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哥,如何了?”
白珊珊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拼尽全力输出最后一丝内力,似雪的脸上此刻也苍白得吓人。
“放心吧,徒弟他现在已经没事了,过几个时辰应该就可醒来。”
丁五味一边将司马玉龙身上的针收起,一边回应着白珊珊。
“那就好…”
听到丁五味的回答,白珊珊心里泛起一丝欣慰,话还没说完,她便觉眼前一黑,身体直直往后倒去。
“珊珊!”
白珊珊这一晕倒可将他吓得不轻,丁五味放她躺好之后为她把脉,确认她只是因为内力耗竭而晕倒之后才稍稍安心。
经过丁五味整整一天的施针加上白珊珊的内力输注,终是将司马玉龙体内的“落回”之毒逼出体外。
翌日,在众人注视下,司马玉龙渐渐苏醒。
“徒弟,你可算是醒了!”
丁五味端着一碗黑乎乎药凑到司马玉龙身边为他诊脉。
“五味?你…”
正想说什么,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赵羽,心下了然,看来,他是知道了。
“公子现在感觉如何?”
赵羽移步上前。
闻言,楚天佑暗自催动了一下内力,并无不妥。
“落回虽毒性猖獗,但只要将此毒逼出,中毒之人可不损分毫。”
丁五味缓缓道来。
“落回?这些日子发生了何事?”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那日大捷回营之后晕倒,这之后的事情除了这些日子的梦境,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赵羽将司马玉龙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详细跟他说了一遍,包括白珊珊赶来西北为他耗尽内力逼毒之事。
“小羽,你说珊珊怎么了?!”
“她现在何处?”
听赵羽讲完,他的脑海中就只剩下了白珊珊几个字,来不及多作思考,随即起身赶往白珊珊所在营帐。
“五味,珊珊她何时能醒来?”
司马玉龙来到白珊珊的床边,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着,企图通过她的掌心感受她的温度,一手轻覆上她那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上,仔细替她整理鬓间的碎发。
他此刻的内心似被千万根细针刺穿一般,细细密密的痛感袭来。
“这,我也不知。”
丁五味无奈道。
“这是何意?”
闻言,司马玉龙抬眸看向他。
“常人失去内力顶多是不能动武,即便是珊珊这几年因为随我们在外受过诸多伤,我平日里也会有意无意的给她调理。”
“可我今日给她诊脉,发现她的身体竟比我预想的还要虚弱,是以,连我也不能断定她何时能够醒来。”
他也想不通,为何白珊珊的身体虚弱得如此厉害。
“她幼时曾患过一场大病。”
站在一旁的白煜见状开口道。
听此,众人皆望向白煜。
“自云梦城破,我们被接回四方城之后她便生了一场大病。当时城中医士皆言她无药可医,后来遇见一乡野游医,医术可妙手回春,才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此后叔父也是寻了各种珍贵草药才堪堪将她亏损的身体养好。”
“自那场大病后,叔父才命珊珊习武,强身健体的同时也能保护自己。我想这便是如今她失了内力身体却比一般人要虚弱的原因。”
这一身内力对白珊珊而言,是保护自己的利器,更是护她体魄的一道屏障。若非白武当机立断让她习武,以她的身体,恐还会亏损得更严重。
“珊珊…”
听完白煜的陈说,司马玉龙望向白珊珊的眼底除了疼惜此刻还充满了愧疚,终是自己没将她护好。
“五味,珊珊交给你了。”
片刻,司马玉龙站起身来,朝丁五味叮嘱道。
“放心。”
虽是棘手了些,但他是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帮白珊珊调理好身体的。
“是时候结束了。”
先前为避免伤及无辜,他在用兵上已极尽收敛。如今叶麟被俘,齐国仍是毫无退兵之意,甚至还妄图借叶麟之手除掉自己。
既然他们如此不识好歹,那就不能怪他了。
司马玉龙缓缓阖上双目,再睁眼时双目都开始渐渐猩红,阴鹜目色参杂着寒意,阴狠乖戾。
连一旁的丁五味看了此时的司马玉龙都不禁感到汗毛直立。
赵羽看着眼前的司马玉龙,心下一沉,如今,倒真是没有一丝余地了。
“小羽,白将军,该收网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