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件衣服的主人,您可记得她买了什么样的衣服?”
言季亭指了指老板身后叠好的衣裳。
“这位姑娘阿,好像是买了一件褐色的男装出去的,不过还别说,换上男装后的她比男人还秀气呢!”老板娘转身看了看后面的衣服“这衣服也是说先寄存在我这里,说是回来来取呢。”
这次任务甚是重要,若是被三皇子给搅和了,那她的这个暗庄头子怕就要换人了。
言季亭听到冰彤换了男装,脸色更差了,没说什么就走出了店门。
“回府!”
言季亭对着外面的下人吼了一声。
我到要看看,你能闹出什么花样。
老板见言季亭回了府,暗暗的叹了口气。都说这二皇子机智灵敏,却不想,栽倒了一个女人手里,就因为走散了就发这么大脾气,真是脾气够大的。
而此时的冰彤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寻找大皇子。
终于在饰品小摊上看到了他。
于是对后面的人使了使眼色。
很快,冰彤便被几个粗壮的男人抓住。
“既然被卖到了我们府上,就乖乖听话。”
“我们老爷虽然已经高龄,可他有的是钱,只要你为他怀上个一男半女,保准你衣食无忧。”
“我不要!我不要!”冰彤哭的撕心裂肺,声音也悲惨极了,不时用余光看着混在人群里的太子。
她将脸抬起看着大家,一副可怜的模样,泪水像是断了线,不停的掉落。
此时看到这一幕的言季末心本就软了,再看到那副面孔,他瞪直了眼睛。
你曾说过会回来,可没想到,我们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了。
言季末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些大汉干倒,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手不由自主的伸上去。
此时戴着这幅面皮的冰彤已经受不了了,索性直接开了口。
“云贤哥哥!”言季末听到这个声音手抖了一下,接着便抱住了她。
云贤是他的字。
原本的那个妓女看到这一幕,看到那一张脸,下巴都要掉了。
那是,曾经的自己吗?
可是言季末,你连哪个是我都分不清。
“既然你喜欢的是曾经的那副皮囊,那你便喜欢着好了。”谭晓转身走出了这个被人围满的地方,眼泪也不时掉落。
第二日午时。
“晓儿,这五年来,你,都去了哪里?”
冰彤看着对面掩饰自己情绪的言季末,抿了抿嘴。
这也是谭晓最爱做的事情。
谭晓曾是自己最好的姐妹,是在上一次下山时救下的姑娘。
那个时候她奄奄一息,她便拼进了全力去救她,最后也只换了她一个月的生命。
她死后告诉她。
“书姐姐,我知道你是个……了不起的人,麻烦你,替我,去见他一面,告诉他我很好,只是……咳咳……已经被迫出嫁了。”
冰彤答应了,可是却被书宾知道了这件事,并且告诉了爹爹,所以,此时,她才必须违背她与谭晓的承诺。
她在死之前把冰彤赶出了房间,所以冰彤并不是很确定,谭晓是不是真的死了,毕竟她在门口等了一夜,但第二天早上她却不见了踪影,活不见人S不见尸的,所以她没法判断她到底是生是S。
“晓儿?你在想什么?”言季末挥手在她前面晃了晃,拉回了冰彤的思绪。
“末哥哥,我……这几年被迫出嫁,可是……”冰彤抿了抿嘴,一副艰难的样子。
“丈夫却把我再次卖到了这里,而且……”
冰彤将谭晓的遭遇一一描述给了言季末,言季末的脸色越来越差。
另一个桌子上,言季亭坐着准备喝酒,却听见自己的哥哥与他仅见过一面的谭晓在隔壁。
听着谭晓的描述,他皱了皱眉。
他本来是因为心情不好在府上闷得慌才又到了这酒楼来喝酒的,却不成想碰上了言季末,还有那个他的哥哥一直忘不掉的女人。
言季亭还是推开了隔壁的门,看到面前明明是和冰彤一样的身形却不一样的长相,所谓的谭晓消失四五年后却又突然出现。
还穿的如此华丽。
“我听到兄长的声音,以为兄长是一个人,未曾想谭小姐也在。”
冰彤看见言季亭眉头不自觉得皱了皱。
他在这里久了,会看出来吗?而他居然也认识谭晓?
“这是?”冰彤看着言季末,等着他介绍。
“我们见过一面,谭小姐竟忘记了吗?”
不等言季末开口,言季亭便看着她,一脸惊讶。
“这些年”
冰彤感到嗓子中的变声丸卡着很是难受,本想着两个时辰就能离开,没想到言季亭居然出现了。
“谭小姐这是什么表情,好像很不待见我?
“云哥哥,季亭怎么走了”冰彤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言季末,便知道言季亭定是与他说了些什么。
“既然我们已经重新相遇,不如早日成亲如何?”
又要成亲?她怎么和成亲过不去了。
“云哥哥,谭晓已经不是个干净的女子了,今日一见纯属偶然,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冰彤起身
“谭晓如今再与大皇子相见,此生已无遗憾,我已嫁为人妻,身着华丽,还请云哥哥勿念。”
说罢便走出了酒楼,言季末看着她逐渐走远的背影,没有跟上去,而是转身回了府。
四天后,冰彤回了言季亭的府,手里是那身褐色的衣裳,浑身是血。
因为任务完成的并不出色,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醒来后已经是第三天的晨时。
“言季亭,是你吗?”冰彤眨巴眨巴了眼睛,想努力看清面前的人。
“是。”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冰彤有些困,点了点头,便又昏睡了过去。
言季亭看着再次昏过去的冰彤有些烦躁。
这四日她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会满身是血?
还一直昏迷不醒。
她回府当天他就去了那家服装店,那身与冰彤一模一样的衣服依然摆在那里。
是他的过错。
冰彤一直昏迷不醒,他担心的要死,医属部的人都要被吓死了,以为这个刚过门的皇妃就要这样死了。
不过还好,冰彤在第四天夜时醒了过来。
她看着身边抱着自己的言季亭,讽刺的笑了笑。
她怎么就要这么累的承受这一切?
言季亭像是察觉到了身边人的动作,睁开了眼睛,迎来的是:
四目相对。
尴尬。
冰彤准备起身。
“撕——”
全身的疼痛袭来。
不愧是七凌阁,下起手一点都不心软。
“别起身了,最近好好休息,过几天去参加太子的婚礼。”言季亭将冰彤按在床上,故意提及了婚礼的事情。
“哦,好。”
冰彤点了点头,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从枕头下拿出了被纸包住的药递给言季亭。
“记得每日饭前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