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小丫头脾气还挺大,算了算了,我还得去厨房帮忙呢。”
流香来到厨房门口,两个陌生女子刚巧从门内出来与流香迎面绕身而去。
流香回望,多看了几眼那两个的女子的背影,见她们头戴珠钗,衣料飘飘似鲛绡,身量纤纤,走起步来娉婷袅娜,断不是寻常女子。
她正寻思:这两个女子到底是何来头?为什么大雪天穿的那般单薄贵重?又为什么偏到厨房这烟熏火燎之地走一遭?
她跨进门槛进到厨房屋内,恰巧钱妈也在。
她便凑上前去想问个明白。
“钱妈,刚刚出去的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个穿戴都像模像样的。”
钱妈正守着大锅,也不知锅里炖着什么,竟一点儿味道也闻不出。
流香时不时盯着锅盖,了解情况之余顺便也想看看锅盖之下到底是个什么名堂。
钱妈不经意瞄她一眼,就知道流香好奇心重,她便故意将锅盖揭开,蒸屉里红彤彤的那么几小碗清淡似水的液体惊呆了流香。
居然是燕窝?!还是血燕?!
价值千金呦。
钱妈回她:“该干嘛干嘛去,咱们只是下人,有些不该问的就闭上嘴让它稀里糊涂的过去,想那么多干嘛?”
流香消沉的低下头去,顺便嘟了嘟嘴,“哦”一声,就不再过问了。
她手上洗着木盆里的碗筷,心想:肯定与家里的客人有关,若非达官显贵盖过俞大人一头,他才舍不得拿血燕出来招待呢。
翌日,初阳的光抚触这世间素裹银装,而天空终也一扫阴沉,呈现出一片澄澈的蔚蓝色。
流香一大清早出得房门,呼吸清冷的空气,伸伸懒腰。
忽的东侧客房里张出一双眼睛,又是那个小孩儿的。
流香心想:起的挺早嘛~昨晚上她一直没出来,并有专人将饭食端进她房里,应该还是位小姐。
既然是小姐,那流香就不能轻易怠慢过去。可是对着一个小孩儿行礼,她又很不自在,正犹豫间,英阙看了过去,视线与流香对上。
流香看得痴了。
英阙的那双眼睛很干净,是没被欲望洗礼过的天真形状。
流香不由得问道:“小雀今年几岁了?”
英阙也没多想,只不说话的望着高他两头的流香看,不说话。
流香有些尴尬,她右手抓抓额头,觉着英阙也不过七八岁的年纪,还小,腼腆,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很正常。
既然这样,那她还是忙活计要紧。
流香转身刚要走,英阙忽问:“你几岁?”
“二八”流香回。
英阙心里话:原来只比我大三岁。
打从这起,两个人的话渐渐多了起来。
直到第三日晚间,一帮黑衣人的到来彻底打破了平静。
那晚流香照旧来到客房前和英阙说悄悄话,可不巧,黑衣人已悄然来到。
主人在正房招待县主,仆人也都没有注意,那些手持利刃钢刀的蒙面人全都奔着英阙而来。
有流香在场,她咋咋呼呼喊救命自然闹出的动静不小。
再者山庄里的男人不少,听到有人喊救命大都扛着锄头、拿着砍刀赶来救人,但还是晚了一步,流香紧紧抱着英阙逃命,后背被贼人手起刀落划开一条又深又长的大口子,当时就晕厥了过去。
一团柔软落在英阙的脸上,那是他第一次心动,他的气息炙热而急促,心脏像要炸开一般剧烈的狂跳。
他吞咽一口湿润,口与鼻子交替呼吸着,胸口起伏很大,血脉喷张。
他现在脑子很乱:怎么回事?难道我是中了什么毒吗?为什么会有种被挤压到快要爆炸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