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初欲再说一句,“殿下,我觉得…”
“林医官,林医官!!”魏鸣朝林梓初急忙喊道,林梓初看见魏鸣架着李骁,而李骁面色惨白,嘴角带血,衣袂被鲜血染红,已不省人事。
林梓初顾不上李延,匆忙跑到魏鸣那儿,一起把李骁抬到床榻赶忙施针医治。
到第二天晚上,李骁悠悠转醒。
次日,皇上勃然大怒:“当朝皇子在皇家猎场遇刺,朕是养了一群废物吗?!”
“陛下恕罪,是臣护驾不周,殿下现已没事,回宫臣自会去领罚。”魏鸣跪着说。
皇上神色渐缓和:“辛亏这次骁儿没事,若再有下次,朕绝不放过你。
还有,给朕查,非要把那猖狂的刺客给朕找出来。”
李骁听着声音,在塌上沉思,用手扶着床慢慢坐起来,声响都殆尽,他披上斗篷,朝外走去。
遥夜沉沉,万籁俱寂,千万银河星点,偶尔几缕微风,把草木的枝叶吹起。
“殿下,您没猜错,是李葑搞的鬼。”魏鸣拱手道。
李骁眼神凌厉冰冷,盯着黑暗中某处,慵懒不羁:“李葑,这次,我们要好好算账了。”
俱寂之下尽涌狂澜杀气,化作利刃,仿佛生生要把这坚硬的地面劈开。
李骁又独自站了片刻,转身往回营帐,他看见林梓初坐在一块高起的岩石上,眺望远月。
李骁走过去与她一同在岩石上而坐。李骁注视着林梓初的侧颜,柔顺黑长的发丝被风吹的微起,睫毛如细密的羽毛般扑扇,鼻子挺翘,无邪地望着月亮。
李骁:“阿初怎么了,这是睡不着?”
林梓初无起伏道:“嗯。”
“烂烂星芒动,耿耿星河长。能与阿初共赏这绮丽景色,即便不睡觉也值得。”李骁说着语气不自觉带上戏谑。
林梓初:“……”
“阿初,再过些日子是燕都的花灯节,我们同去赏花灯如何?”
林梓初:“殿下,太晚了,休息吧。”
李骁嘴角平直下来,幽深的纵目细看林梓初。
叹了口气:“阿初,你,当真不懂我的心思吗?”
林梓初哑然。
这层窗户纸在跨过北狄到燕都,终于是捅破了。
她怎么不知道?
在那个激烈她没预料到的吻之后,一切早已有了缘故。
林梓初顿了顿:“殿下,我们之间……”
“阿初,我爱慕你很久了。”
“留在我身边吧,阿初,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尊卑,只有你我,你只需记得,我是你的阿骁。而我的眼中能看见的,只有我的阿初。”
李骁靠近林梓初,手掌抚上她的脖颈,带试探的意味,贴上胸膛,抱着她。
林梓初没挣扎。他们在黑夜之下紧贴对方,感受着彼此的炙热与温暖。
又不知过了多久,林梓初启唇道:“阿骁,再过几日我们去看花灯吧。”
李骁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眼里满是笑意,喜道:“好。”继而紧紧抱着林梓初。
林梓初说完那句话,心里如释重负,她选择正视自己的感情,不逃避。
因为这才是那个林梓初,不会被所谓的尊卑阶级所束缚,自由自在的她。
辉映璀璨的银河之下,飞星弄巧,鹊桥归路,两情长久无论朝暮,有情人终成眷属。
心房被蜜糖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