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棍子有多疼，她都快忘记了，只记得当时她被疼得死去活来，罚完后，却还要坚持着把训练完成。

　　她看着才几棍下去，就泪水夹着汗水，扭来扭去的晏姝，轻嗤一声。

　　到底是身娇肉贵。

　　跟随而来的宫女拉不动嬷嬷，朝她跪着又哭又喊地求饶。

　　姒九梦瞥了一眼晏姝身后被打得星星点点的红色，多了一丝厌倦。

　　“滚吧。”

　　说罢，她转身进了屋。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不太清楚，只是听宫女们议论，说皇上去了晏姝那儿一趟，不知道怎么惹怒了人，被罚跪在雪地里，还是跪晕了才被抬进去的。

　　姒九梦不置可否，她这几天上午一直在御书房忙活，到底让她找到了圣门那些名单。

　　她记忆力不错，很容易就记了下来，然后把东西放回原位，看着时候差不多了，就开始研墨。

　　天气已经渐渐放晴，但还是很冷，沈醉笙进来的时候，带来了一身寒意。

　　姒九梦接过他脱下来的朝服，放在一边，又拿了常服给他换上。

　　短短几天，动作已经很熟练了。

　　姒九梦环着沈醉笙的腰，帮他把腰带系好，然后就被人放倒抱住。

　　沈醉笙拦腰抱着她，给她顺着因动作而微乱的碎发，摸着她的脸颊，笑盈盈的，“皇后近来倒是乖顺。”

　　“那皇上喜欢吗？”被抱着的皇后，数日来第一次主动开口，还环住了皇上的脖子。

　　娇滴滴的口吻。

　　甜美的笑容。

　　熟稔的语气。

　　好像他们是亲密无间的夫妻。

　　沈醉笙眼神暗了暗，看着她半晌没有反应。

　　“皇上？”姒九梦不确定地叫唤了一句。

　　“吻我。”

　　一道命令似的话响起。

　　没头没尾。

　　姒九梦愣住。

　　“怎么？皇后如此聪慧，这都不会？”帝王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问。

　　姒九梦看着他，一时间分不清他是玩笑还是认真。

　　“是。”她垂下了眸，轻轻挣扎了一下。

　　感受到了她的抗拒，阴晴不定的帝王突然怒了，不顾她的意愿，扣着她的脑袋，吻了过去。

　　长驱直入，更多的是侵略。

　　姒九梦开始挣扎，越来越剧烈，最后真的被她推开了。

　　“啪——”

　　清脆的响声。

　　又是一样的情形，一样的巴掌印。

　　只是这一次换了场地。

　　唯二的两次亲密都以被扇结束，帝王的眸中充满了怒火。

　　姒九梦狠狠擦了擦嘴，红着眼睛说了句恶心，然后转身就走。

　　“站住！”

　　帝王的命令，不敢不从。

　　姒九梦僵在原地，然后被一道力拽转了身。

　　她闭着眼，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也不知道未知是什么。

　　帝王的手擦过那泪水，滚烫得像要把他灼伤，“被打的人是朕，你哭什么？”

　　姒九梦听到他暗哑的声音。

　　她看着他，眸中已经没有了怒火，却还是让人看不懂的神色。

　　她跪了下去，“臣妾以下犯上，请皇上降罪。”

　　一个动作，一句话。

　　疏离冷漠。

　　自此，裂痕已经无法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