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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成王世子

但远山青 橘皮郎君 3840 2024-11-12 18:03

  成王世子登场。

  只见一身材高挑身着青衣,腰佩长剑,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策马疾驰停至成王府门口。那少年眉眼清冽如画,笑起来的时候像是一株白玉兰,阳光明媚。还有俩个笑窝。

  “阿娘——”少年激动地飞身下马几步跨进院中,前厅里一群人立马围了上来。

  “阿娘,我好想你。”少年眼里闪烁着泪光看向已有了丝丝白发的阿娘。

  楚汐抬头望着谢鸣,眼眶湿润说道:“阿宝,阿宝怎这般清瘦。”

  谢鸣梨涡浅笑:“阿娘,别看我长的瘦。”拍了拍手臂接着说:“可结实了,力气大着呢。”

  楚桐哽咽道:“让我看看阿宝,阿宝身材修长了,也黑了不少,嗓音也比从前低沉了。”

  谢鸣道:“阿姐,我都长大了哪能还同小时候一样。我这几年可想你和阿娘了,每到冬日可惦记你做的胡辣汤了。”

  谢檀揽着泪眼汪汪的楚桐,帮她擦了擦眼泪。劝解道:“阿宝回来是高兴事怎还哭了。阿宝十八了总不能从往日一样,看阿宝这个头应同七郎一般高了。”

  “姐婿。”谢鸣俩手抱拳对谢檀行礼。心中想到七郎已归京了吗?

  “清溪,还记得舅父吗?小时候整日抱着你。”谢檀将一旁的谢清溪拉出,只见谢清溪怯生生的看着谢鸣。

  “见过舅父。”谢清溪规矩地作揖道。

  谢鸣摸了摸谢清溪的脑袋,没想三年不见就同自己如此生疏了,小时候还整日缠着要他抱。

  楚桐身后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头发扎着俩小啾啾的穿着鹅黄色襦裙披着对襟毛茸茸半袖裘衣的阿莹阿玉,正探头探脑的打量着谢鸣。

  谢鸣见俩人胖乎乎的双生子惊讶道:“阿姐,这是阿莹阿玉吗?”

  楚汐道:“阿莹阿玉出生那会,你正好被你阿耶送走,还未见过甥女呢。”

  楚桐躬身看向谢莹谢玉:“阿莹阿玉快叫舅父。”

  “舅父”“舅父,舅父。”

  谢莹谢玉倒不认生,俩人蹦蹦跳跳的乐呵着。谢鸣蹲下笑眯眯的摸了摸俩圆滚滚的小娃娃脑袋。谢莹抬着小胖手戳了戳谢鸣梨涡自己乐的哈哈大笑。谢玉也跟着乐哈哈的。

  谢涵不禁皱眉语气颇为严肃:“阿宝,历练了三年还没点样子,先去清洗去去灰。晚点还要进宫。”

  楚汐对谢涵有些无奈地说:“郎君,阿宝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何必如此严厉。”明明这几日夜里因阿宝即将归家翻来覆去睡不着,偏偏面上总这般心口不一。

  谢涵呵斥道:“男儿郎就得像个男儿郎的样子,不卑不亢,铁骨铮铮,傲然独立。如此多愁善感像什么样子!”

  他一向认为男儿立于天地间,就该无所畏惧,以天下为己任,建功立业,不能被情感左右。女子则谦卑温顺,无怨无私的持家相夫教子。

  “阿耶,都三年未见了。你还同往日一样因循守旧。”谢鸣说罢便抱起阿莹阿玉一手一个进正厅里了。

  林甫正趴在塌上闭眼一动不动思考日后,只有保持不动之时伤口的疼痛发痒才能稍微减轻点。虽自从退热后捱过了最痛的几日已无性命之忧了,但这几日每当他去东司出恭时牵一发动全身还是感到剧痛。

  林甫听门吱啦的声音睁开眼睛,见姜歆端着药走进。轻声说道:“有劳姜娘子整日照顾在下。”

  姜歆宽慰道:“林郎君不必客气。林郎君可要快些好起来,阿大还等着林郎君一块放纸鸢呢。”说罢将药端至林甫身边,只见他接过一饮而尽。

  林甫道:“我定会尽快好起来的,多谢姜娘子。”

  姜歆道:“虽张郎中称脊骨无碍不会致残,但内伤严重最快得休养三个月才能恢复。故林郎君万不可心急,以免落下病根。”

  她这几日帮其上药,见伤口已开始结痂,还是令人触目惊心。

  林甫侧过头看向姜歆:“姜娘子,还有几日到冬至?”

  私铸钱币者于冬至前公斩于城西南隅独柳树。

  姜歆有些担忧地说道:“还有五日便是冬至了。”

  林甫半垂着眼眸沉默了片刻。明明林家之事已与他无关,心中却还是百感交集,说不上是何滋味。就算原本是谎言假意,重复了数千遍后也会有所混淆。

  林甫道:“姜娘子不必担心。我虽悲伤但知大厦将颠,非一木所支也。定不会做不自量力之事。况且法不阿贵,绳不挠曲。圣人明镜高悬,我心悦诚服。”

  姜歆见林甫双眸瞳色虽然淡淡的,但明亮而澄澈很诚实直率。目光坚定,语调也无比地诚恳。不禁敬佩,认真赞许道:“林郎君是上善若水,虚怀若谷之人。日后定有福报。”

  林甫道:“承姜娘子吉言。”

  姜歆端起空案盂道:“林郎君需多休息,我便不打扰了。”

  谢鸣入宫后便被黄宦官领至兴庆宫。只见惠德太后、圣人、皇后都坐于殿里。

  谢鸣恭敬地两手抱拳作揖道:“臣昭武校尉谢鸣参见陛下,太后,皇后殿下。”

  圣人挥了挥手示意谢鸣坐下。笑言道:“几年不见阿宝性子成熟了可还同亲人生疏了不成,殿内即无外人在,阿宝便同往日那般叫叔父。”

  惠德太后眼中含泪心痛道:“阿宝如今倒清俊了,瘦了,黑了。”

  谢鸣眉眼弯弯咧嘴一笑道:“祖母,我一回家中人人都说我黑了,也就阿婆觉我清俊了。”

  李皇后打趣道:“我们阿宝打小便有笑窝,现又出落的高挑干净,不知有多少娘子掷果盈车。”

  谢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面红耳赤低头道:“叔母言过其实了,我有自知之明。”

  惠德太后慈爱的看着谢鸣,对李蓉摆手道:“阿宝都这般少年郎了,莫要打趣他了。”

  李皇后笑道:“阿娘说的是。我记得阿宝比七郎小俩岁,也年方十八了。”

  谢鸣道:“听阿耶说七郎已成婚了,我都还未贺礼呢。”

  圣人若有所思道:“我记得你与七郎幼时玩的甚好,不过你当时还小大概不记得了。”

  谢鸣朗声应道:“叔父,我记得,我小时候可喜欢缠着七郎一块玩了。”

  他记得小时候七郎同他说以后要做云游四海的散人,说着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环绕着,悠然自得的惬意生活。虽当时的七郎因身份受困在宫中哪里也没去过。这些景色八成是惠妃告诉七郎的。可偏偏七郎讲的绘声绘色的,连他听了也跟着兴奋不已吵着要随七郎一块。可不久惠妃便自缢了,七郎也被迫驱逐京中,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如今七郎回来了,我父子二人却如此生分。”圣人想到七郎儿时整日笑容满面,活泼开朗。顿时眼圈微微发红,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

  李皇后望向圣人关切地说道:“陛下莫要难过,想必七郎定不是有心的。”

  谢鸣目光闪动,疑惑询问道:“叔父与七郎可是有何误会?”

  李皇后神色为难的低下头又看向圣人。莞尔坦言道:“阿宝莫担心。近来京中流言甚多,想必七郎定不是有意同陛下背道而驰,其中定有误会。”

  谢鸣神情略显恼怒,斩钉截铁道:“背道而驰?!七郎绝不会如此。”

  惠德太后审视的看着皇后,淡然道:“既知误会何必多言。”

  李皇后赶忙含糊其辞道:“我知七郎心性单纯,只是担心陛下因有心人流言同七郎产生芥蒂。”

  圣人转动手中佛珠,眼角的余光扫视了过去:“阿蓉不必担忧。七郎同阿月一般心地善良,那林甫曾救过他。他不过知恩图报,施以援手罢了。我若轻信流言岂不正让别有用心之人有可趁之机。”

  李皇后垂着眼眸附和道:“陛下所言极是,是我多虑了。”

  圣人转而看向谢鸣笑语道:“阿宝,这次我同你阿耶说好了,可得在京中多待一段时间。你们这辈儿郎里阿娘可最疼爱你,整日念着你。在阿娘心中只怕是连我都比不上你。”

  谢鸣摸着下巴故作思虑的嬉笑道:“阿宝怎能比得上叔父。祖母心中第一、二定是叔父与姑母。那我勉强得个第三吧。”

  圣人听罢大笑起来,余光见太后也喜笑颜开。轻轻摇了摇头对谢鸣说:“这几载来阿娘也就见你才如此欣喜,这点叔父可比上你。”

  谢鸣道:“那叔父许我一个心愿,我便将此技巧传授于叔父。”

  李皇后顿时大惊失色,圣人再如何宠爱有加也断不可能允诺必定惹圣怒。只见惠德太后便立刻提醒地说道:“阿宝,你这心愿可大可小让你叔父如何应你?”

  谢鸣愣了秒赶紧补充说道:“这心愿只是与我有关的一件叔父轻而易举便能办到之事,若超出此范围便不作数。”

  只见圣人并无不快,笑道:“阿娘欣喜的可是你这个人,何来技巧传授?”

  谢鸣眉眼带笑跨步至圣人身旁附耳低言。圣人听的眉头紧锁又舒展开来,哈哈大笑起来。

  “阿宝这技巧着实有趣,虽不适用于我。但你这一心愿叔父应了。”圣人笑道。

  李皇后见其神神秘秘的不知说了何,没想到圣人竟会应了这谢鸣。就算是事关自身的一件事,但事情可大可小。

  见谢鸣沉默着沉思苦想了许久,惠德太后不禁噗嗤笑道:“阿宝有何心愿还未想到吗?”

  谢鸣咧着嘴爽朗笑道:“我还没有想到,能否等我想到再同叔父说。”

  李皇后道:“阿宝,这种可哪还有期限的?”

  谢鸣挠了挠头:“可我此时真想不到有何心愿。”

  圣人轻轻摇了摇头轻笑道:“不必勉强了,待你想好了再同叔父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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