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领班见冯岳端着盘子不动,以为他想打包,又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
于是说道:“你若是想要的话,我可以让他们给你提供些包装盒。不过,千万不能被令师祖看到。”
“城主大人的脾气,你应该也知道的。他给,你不能不要;他不给,你绝不能自己拿!”
冯岳看了眼这个跟薛婕的爸爸有几分相像的国字脸男子,感激地说道:“谢谢,我是觉得就这么扔了有些可惜!不过,岂能因为我的一己之私,害您担这么大的责任呢!”
那领班叹了口气,转过头去。
很明显,眼不见,心不烦。
这人应该还良心未泯……冯岳在心里感叹一句,将最大的三只龙虾摄入骰眼,然后将剩下的倒入了泔水桶里。
那些厨师听领班说,冯岳竟然是城主老爷的徒孙,哪敢让他动手帮忙,纷纷围了过来劝阻。
冯岳拍拍圆鼓鼓的肚皮,“几位师傅做的太好吃了,不知不觉就吃撑了,正好活动活动消消食儿。”
几位厨师听他夸自己的手艺,心里俱都一暖。
城主老爷徒子徒孙一大把,这么多年来,但能把自己当人看,并且当面称“师傅”的,也就眼前这俊俏青年!
这可是蝎子尾巴——独一份儿。
于是,他们看向冯岳的目光不由也和善起来。
人与人之间往往就是这样,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相互之间的关系不知不觉间便拉近了。
几位厨师见实在执拗不过冯岳,只好任由他帮忙。
只是,全部收拾干净后,泔水桶里比往常的份量大约少了三分之一,他们倒也没在意。
他们哪里想到,那些精华部分,早已被冯岳或“移植”走了能量化为飞灰或转入了骰子内空间。
一场未能正常进行的欢迎舞会,冯岳可谓收获颇丰。
不但有了七万联邦元,一万功勋值,身体吸收了食物的精华因子后,不动用超凡能量的前提下,胳膊、腿儿已明显又粗了一圈,连八块腹肌都隐隐显现了。
更别提骰子内空间里,还装了大量食物。
冯岳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那些食物放在里面会不会坏。
毕竟,里面的东西,按正常男人的饭量,估计能吃一个月。
看他们开始打扫卫生,冯岳一弯腰,背起睡着后嘴角直流涎的白婳,来到大厅门前。
等了许久,也不见薛婕到来。
冯岳只好一手托着白婳的屁股,一手从裤兜里摸出手机。
刚要拨号,白婳突然伸舌头舔了下他的耳垂。
冯岳一激灵,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你属狗的呀?胡乱舔什么!”
白婳舔得越发起劲,“对呀,人家就是你的小母狗!你想让人家舔哪里人家就舔你哪里!”
“你喝醉了!”冯岳没好气地将她放在台阶上。
“怎么?你不喜欢人家当你的小母狗吗?”白婳两手撑地,一双杏眼雾气朦胧,通红着一张俏,歪头看他。
看来,她确实喝醉了,所以放飞自我了。
冯岳心中一动,都说酒后吐真言,何不趁此机会,试探一下那把钥匙到底怎么回事。
“想当我的小母狗?好啊,那你先叫一声我听听!”
“汪,汪汪~”
“你这是学狗叫吗?我怎么听你是在喊汪强啊,你不会是想他了吧?”
听到汪强的名字,白婳身体筛糠似的急剧颤抖起来,“汪……汪强,你怎么来了?不,不要过来!我给你钥匙,你别杀我!”
“嘿嘿,”冯岳搓着两手,故意模仿汪强的声音,“说,那枚麻将是不是被你吞了?赶紧交出来,否则,我可要……”
白婳两手抱胸,在台阶上蜷缩成了一团,“什么麻将?我不知道啊!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不说是吧,看老子不把你先奸后……”
冯岳作势要扑上去。
咦,不对呀!
明亮的灯光下,她虽然面色通红,脸上写满恐惧,但一双眸子却极为灵动清明,显然是在装醉。
艹!又被她演了!
他只以骰眼看向白婳,那行红字再次闪烁个不停。
【看到白虎,强烈建议合体!】
【看到白虎,强烈建议合体!】
【看到白虎,强烈建议合体!】
……
冯岳睁开右眼,陷入了沉思。
白虎是不可能白虎的,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是白虎的!
他忽然想起,原身给她过十八周岁生日时,她曾说过她觉醒了“白虎”慧根。
莫非她前世是一只白虎,今世托生成了人?
毕竟每次以骰眼看她,那行红字便跟宕机似的一遍又一遍显现,并且还用上了“强烈”这样的字眼。
一定是她身体里藏着什么大秘密,所以骰眼才会如此建议。
可惜自己于半昏迷中,已经与薛婕那样过了。
否则,倒真想试试这强烈建议合体的好处到底有多“强烈”了。
“不要,不要啊,你别过来!”
白婳坐在地上,一边叫着一边蹬踏两腿,在光滑的汉白玉平台上不断后退。
嘴里说着不要,那呢喃的嗓音简直是在呼喊:来嘛,快来嘛!
冯岳看了看她那双雪白如玉的大长腿,视线定格在她的眸子上。
“行了,别演了!有话就说,有P……”
“好,这可是你说的!”白婳呼地站起来,两手又要去攀冯岳的脖子,“你的功勋值分我一半!”
冯岳一闪身躲开了她,“凭什么?”
“凭什么?”白婳乜斜着他,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就凭你血海中的‘一筒’!”
冯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怎么知道的?
“什么一桶两桶的,一个人的血液顶多有4000毫升,连半桶都不到呢!”
白婳转头看了一圈,见四下无人后,贴得更近了,“臭弟弟,你就不想想,你那便宜师祖号称千首人屠,向来无利不起早。他为什么突然赠你一万功勋值?”
“为什么?”
其实,冯岳也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说他薛玉这些年没能照顾到原身,突然之间良心发现?
这话也只能是上坟烧报纸——骗骗鬼!
“真想知道?把耳朵拿过来!”
这回,冯岳没有躲闪,任由她两臂搭在了自己脖子上。
白婳趴在他的肩膀上,吹气如兰,“那位是在养蛊!”
怕冯岳听不明白,她接着解释道:
“你与那位走的都是筒牌真阳序列!
传言那位已经晋阶二品超凡,其实并没有!
除非拿到你血海中的那枚‘一筒’,集齐四枚‘一筒’超凡结晶,杠上开花一品梅后,他才能真正晋阶二筒。
目前的你,正是他着力培养的‘蛊’!
也就是说,等你这‘蛊’成熟后,他一定会亲手杀死你,取走你体内凝析出的那枚‘一筒’结晶。
这就是他为什么会给你这么多好东西的原因所在,他是想让你成长得更快一些!
怎么样,臭弟弟,姐姐我的这个情报值不值5000功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