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骇之余,冯岳仔细思量,既然连白婳都能看出自己有“一筒”,早就超凡脱俗不知多少年了的薛玉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攸关性命,别说是5000功勋,便是把今晚得到的所有奖励都给她也值。
冯岳沉吟会儿,“我可以分你一半,甚至包括那七万联邦元。但是,你得首先告诉我,你究竟是如何知道的?还有,这筒牌真阳序列,又是怎么回事?”
“你呀!”白婳嗔了他一眼。
“过完十八岁生日,你简直完全变了个人!
这胆子也变肥了,什么都不懂,竟然就敢吞那东西!
咱们大虞国武道学院数千所,为什么所有高中毕业生都争抢着报考帝国三大学院?
超凡之路万千条,三色麻将第一条。
同等境界的超凡者,麻将途径的战力比其他途径的至少要高出两成,所以麻将途径才会被天下修炼者奉为正统。
所谓的三色,指的便是麻将牌中的“筒”、“条”、“萬”三种花色。
这又分别代表着主修“精、气、神”的三种不同修炼方式。
其中,光明神武学院的学生主修“精”,滋骨养血、炼血化精。
他们特别能吃,所以身体都长得极为高大强壮,一个个都是远超常人的“大肌霸”。
很少有女生会喜欢将自己炼出一身疙瘩肉,因此,光明神院又被称为光棍学院。
将来他们如果能够突破后天之境,踏入超凡,走的便是“筒”牌真阳序列。
此序列的超凡者死后,会在下丹田也就是“血海”中凝聚出一枚“筒”牌,按品阶高低,分别为“一筒”到“九筒”。
清风道法学院主修“气”,餐霞饮华、凝炼成炁。
他们一修炼起来,经常物我两忘,废寝忘食,往往比较消瘦,因此也最受女生欢迎。
将来,他们走的是“条”牌明月序列。
此序列超凡者死后会在中丹田也就是“气海”中凝聚出从“幺鸡”到“九条”的能量结晶。
而七星符纹学院主修“神”,观照自我,荡心出神。
此序列修炼者往往疯傻痴呆、神魂俱乱,非大毅力者极难成功。
但神之一道,包罗万象、错综繁杂,所以此序列被称为“萬”牌繁星序列。
其超凡者死后会在上丹田也就是“识海”中,凝聚从“一萬”到“九萬”的超凡能量结晶。
所以,臭弟弟,你选错学校了呢!
你应该去光明神武学院,把自己练成个大肌霸男才是!”
这还用练吗?我本来就是好伐!
听她絮叨了这么多,冯岳恍然大悟的同时,又有些紧张起来,自己竟然是薛玉薛城主养的“蛊”?
丫丫个呸呸的,有骰眼跟卧莲金龟在,谁是谁的蛊还不一定呢!
“那我可以换学校吗?还有,又该怎样才能晋阶呢?”
“咯咯咯咯,”白婳拿葱白似的玉指,轻戳了下冯岳胸口。
“你这臭弟弟,就这么心急啊!
想晋阶?简单!
拿真阳序列的一阶晋级二阶来说,便是集齐四枚‘一筒’,在下丹田中合四为一,杠上开花一品梅!
注意了,必须搭配一枚花牌超凡结晶——‘梅花’,才能顺利晋级二阶。
当然,没有‘梅花’也有五成机会能升二阶,但是在战力上,就远远比不上其他途径的二阶超凡了。”
要想完美晋阶,必须集齐四……不,五枚超凡结晶!
这居然还叫简单?
冯岳听得直咋舌,“那岂不是意味着,每晋升一阶至少要杀死四个同阶超凡?”
“那可不一定!”白婳有些神往又有些紧张的拍了拍鼓囊囊的胸口。
“拿‘杠上开花一品梅’来说,拥有梅花牌的超凡者,有可能是一阶,也有可能是九阶的。
晋级二阶时,若是遇上个九阶的“梅花”,那就完全是给对方做嫁衣裳了。
众所周知,麻将中的花牌总共有:梅兰竹菊、春夏秋冬八张。
那晋阶时,搭配其余七张花牌,行不行?
答案是不行!
不但不行,还会受到反噬,一命呜呼。
这修炼之道,本就是逆天而行,又怎么可能容易。
你没听人家说嘛,不入超凡,益寿延年;一旦脱俗,风烛釜鱼。
所以,一旦突破后天,就相当于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随时都可能死。
你或许会说,那我找个深山老林等没人的地方,苟起来偷偷发育不行吗?
不行,是真不行!
本序超凡,同阶相吸。
冥冥中,就好像有一只无形大手,一直在暗中操纵,不知不觉的,就会把相关的五个人撮合到一起。”
艹,还以为刚穿越来便移植了“一筒”,是件大好事。
听白婳这样一说,这岂不是自己把头伸进绞刑架的绳套里了嘛。
冯岳懊恼得直想挠头,可超凡结晶已经进入了自己血海,除非死,否则绝无可能把它完整的弄出来。
只希望这“同阶相吸”,不会这么快便把对方吸过来。
嗐,想什么呢!
薛玉不是已被“吸”过来了嘛!
他忽然又想到了个问题,“婳…婳婳,如果一阶超凡者完美融合了四颗‘一筒’以及‘梅花’,晋级为二阶,那岂不是意味着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一筒’跟‘梅花’了?”
白婳似乎很满意他叫自己“婳婳”而不是婳姐,“哼,就知道你也会有这样的疑问。
超凡,超凡,当然超脱了凡俗的桎梏,不能以常理论之。
晋阶时,被融合的只是‘一筒’里蕴含的超凡能量,而其传承并不会消失。
一尊超凡完美晋阶后,如果运气好的话,他的手中有可能会留下一枚‘一筒’传承。
至于其余的‘一筒’,便会被那只‘无形大手’,移植入别人体内。不过,这……”
“什么?”冯岳惊叫一声,“移植?”
“对啊。”白婳不解地看着他,“都十八岁了,成年人了。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
自己的骰眼可以移植,而那只无形大手也能移植。
自己的骰眼,不会便是那只无形大手吧?
很快,冯岳自嘲地笑了笑,想桃子呢,怎么可能!
“是,你教训的是!”
咦,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劝了?
白婳诧异地再看了冯岳一眼,这狗东西,满十八岁后,简直就像换了个人,大不一样了。
以前,自己把话说得稍重一点,他绝对会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