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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凿壁偷光与掏耳朵(4)

  卖?怎么卖?

  男子A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全盘托出。

  “大概七八年前,我在城里累死累活打工赚钱,她趁着我不怎么回家就经常跟村里那几个狗娘养的勾勾搭搭不清不楚。”

  “一开始我是不愿意相信这些的,我觉得她带孩子也蛮累的,后来等孩子稍微大一点了我索性把她带到城里一起打工,我寻思这样我们整天待一起总该不会还有那些风言风语了吧?”

  “结果您猜怎么着?”

  “这个女表子居然跟我们厂子里的人勾搭上了,厂子里都传遍了我还是不信,可后来有一次我身体不舒服请了半天假提前回来,却亲眼撞见她跟别的人趴在我的床上。”

  “你没听错,这个贱人真的就是胆大包天,她趁着我上班居然把别的男人给直接带回家来了。”

  “那男的被我揍了没两下就跑了,我回来跟这个贱人吵架,我说要跟她离婚,她跪在地上求我,认打认罚,说无论我怎么着她都行,但孩子还小,离了婚孩子怎么办?”

  “她甚至勾引我,连床单都还没洗没换,她就勾引我,还口口声声说我比她那个野男人更有劲儿更强壮,你说她贱不贱?”

  李东扶额,心说我还是个没对象的黄花帅小伙儿,您跟我说这些您礼貌吗?

  但没办法,笔录该记还得记,而且还必须得记详细。

  “后来她消停了好一阵子,而且她虽然水性杨花,但她年轻那会儿确实长的不孬,要块有块要条子有条子,她还一直在跟我说,要是我跟她离了婚,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好一个媳妇去?现在娶媳妇可贵!”

  “我寻思着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儿,现在媳妇可不好娶,跟以前不一样了,而且我们都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大闺女先不说,儿子还太小,没了爹没了娘都不好,我也就只好捏着鼻子忍了。”

  “但也就过了不到半年,她又被我抓了现行,我是早就察觉到她不太对劲儿了,我就稍微留意了下,果然被我给抓着了,而且这次的野男人居然又特么换人了!”

  “草,又换特么人了啊,不到半年,她又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她这半年算上我都几个男人了?你说我说她是个女表子有毛病吗?”

  李东嘴角剧烈的抽搐了一下,递给男子A一根烟,低声道:“冷静下,慢慢说。”

  男子A深吸了一口烟,突然就哭了,一个大老爷们儿,少说一米八高得一百七八十斤重,可他突然就泪流满面。

  “我冷静不了,我恨呐,那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可这才不到半年的工夫,她就给我戴了两顶绿帽子,这还只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谁知道到底有多少?”

  “而且以前村里就一直有人说她不检点不要脸偷汉子,这么算起来,你说我膈应不膈应?”

  “在她眼里,我到底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啊!”

  男子A就这样一边抽烟一边哭,到后来烟也不抽了,就那么捧着脸哭,哭的稀里哗啦,像个孩子一样。

  “其实当年我俩结婚那会儿,她在村里风评就不是很好,但我总觉得那是因为她长的漂亮,所以村里人才喜欢嚼舌头。”

  “结婚那会儿她其实并没有落红,但她一直都对我很好,对我爸妈也很好,最起码表面上的确是这样子的,我琢磨着就我这种一穷二白的老光棍,能娶这么个漂亮媳妇就已经不错了,只要她愿意跟我好好过日子,我还计较那些什么?”

  “直到后来我才回过味来,我以为是我捡了便宜,其实我就个是冤大头。”

  “狗改不了吃屎,水性杨花的女表子一辈子都不能指望她从良。”

  “那次的事情之后我就已经彻底对她失望了,我下定决心要跟她离婚,可她又跪下来求我,而且让我想想孩子,我回家看着孩子,我是真的不忍心。”

  “我虽然是庄户人,但我想的很清楚,我要打工赚钱,我注定就不可能有太多时间照顾孩子,孩子跟着我也只能是遭罪,可是让孩子跟着她,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以我对她的了解,离了婚她一定会再婚的,到时候孩子跟着她过去,在那边,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会觉着那两个孩子是外人,因为那俩孩子不是后爹亲生的,那个后爹全家都不可能把这俩孩子当人看。”

  “而且她一旦再婚,长此以往估计她娘家人也会因为已经跟我离婚,看那俩孩子不顺眼,甚至会为了新姑爷故意怠慢我那俩孩子。”

  “所以按这个逻辑,我还是只能忍着?但我实在是忍不了,我觉得脏,我觉得恶心!”

  男子A两眼充血,气喘吁吁,双拳紧握,就像是一头愤怒的公牛。

  李东用纸杯接了杯水拿到男子A面前,除此之外连他也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安慰这位中年男子,总不能……也说想想孩子吧?那谁为他着想?

  男子A端着纸杯,低着头沉默了许久许久,等他重新抬起头,他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无比怪异怎么看都别扭的微笑。

  “我很恶心,但我又能怎么办呢?我上有老下有小,两个孩子离不开爸妈,我还担心我要是离了婚我自己爸妈同样也受不了这个打击,他们身体本来就不好,要是孙子孙女再被那个贱人带走,我估计他们根本就扛不住!”

  “而且那个贱人看出我在犹豫之后,她又开始跪下来求我,她甚至还掏出来许多我不知道的钱,我问她钱哪儿来的,她说都是她跟那些男人要的,她一分没花,都攒起来了,想要攒点钱在城里买个房子安个家,这样子就可以把孩子接过来!”

  “我很愤怒,愤怒我自己没本事,更加愤怒于那个贱人明明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轨,却总是要把孩子拿出来当挡箭牌!”

  “我们仔细谈了许久,我明确告诉她,我不可能再信任她,她也跟我摊牌了,她说她不是故意要背叛我,她就是纯粹控制不住自己,她在婚前就是这个德行,在婚后本以为可以收敛自己,可她每次都忍不住!”

  “我说那你意思咱们现在就是搭伙一起养孩子呗?她说不是,她还是把我当丈夫!”

  “我说你口口声声为了孩子,水性杨花整天到处勾搭别的男人,也别被别的人白白占了便宜,你从他们身上拿的钱太少了,你直接出去卖好了,这样赚钱快,很快就可以攒够钱买房子把孩子接过来!”

  “但她居然要脸,她嫌出去卖丢人,我说你这种贱人还知道要脸?她说出去卖也不安全容易被110盯上,那就得罚款就全完了,还是现在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最好!”

  “最后我俩琢磨了许久,然后我们开始了第一次搬家!”

  搬家?

  李东明显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踩点?”

  男子A点头如实回道:“对,就是踩点,我们最初是在各大厂子附近找那种大院子,一个院子大概有六七个租户的那种,而且我们租房的时候会特意想办法从房东那里套话,隔壁大概是住的那种从农村来的一个人住的男的我们才会租。”

  “有些非常简陋,中间就隔了道破木门,这种方便,她随便勾引一下就有男人上钩了。”

  “男人都一样,对于送上门的女人很少会拒绝,再加上他们大多数长期在城里务工很少回家,很容易就会被她轻松得手,而且这种男人大多都害怕东窗事发,有些她只要吵吵着要跟他们结婚,要去他们家里闹,他们为了哄她就会乖乖听话。”

  “像小伙儿C那种单身,就直接说要报警打110告他强女干就行。”

  “大多数情况下,男的都已经吃干抹净还想扭头就跑的概率也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很少,我印象里这些年只有两三个跑掉了。”

  “如果中间隔断不是木门而是墙壁的那种,也好办,要么她各种暗示疯狂勾引,要么就找机会悄悄在墙上打个洞。”

  “这些年,我们基本是两年之内必搬一次家,从来都没有失手过,一直到今天,大概已经持续了六七年了吧。”

  说到这里,男子A突然沉默了下,然后面无表情说道:“这些年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反正差不多也已经麻木了,活着跟死了没有任何区别,我大概一直都在盼望这一天,所以,无所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李东沉默。

  如果是用文化人的说法,这些年男子A的状态大概是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得过且过,只不过他没读过什么书,也不会用这些形容词罢了。

  “我还是得问清楚,截至目前为止,你一直在说她,但从头到尾你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你也必须得交代清楚才行。”

  “很简单啊,给她出谋划策,跟她一起看房子,帮她物色最佳出轨人选,帮她在木门上或者在墙上做手脚。”

  “然后在她开始勾引男人的时候,我就暂时先不要回家了,有时候我甚至还会给她把风,让她彻底放开手脚为所欲为。”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有时候等她完事儿了,我回家之后她还会【奖励】我,变着法的勾引我,一开始我嫌脏,可她说越是这样才越刺激。”

  男子A笑呵呵说道:“看,这就是我这些年的好日子。”(注1)

  李东思忖了片刻,继续问道:“这么多年,你们到底攒了多少钱?攒够买房子的钱了吗?”

  “大概有十来万,差不多够了吧。”

  “那你是否想过,你现在说的这些如果属实,你们这些钱就属于非法所得,是会被没收的?”

  “我知道,但我说了,无所谓,已经不重要了。”

  男子A突然自嘲一笑,红着眼眶说道:“其实这些年我仔细想过,都怪我,当年我就应该果断跟他离婚才是,实事求是的说,当初我提出让她去卖这个建议,纯粹是故意为了恶心她,我没想到她真的答应了,而且最后还付之于行动。”

  “等她真的开始做这件事,就把我给彻底架起来下不来了,总不能事到临头我自己却怂了吧?我不想被那个女表子看不起,所以我只能顺其自然,就那么得过且过。”

  “一步错,步步错,说什么是为了攒钱买房子把孩子接到城里来,可近几年随着孩子越来越大,每次那个贱人在屋里勾引男人,我在外面防风或者远离的时候,我都忍不住会去考虑一件事,如果我的孩子将来有一天知道,我们家买房子的钱是这样来的,他们会不会觉得恶心?”

  “原本我觉得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很脏,可这么多年过去,我觉得我也很脏,如果以后孩子知道他爸妈是这样的人,他会如何看待我,我又该如何面对他们?”

  “我近几年整宿整宿的睡不着,煎熬,是的,在我看来,我现在活着比死了还要更加难受,那还不如一了百了,死了算了。”

  “我无数次想过要不要拉着那个贱人一起去死,可我总是放心不下孩子,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一点儿都不怪你们,我甚至还非常感谢你们,感谢你们帮我彻底下定了这个决心。”

  “其实我不需要你们同情我,我更加不喜欢你们可怜我,真的,以前我老是说那个女表子脏,以前我老是说她让我觉得恶心,可我现在觉得我自己也很脏。”

  “我觉得我不配做一个父亲,我也不配做我爸妈的儿子,我甚至觉得我都不配做一个男人,我觉得我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

  “这些年我晚上做梦经常老是反反复复梦到当初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穿了一件花格子上衣,扎着两条马尾辫,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笑的特别甜。”

  男子A死死握紧双拳,厉声说道:“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对每个男人都会笑的很甜,她对着其他男人的时候甚至会笑的更甜!”

  “她骨子里就是个女表子!”

  “女表子!!!”

  (注1,我爱过一个人,从满心欢喜到满心绝望,我用时间证明了我爱你,你用时间证明了我是个傻子。----by《网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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