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三是个好日子,辰王殿下的喜事就定在这天。”一些宫女嘁嘁喳喳。
“啪”林梓初的箱箧掉在地面上,药材器具散了一地,她蹲下收拾。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光出现在了她眼前:“魏将军。”
魏鸣:“……”
林梓初细声说:“哦,我知道的,你不喜欢说话。”
魏鸣帮她收拾好,起身就要走,林梓初还蹲在地上。
“等等。”林梓初站起来,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木盒,递给魏鸣。
魏鸣漠然不动,林梓初笑了笑,“我不想再见他了,这个,你帮我捎给他吧。”
魏鸣脸上有了丝松动,仅一瞬间,又冷若冰霜。
林梓初还在自言自语:“魏将军,你看玉兰花为什么不开了,它错过了花期,就不会开了吗。”
林梓初没给魏鸣回答的间隙,依旧在自说自话。
魏鸣没走,站的笔直,静静听她说。
有倾,魏鸣破天荒的开了口:“此兰的花期只有二十日,一年只能开一次。”
林梓初顿了顿,露出天真的笑容,应道:“多谢魏将军告知。”
魏鸣拿着木盒走了。
半夜,林梓初躺在塌上,睁着眼一动不动。
她忽然看见窗纸上展映出了一个人影,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拿了匕首。
那人好像觉察到什么,影子动了动。
“吱呀”门被推开。
林梓初眼中不乏任何的看着他。
李骁没了平常的沉稳悠然,忐忑的说:“阿初,我要娶尚若媛只是一时之策,你等等我,我一定不负你。”
林梓初听到只是提了提唇角,微微笑了:“辰王殿下,半夜三更您在我的窗外站着,就只是说这个?”
李骁:“阿初。”
林梓初:“殿下,我还要重复多少次,我们已经结束了,您明天要娶您深爱之人了,就别在与我纠缠不清了。”
李骁眸中露出悲伤,想触碰她,却被林梓初躲开,“阿初,你就这么对我这么狠心吗?曾许下的情,我不相信你一下就忘掉。”
林梓初冷冷的说:“你我之间,到底谁狠心?殿下还是不要血口喷人。”
李骁干站着。
林梓初面无表情:“你要是再不离开,我就喊人了,到时候你连你深爱的尚若媛都娶不上了。”
李骁心事重重的离开。
“阿初,再等等我,别抛下我。”
七月初三这一天,宫里挂上了红彩,礼钟声阵阵,浩大又庄重。无不在突显这场昏礼的隆重。
她承辰王殿下,不对,现在应该叫太子了。
她林梓初,承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福气,有这一日的闲暇。
小翠让她撵去休息了,林梓初在月光的照拂中,往瓷杯里倒着酒,一杯一杯仰头饮尽。
传来响动,林梓初端了端神,看清了来人。
李延提着食盒,走到桌前坐下。叫了她“阿初。”
林梓初听到这个称呼,心中不禁一颤。
林梓初砸了砸唇,咧嘴一笑,“殿下,你来啦,你怎么和小翠一样,净是给我送好吃的了。”
林梓初像个无忧虑的小孩子,开心的看着食盒。
李延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你喝醉了。”
林梓初拍开他的手,“我没醉,我知道你是李延,嘿嘿。”
李延:“吃块枣泥酥。”
林梓初没动,发愣的盯着枣泥酥。
过了片刻,林梓初脸上表情渐渐叙满悲伤。
楚楚落寞,泪水决堤,泣不成声。
林梓初抱着手臂,趴在在桌子上哭。
酒只能解一时的忧愁,但不能让人忘却一切,总有清醒想起之时。
所以,
她没办法在强颜欢笑。
摒去仇恨先不说,她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在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共度良宵。她无法立即跨过爱意,她没办法不难过。
他会对她也说那些话吗,他会深情的吻她吗?
林梓初不敢想,怕想了之后,多日维持的平静无常就碎了,连同着她的心也碎了。
仇恨和爱意让她艰难,林梓初只能做到不再见他,不再想他,她只能这样来麻痹自己。
李延心疼的把林梓初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轻拍着她的背:“阿初,没事的,还有我。我会疼你爱你,我不比他差的。”
林梓初听完李延说的,哭的更厉害了。
最后哭累了在李延怀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