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移植!不过,这‘移植’,并无规律可循。
当然,如果一定要说有的话,根据前人总结,对于花牌来说,姓氏一定程度上可以作为参考。
譬如梅霜华,很可能便是一枚‘梅花’。
据说,这种情况便属于祖上积德、荫及子孙了。
也就是说,很可能,梅氏一族的每一辈里,很可能都会有一人,会被‘无形大手’移植入一颗梅花结晶。
不过,在我看来,这哪是什么萌荫,反倒是殃及子孙还差不多!
拥有梅花超凡能量,看上去也超凡脱俗了,其实到头来也只不过是给别人晋阶作添头罢了。”
说到这里,白婳意味深长地看了冯岳一眼。
狗东西,别以为你得了一枚“一筒”是件好事。
有命得,也得有命用才行!
若不是看在五千功勋值的面子上,人家才不跟你唠叨这些呢。
不过,以前的你,吝啬得上个厕所都不舍得多用一张纸的主,今晚居然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
不会是还想着再学以前那样,当面说得好好的,转过屁股去,就不认账了吧?
“你个臭弟弟,从不把我这个……我这个大妇放在心上。再怎么说,我也是第一个与你欢好的人,我当然要做大!”
好好的,怎么忽然扯到做大做小、大妇二妇上去了。
冯岳一转念,肯定是薛婕回来了。
尽管背对薛婕,他果然感应到她正站在一蓬盛开的石楠花后面,悄悄听墙根儿。
自己才刚跟她好上,若是被她误会可就麻烦了。
可是这样的事,扯不断,理还乱,越分辩也掰扯不清。
最好的办法,便是转移话题。
“婳…婳姐,你快说说,到底是如何发现薛……那位并没有晋阶‘二筒’的?”
“你看你,要了人家的身子,便再也不把人家的话放在心上了。”
白婳故意往他怀里拱了拱,“人家不是说了嘛,杠上开花一品梅,重点便在这个‘梅’字!”
冯岳身体剧烈颤抖一下,“梅霜华真是‘梅花’?”
“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聪明!”白婳重重地拍了下他的屁股,“我正是从那位看梅霜华的贪婪眼神里发现了端倪。”
切!还以为你真有特殊手段呢,原来也不过是猜测!
不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梅霜华岂不是跟自己同样危险?
她若出了事,青媃这个幽魂有缺的小傻子怎么办?
冯岳推开白婳,拔腿就要往大厅里跑。
白婳一把拉住了他,“你去哪里?”
“我去找…青媃!”
白婳“呸”了一声,“刚还夸你聪明呢,你怎么知道梅霜华不是在钓鱼?否则,好端端的帝都不呆,她跑来这鬼地方做什么?”
钓鱼?
钓谁?薛玉还是自己?
冯岳怔住了。
还有,自己只是薛玉养的蛊吗?
有没有可能,同时也是薛玉的饵?
记得当年原身父母牺牲后,正是薛玉将他们的尸体带回来了家。
那时,薛玉明明很轻易的就可以得到“一筒”,可他却没有。
很可能,薛玉只得到了两枚“一筒”,为了那不知在何处的第四枚,故意拿原身手中的这枚做饵,引那人上钩。
也就是说,在他钓到那人之前,至少在他那里,自己是安全的。
甚至,为了不被那人得到自己手中这枚“一筒”,他一定会派人暗中保护自己。
可是,按白婳说的“本序超凡,同阶相吸”,原身得到这枚“一筒”都快十年了,没有理由不把那人“吸”过来啊。
说不定那人其实一直就呆在原身身边,只是一直没有得到下手的机会。
或者因为忌惮薛玉,怕暴露自己,迟迟不敢动手,所以才让原身活到了十八岁。
指使汪强抢劫自己的人,与那人很可能便是同一个人。
而汪强同时又是一个与超凡妖兽勾结的人奸堕落者,那人说不定也是!
呵呵,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冯岳有些紧张的同时,又有些兴奋。
还有这白婳,心机够深沉的啊!
为了方便观察梅霜华与薛玉二人,不惜牺牲自己的形象来装醉。
今天晚上,那伙开垃圾车的人,很明显,目标就是自己。
肯定是那人为了赶在薛玉之前拿到“一筒”,才痛下杀手。
可笑的是,还以为自己那晚神不知鬼不觉地便炼化吸收了那枚超凡结晶。说不定,那时的窗外还有楼顶,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呢。
对了,当时自己曾经听到瓦片声响,以及一声猫叫,还误以为是小黑在闹腾。
说不定,便是那人不小心发出了动静,无奈之下才装出猫叫的。
白婳见他呆立着不动,调笑道:“怎么着,知道真相后,是不是吓尿了?”
说着,竟伸手摸向冯岳。
以冯岳现在的身手、反应速度,怎么可能会被她摸到,实在不行还有“瞬移”呢。
可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实力,他还是假装没能躲过去。
白婳得手后,杏眼中的娇羞一闪而过,“哈哈,怪不得婕儿妹子对你如此死心踏地呢,原来早已被你的大杀器给彻底征服了啊!”
“要死了你!”
薛婕见酒后的白婳越来越没谱,哪还能忍,从那蓬石楠花后转了出来。
两手叉腰瞪着白婳,“谁是你妹子呢,喝点儿猫尿便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吧?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谁是你妹子呢!”
白婳假装酒劲儿上头,索性倚在冯岳怀里,醉醺醺地说道:
“论年龄,我确实得叫你婕姐。可是,那事儿上,总得分个先来后到吧。我先与冯岳那个的,你跟在后面,我是大妇,你可不就是我妹子怎么着?”
“臭不要脸!”薛婕啐了一口,“这样的事,也好意思大庭广众之下宣扬!”
“什么大众广庭、大广庭众的,不就你我冯岳三人嘛。说好了哈,以后,三人行,必由我始!”
听她越说越不要脸,薛婕即便已经人事,还是有些招架不住,抬腿就又要跺冯岳的脚出气。
看着两个美女因为自己而拌嘴,冯岳正把瓜吃得津津有味,见薛婕抬腿,连忙上前一步,搂住了她。
薛婕挣扎几下,见白婳竟然也往外推自己,于是反倒又往冯岳怀里钻了钻。
双美在怀,闻着二女身上的沁人幽香,冯岳一时尽享齐人之福。
正得意着呢,忽然就听到了钟坚强那阴阳怪气的尖利嗓子。
“金刚啊,不得了,冯岳这枚符文不得了,你闺女往后有罪受了!”
冯岳连忙放开二女,只见钟坚强与全副武装的薛金刚正并排着上台阶。
“他敢!”
薛金刚虎着一张国字脸,自从听钟坚强说自家养了二十一年的白菜被冯岳这头猪给拱了后,他的脸色就没正常过。
“嘿嘿,没准啊,你闺女就喜欢受那种罪呢!”
薛金刚想起在兰磨坊找到钟坚强时,他那如痴如醉的狂浪样子,忽然明白了这老不正经说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