霉心头一跳。
“我爷爷病重,必须得尽快回去,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说这件事呢!”李浅墨简单收拾了一下,他的行李一个背包也就够了。
“你先别急,护照签证都带上,我让人帮你订机票,”霉霉把电视节目的事先放下了。
“我查了一下,洛杉矶到上海的航班没有机票了,要到旧金山去才行,”李浅墨已经查过了,现在赶往旧金山或许还能赶上最后一趟航班。
霉霉的助理也在查询,今天的航班头等舱、商务舱和经济舱确实都满员了。
“不用去旧金山,”她略微思考一下,一边让助理查询私人飞机的包机服务,一边提醒李浅墨,“你现在开车到旧金山最少八个小时,到旧金山转航班手续繁琐,也不一定来得及,坐私人飞机吧!”
私人飞机由加州直飞上海差不多要25万美元左右。
因为这种包机服务本身就比较罕见,都是单程按返程算的。
每小时费用超过了1万美元。
“太贵了吧!”李浅墨觉得这一趟直接花掉一百多万软妹币过于离谱了。
“现在不是考虑价格的时候,”霉霉让助理直接租赁了一辆私人专机,“你现在直接去机场,我把相关的手续办一下,在机场会有人专门为你提供服务。”
“我先去找你吧!我们见一面,”李浅墨省掉去旧金山的时间,一切就都来得及了。
“好,我在楼下等你。”霉霉挂断了电话。
她莫名的有些紧张。
害怕他们本来已经相当稳定地感情再生出什么波折来。
李浅墨来的很快,自从上次抢劫事件后,他就换了一辆相对比较低调的黑色福特SUV。
他把车开进停车场,一刻没停,快步进了大厦。
霉霉已经在大厅等他了。
两人见面都还没说话,李浅墨就把她抱进了怀里。
“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他来告别主要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他怕霉霉担心他再次突然失踪,或者要过很久才会再回来。
这些话当面说比电话里说要好的多。
但是,让他说需要多久,他也不能保证,具体还得视他爷爷的病情来看。
“嗯,我知道了,”霉霉觉得很欣慰,她拍了拍李浅墨的后背,“你快去吧!有事情及时打电话。”
“OK。”李浅墨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便转身离开,去往停车场。
霉霉在一楼大厅的门口看着他开车离开停车场消失在街道的车水马龙中,原地出神了半分钟,才转身上楼。
他们之间的别离总是这么没有征兆。
同时,她只能让经纪人回复CNN和TNT,李浅墨因为家庭原因暂时回国,合作事宜只能暂时推迟。
穿越整个太平洋的航程,大约要十八个小时。
在稍显空旷的机舱里,只有李浅墨一个乘客,他坐在窗边,一路都没有说话。
他在回想关于这个世界李浅墨的点点滴滴。
这个学霸级别的人物身世很惨,父母离婚后,父亲远走他乡再也没有回来过,母亲另嫁,在他去美利坚留学前也没有再见过一次。
他的爷爷将他一手拉扯大。
不过,相比于身世的不幸,他其他的经历都相当辉煌。
求学路上,小升初、中考、高考几乎一路都在保送,后来甚至通过UCLA的托福考试以及面试,获得了非常有难度的全额奖学金。
在当年这甚至是当地省市唯一的一个。
在那个四省交界的小县城更是轰动一时,但是很可惜,就在那个冬天,他穿越了过来。
三年多的时间,他没有回来过一次。
当李浅墨回国的时候,洛杉矶想要针对他的行动都没有消停。
坎耶终于策划好了一切,让那帮人盯着李浅墨,寻找机会下手,但是很可惜,他们盯梢的当天,李浅墨就离开了。
他们忙活了大半天毫无收获。
直到坎耶通过其他渠道得知李浅墨回国的消息,他们都还在做无用功。
“Shit,便宜这个小子了,”坎耶策划了这么久,眼见就要有所行动了,可李浅墨突然回国,所有事都变成了白忙活,这让他非常不爽。
就像是一个拳手奋尽全力挥拳,却直接打中空气,惯性还差点把自己给带趴下。
这种怒火无处宣泄的憋屈感,让他当晚去了夜店买醉。
巧合的是,就在那家夜店,他遭遇了他下面的人雇佣的那帮人的头目。
当聚拢兄弟商议的白人大汉,科尔森。
科尔森相比坎耶而言心情更糟,最近他们整个团伙差不多八个人每天都在等待雇主的电话,随时做好了让李浅墨难堪的准备。
结果左等右等,大半个月过去了,终于等到了雇主的电话。
他们个个兴奋的准备赚大钱。
然而,还没到晚上,雇主又来了电话,说是目标人物回国了,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他当即就暴跳如雷,合着他们这是在消遣自己和这帮兄弟呢!
他差点去找雇主算账去。
带着憋屈和愤怒的心情,科尔森带着五六个兄弟来夜店排解心情。
心情都非常糟糕的两个人在喝酒后情绪更是极易失控。
意外终于还是发生了。
科尔森要上卫生间的时候,因为坎耶在里面,坎耶的保镖阻止他进入。
那个止步推搡的动作让他勃然大怒,随即就与刚出卫生间的坎耶爆发言语冲突,双方Shit、fuck等词汇频出,推搡的动作几乎要变成斗殴。
如果不是夜店的安保及时出现他们能在卫生间里打起来。
这件事显然不会因为夜店安保的劝阻就结束。
科尔森是典型的老白男,可不吃坎耶那一套,他甚至和川谱一样,认为坎耶就是一个喜欢博人眼球、行为令人作呕的流氓。
本来就极度糟糕的心情,在酒精的刺激下,让他处在暴走的边缘,今晚势必要让坎耶好看。
就在凌晨一点多,醉酒的坎耶在两个保镖的搀扶下,出了夜店。
科尔森和他的几个兄弟就蛰伏在夜店的停车场,当他们出来后,立刻一拥而上。
坎耶的三个保镖,两个在搀扶坎耶,另外一个骤然遇袭,以寡敌众都来不及拔枪就把三四个大汉一顿重拳伺候。
另外两个保镖眼见形势不妙,想立刻伸手拔枪。
“给我蹲下,”科尔森一声大喝。
他早就已经拔出了枪。
两个保镖无奈只能双手抱头蹲在地上,醉酒的坎耶无人搀扶,身体摇摇欲坠看上去随时要倒在地上。
但这个生性自傲的顶级音乐制作人,不知道是醉酒状态下不知道目前是什么情况,还是觉得这帮混混不敢把他怎么样。
居然还摇摇晃晃地指着科尔森破口大骂。
科尔森瞬间暴走,上去一脚把坎耶踹翻在地,他们这一群人围着坎耶一顿拳打脚踢。
直打的坎耶哀嚎连连,血混和着胃里的酒水一并吐了出来。
这种动静很快惊动了夜店的安保,这家夜店之所以受名人青睐就在于他们的安保非常到位,通常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科尔森知道夜店背后的都是本地非常有势力的黑帮,他长期在街道厮混,知道他们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惹不起,当即就带几个兄弟开溜。
很快,坎耶在夜店与人冲突的事又双登上了新闻。
第二天的报纸娱乐版块几乎被这件事刷屏了。
而这个时候,李浅墨已经下了飞机,坐上了去往家乡的火车。
“我下飞机了,正在去老家的路上,”他在火车上给霉霉发短信。
这个节点是国内的晚上,洛杉矶的上午。
霉霉正在参加商务活动,没有携带手机。
但他的好兄弟瓦西里给他发了短信,“坎耶又双叒被打了,据说脸都被打肿了,肋骨还断了一根,样子老惨了。”
这让李浅墨非常意外。
“谁动的手,下手这么狠?”
他还有点疑问,难不成这家伙的保镖真的如此不堪吗?
“据说是一些不算正式的黑帮成员,他们在夜店里发生了口角,然后这帮人就在停车场伏击了坎耶,听说还拔了枪。”瓦西里并不是很清楚,只能根据媒体的报道回答。
“原来是拔了枪,这就难怪了,在满是枪支的社会,总统都能被刺杀,坎耶被打那就不奇怪了。”
一旦拔枪,很多时候那真就是众生平等了。
贴脸开大,再牛的保镖也是一颗子弹的事。
他根本不知道,科尔森本来是坎耶下面的人雇佣来对付自己的一个小团伙的头目。
戏剧性的是坎耶也不知道打他的人就是他花钱雇佣的人。
当事人科尔森自然也不知道他打的是自己的雇主。
但是,直接联系他们的助理约翰逊·杰德第二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意识出大事了。
尽管,这并不是他的错。
“跑路吧!去旧金山,那里有我的朋友,”他立刻给科尔森联系,“你们太冲动了,现在警察已经要去找你们了。”
他故意把事情说的非常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