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彤抬起头,笑着比哭还难看的笑看着他,忐忑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不过好在言季亭没有再为难她,而是起了身。
言季亭看着冰彤逃离的样子,不禁笑了笑。
很快便穿好了衣裳,几乎同时,洗漱盆也同时到达。
言季亭看着眼前的冰彤。
她现在是皇妃,为什么还坚持做这些?言季亭没有问出来,而是在她端出洗漱盆的同时悄悄的跟了上去。
冰彤将洗漱盆交给小霓后便走向了后厨。
言季亭看着她做出的饭,准备起身离开时,却听见她哼着长恨歌的曲调往饭中放了些红色的碎屑。
言季亭皱了皱眉,第一反应是,她在下毒。
等到冰彤出后厨门时言季亭已经不在门口了,冰彤将早膳放在桌子上时看见言季亭一脸严肃的样子,早膳放完了他也没将面前的筷子拿起,脸色越来越不好,甚至有些恐怖。
冰彤看着言季亭的严肃脸,有些无语,看着他。
“喂,怎么不吃”
言季亭没有回答,依然用着看罪犯的眼神看着她。
冰彤被盯的难受。
“你有病?”
“你往饭里放了什么。”
言季亭的声音有些扭曲,听着有点像粗大汉,与他平常戏谑,玩笑冰彤的声音完全不同。
冰彤猛然间明白。
之前跟着她的还真是言季亭。
“你觉得呢?”冰彤的嘴角勾了勾,看起来挑衅又好像不止。
仅仅四个字,言季亭站了起来,将门锁上,把冰彤按在墙上。
“多久了。”
冰彤无奈,准备坦白,可还来不及她说一句话,言季亭便霸道的用唇将她的嘴堵住。
冰彤脑子一片空白,没有反抗。
直到他将衣物所剩无几的她按在床上,她才想起了反抗。
“你住手。”冰彤将双手推在言季亭的胸前。
言季亭看着这两双与筷子差不多细的胳膊。
“我不介意把你胳膊弄断。”说着准备继续。
“那是解毒的药!”
言季亭听到后顿了顿,起了身。
“上次的毒?”
“嗯……毒性还没有完全消失,如果三年内不完全治疗会造成终身残疾,但是这三年内……”冰彤说道后面有些顿看了看他,犹豫的说了下去“不能行房事。”
言季亭原本缓和的脸色顿时又黑了。
他一个已婚男人,三年不能行房事?!
“因为很容易把毒性传染给对方,而且如果有了,孩子也活不过十五岁的...”
“所以你是怕自己中毒?”言季亭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个一个扔进了一个箱子。
冰彤此时真的特别想扔过去一个砖头。
这是重点么?重点是她没有给他下毒,是在救他好不好!
“你上次中毒都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今年忍忍你能憋S吗?”
果然在外面浪了十五年回来后就变了。
言季亭坐在桌子上看着眼前已经凉掉的饭菜和那碗已经成毒的药,在心里苦笑了一番。
自己竟然会觉得冰彤在给自己下毒,真是可笑,她每日陪他用膳,若真是毒,那她恐怕早也中毒了。
“你别生气了,如果你恢复的好,毒很快就会完全解除的。”
冰彤坐在床上,用被子挡着自己,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看着他。
言季亭看着冰彤的样子笑了笑,点了点头,见生气了一天的言季亭露了笑,冰彤才起来离开床
明明是他误会了她,她还得哄他,皇家逻辑,不懂!
门外的侍卫像是什么都明白似的,很快便送来了一套橙色的男女装。
“我给你重熬一碗药。”穿好衣服的冰彤端起桌上已经凉透了的药往外走去,一会儿,像是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头来,嘴巴有些撅。
“饭菜你就凉着吃,谁让你不相信我的。”
说完朝着他翻了个白眼就头也不回的去了厨房。
言季亭看着远去的冰彤有些无奈,拿起了手中的筷子将桌上的饭菜一一尝了一边。
他明白那所谓的惩罚了。
因为他吃了没几口就开始胃疼了....
言季亭按了按太阳穴,等着冰彤的药,或许是太累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是被冰彤摇醒的。
“这饭里的药和这药是相配的,你再吃点。”冰彤指了指桌上已经被热过的饭菜,看着言季亭。
“嗯。”言季亭睡的有些迷糊,迷迷糊糊之间就答应了,拾起了筷子开始吃桌上的饭,直到喝下那刺激神经的药才完全清醒过来。
“明天是中秋,陪我上集市好不好。”冰彤坐在书桌前,拿起一本极其无聊的书随便翻了翻便放在桌上。
就好像是妻子应该对丈夫说的很正常的请求一般。
“好。”言季亭看着眼前一脸惊讶的冰彤笑了笑。
他还从未在外面过过中秋,就当自己也涂个新鲜了。
“那父皇母后那边?”冰彤有些犹豫的问言季亭。
这次中秋,她已经了解到大皇子也不会回宫,他告诉言壁自己身染风寒,实际上只是陪一个被自己赎下的妓女逛集市罢了。
这大皇子,真是好兴致。
第二日晚。
“相公。”言季亭听到这两个字顿了顿,转头看了看站在府门前的冰彤,她却向他轻轻的挑了挑眉“这么叫,在外面就方便啦~”
言季亭点了点头。
听到相公两个字心里难免会有惊喜的,不过还是表面。
这个女人带给人的惊喜还真是连绵不绝。
集市上热闹极了,用摩肩接踵来形容简直不总为过。
冰彤被言季亭牵着手,看见了糖人便高兴的跑了过去。
手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松开的。
冰彤回头时,言季亭已不见踪影,她在四周看了看。
“罢了,分开我也好做事些。”
说罢冰彤就进了布衣店,将身上朴素的衣服放在了老板这里,老板看着眼前精致面庞的冰彤。
“寄存2两。”
“客官,我这可都是些布料和衣裳,您说什么寄存银子可是要去东街的钱庄的。”
“东街的哪有西街的令人省心?”
老板听这话就没再说什么,将冰彤引进了里面的屋子,将另一身做工细致入微,绣法独特的衣裳放在冰彤面前。
冰彤换上衣裳后老板将她的头发散了下来,重新换了发髻。
冰彤接过老板递过来的面皮,贴在脸上,此时的冰彤便是另一个女人。
冰彤看了看老板展开的画像,朝着他点了点头。
此时房间里有桂花味,与她之前那股淡淡的草味完全不同。
冰彤走出服装店时已然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了,与她之前那身衣服,形成了不同的反差。
暗暗跟着她的言季亭在门口等了很一会儿,便走进了服装店。
“老板,刚刚进来的女孩呢?”言季亭看着站在柜台的老板娘,语气不太好的开口问。
“今天晚上来我们家店的女孩太多了,你说的是那位千金?”老板仰头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言季亭,一脸的疑惑。
言季亭瞄了一眼柜台,冰彤身上的草药味是最特别的,明明这里全是她身上的草药味,但为什么见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