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小雅见宁宁如此慌忙回来,于是跟着她进了房间。看见宁宁发间的鎏金簪,奇怪的问道:“鎏金簪找到了?今天见了什么人?”
宁宁也没有瞒她,将在明夕阁见一成伯文事如实相告。
宴小雅惊讶的大喊,转而又故作镇静的说:“明夕阁,成伯文?”
宁宁认真的说是三十来岁的商人。
没错,应该没错就是皇上!
宴小雅早就听说东华街新增了一处名叫明夕阁的府邸,近日也有宫中人来打听宁宁的消息。没成想明夕阁是为了宁宁所置,皇上还用了化名和宁宁见面。。皇上你要做什么,难不成真看上这丫头了,要试探试探她的真心。皇上,你怎么能这样?
“何以如此慌张?”
宁宁矜持地说道自己说过要谢他而不知该如何谢他,总不能真的时时去明夕阁陪他下棋吗?宁宁这般模样,宴小雅更是愤愤不平,强忍着怒火说:“那你想再去明夕阁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喜欢里面的兰花,他说……”
完了完了,看她一脸的花痴样,莫不真动情了。自己为了他学诗词,学抚琴,学……就为了一日可以站在他身边。还千方百计地筹谋见他。不曾想人家居然喜欢这般无才的女子。终究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宁宁见宴小雅的脸色如此难看,问道:“怎么了?”
宴小雅轻抬双眸说道:“你如果想好了不再考虑沈傲,就好好与成伯文来往,不用过多的考虑。”
宁宁再三强调与沈傲在一起总也忘不了东方子墨,再说自己已决定不找练武之人了。
“成伯文家世虽说比不上沈傲,但能置办明夕阁,也算富商了。你进门后总也委屈不了你,也算是个好的归宿。看你一脸的花痴,她对你有沈傲用心吗?”宴小雅这是明显在吃醋了,总往沈傲这里扯。
宁宁娇羞地说:“他说为了我才叫明夕阁的,兰花也是为了我而栽的,我也不知是真是假。”宴小雅越听越生气,如五雷轰顶,愤怒地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这几日,宴小雅对宁宁总是不冷不热,故意疏远,话语间也多有批评点拨。宁宁也没放在心上,始终以为她是为了沈傲才这样的。
绵绵春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滋润着大地,润泽着万物,也浇灌着宁宁这颗娇嫩的心。宁宁坐在廊前,听着小雨轻打兰花的声音。脑子里却想起了自己扑在成伯文怀里的情景,羞涩甜蜜笼罩着她。
他博学多才,出口成章,幽默之余不失庄重,全然没有商人的圆滑和奸诈。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谈吐不凡的人呢!如果遇见对的人,少女的爱一夜间可以从豆粒长成豆荚。宁宁现在对成伯文的爱已成豆苗。
雨后天晴,花儿小心地展露着自己的娇颜。谷雨季节,又到了牡丹开放的时候了。他说要带我去赏牡丹的,他若真的邀请,我到底要不要去。宁宁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
张均贺再次来到竹雨轩,说公子要邀请章姑娘赏牡丹。宁宁迟疑地说这样不好,但眼睛却向轩外瞧了又瞧。张均贺止住心里的笑意说道:“章姑娘还是去吧,莫让公子等急了。”
二人来到竹雨轩,宁宁见皇上她脸上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了。这笑容这么清澈,这么纯粹,只为了见到心心念念的情郎。皇上的心好似化了般,走近宁宁身边说到:“明明,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说着用手轻轻抚了一下宁宁的头顶。
宁宁没有躲闪,只是轻声说道:“成公子,找我何事?”
“怎么忘了,说好的要同赏牡丹的。”如此英俊的皇上温柔起来,没有几个女子可以抵挡的。
“赏牡丹,啊不,你我二人同去,恐引起他人误会。”宁宁低着头将两只手放在腰间。宁宁今日穿了一件紫色的罗纱绣花长裙,略施薄粉,像一朵初放的杜鹃。
“这怎么说的,他,她不是人吗?”皇上指着张均贺和婢女说道。宁宁低头不语。
“明明,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美。”宁宁的脸红了,手不知所措地摆弄着禁步。
“禁步是伴随女子走路的,不是让你摆弄的。”皇上凑近宁宁说,宁宁的手下意识的放了下来。皇上趁机抓住了宁宁的手,宁宁想要挣脱掉。皇上一用力,宁宁那粉嫩的小手已被皇上攥入手中。二人就这样同乘一轿撵去了牡丹园。
皇上伸手去拉宁宁下了轿撵。她的手好温暖,宁宁渴望这份温暖。在他的手中有归属感,有安全感。
在牡丹园里,二人把臂同游。满园的牡丹争先恐后地开放着,但都不及宁宁这朵杜鹃花。宁宁也没心思观赏牡丹,心想眼前这男人真的只是商人吗?
皇上许是瞧出了宁宁的顾虑,笑道:“我虽是一商人,家里经营着各种商货。但也努力读书准备科考,将来也好封妻荫子。”宁宁满意地笑了笑。
“还有什么要问的!”皇上问道。
“那你住哪里?明夕阁可是刚置的。”
婢女惊慌不已,手帕落地。张均贺让她们都下去。皇上故意一笑问道:“怎么,想去我家看看。”
“你别瞎说,我就是问问。”
“家住大理寺少卿府旁的成府,父母早亡,只我一人,并无兄弟姐妹。你若还有疑问,我现在就带你去。”皇上说着欲拉宁宁前去。
“没有疑问,没有疑问。”宁宁赶紧解释道。
“拿着这个玉佩就可以去成府。”皇上说着将一玉佩交与宁宁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