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脚踹皇上后,皇后娘娘又佛又飒

  梅香悠然,深褐枝丫上,或白或粉的颜色星星点点的缀着,旁枝处,那平整的截面无不彰显着裁剪之人的技巧。

  一旁暖炉内,红罗炭燃的红火,不远处的拔步床上,鸳鸯戏水图样的红纱锦帐已经被替换成了玉色素纱锦帐。

  帐旁,香案上,墨色炉鼎被正式的请在案中央,鼎内,一堆香灰烧的漂亮。

  秦筝就跪拜在香案前,手持佛珠,对着没有放置任何佛像的香案,默默念叨着些什么。

  如今,上苍给了她重来一世的机会,又给了她一次次从病痛中挣扎脱的身子,这是上苍的恩赐。

  以前的她气盛,从不信什么鬼神,如今,却是由不得她不信。

  一侧,惊蛰眼见香炉鼎内线香烧至最后的一小段,动作麻利的又递上了三支燃好的。

  两人无言,却心思相通,一来一回,鼎内,渐末的线香再次续上。

  “殿下,我们家姑娘现不见客。”

  殿门外,纷扰声传来。

  “不见客?我们家殿下何时是这安宁宫的客了?”

  听着外面动静,秦筝仍旧跪拜着,没有动作,只用淡淡的神情,看了看一侧的惊蛰。

  惊蛰了然。

  行至殿门口,勉强维持恭敬的口吻,“对安宁宫而言,殿下自然不是客。”

  云东听此言,顺着惊蛰话语中的轻重缓急琢磨出了另一层意思,有些震惊,甚至一度认为惊蛰这丫头是吃错了什么脏东西,才敢口出狂言。

  正想回击,一旁齐昭却先按下了他。

  果然,秦筝还是在气自己的。

  哎,如今看来,情况比自己昨日料想的还要严重。

  伸手,云东立马递上了一个靛青色锦布,没有看惊蛰,而是目光直直的向着紧闭的殿门,齐昭平了语气,“我今日是来还锦帽的。”

  惊蛰一顿,突然想到,确实,那日事发突然,姑娘的佛帽在半路丢失,而自己那时一心在姑娘身上,完全忘了将佛帽捡好。

  但自己事后也去寻,却再也寻不着了,当时也只当是哪个宫女捡着就藏了去,没想到是让他寻了去……

  惊蛰眯了眸,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脸坦然的齐昭,心中惴惴,拿不定主意。

  姑娘的东西,落在他手里,惊蛰就是感觉不舒服。

  还在内心挣扎,殿内秦筝先发了话,“惊蛰,让他进来。”

  云东看向齐昭,一脸意料之中的意味。

  越过惊蛰,齐昭又将佛帽递还给了云东。

  一双锦绣皂靴踏过殿门的高槛。

  齐昭今日的装扮格外显眼,是秦筝平日里最爱的模样。

  展了展青色翔鹤绣边的宽袖,齐昭负手立于秦筝的身侧,微微弯了腰,深情的目光落在秦筝的耳垂上,低声呢喃了几句。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这是他们两人在一起读诗品诗时最爱的一首凤求凰。

  齐昭立于原地,自信满满的等着秦筝的附和。

  但他没有料想过,其实,真实的秦筝一点也不喜欢那些酸溜溜、自以为浪漫文采的诗词。

  她喜欢的从来都是自由、散漫在草地、沙地上骑马驰骋,但自从遇上他、爱上他,她弃了,弃了自己的喜爱,更弃了原本的自己。

  静谧的时间总是难挨的,秦筝仿若不闻的跪在原地,至始至终闭着眼,捻着佛珠,一动不动。

  齐昭显然等的有点不耐烦,直了身子,退了几步。

  “云东,拿来。”

  云东上前几步,双手捧了佛帽献给齐昭。

  齐昭单手抓起佛帽的一角,看向秦筝,深沉的模样就似在回忆往事,“上次你晕倒,我抱你回安宁宫的路上,风刮了你的帽络。于是后面,我特意让云东去寻了一遍,看,如今已经寻回来了。”

  齐昭踱了几步,将佛帽递上前,放在了秦筝的面前。

  就像邀功的犬狗,齐昭紧紧盯着秦筝面上的任何表情,期待着她展颜一笑。

  但很快,让他失望的消息传来,秦筝面上依旧是没有任何动作。

  相反,一旁的惊蛰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前来,看着秦筝问了句,“姑娘,佛帽可还要?”

  秦筝一顿,但也不言,只轻轻点了点头,接着,继续捻起了佛珠。

  将佛帽收了,惊蛰暂时退了出去。

  齐昭看着主仆两人配合的默契,他心中闷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了,伸手,就拂了一旁茶案上的一个茶盏。

  茶盏坠地,霎时四分五裂,玉瓷碎片被溅的遍地都是,秦筝被其中一小块碎片刺了手,动作被迫一停。

  云东在一旁也是被吓得一惊,呆滞片刻后,才上前去到齐昭身边,生怕他再做出什么过激之事。

  捏着手中的佛珠,秦筝冷静的站起了身,看了满地玉瓷碎片一眼后,又背过了身,望向一侧的暖炉,“佛帽已还,你早该走了。”

  暖炉内,许久未有人翻动的红罗炭失了艳红,将熄未熄的模样生生呛出了几缕烟灰。

  秦筝望了望升腾起的烟灰,蹙了眉,伸手去抓一旁摆置的挑钳,预备将碳火拱熄。

  却不想,与此同时,身后有人靠近的动静,秦筝反应迅速,轻起脚尖,一个转腰,直直的将挑钳拟剑指向来人的心口处。

  齐昭定住,看了杵在他心口处的挑钳一眼后,看向秦筝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他万万没有想到她对他会设防备之心,“秦……”

  “闭嘴!”

  秦筝捻佛珠的指尖已经泛白,抵至齐昭心口的挑钳还未松一毫,她继续说道:“齐昭,你若再不依不饶,我必要你的命!”

  堂堂庆国五皇子如今被人抵着心口威胁,齐昭也是彻底暴怒,单手就握上挑钳的尾端,伪装尽数被撕裂,几乎是怒吼:“秦筝,你是得的什么疯病!”

  挑钳的两端,两人就像是仇家,都使了十足的力,谁也不肯让谁。

  恰时,惊蛰刚将佛帽送去浣洗房,回来,恰巧看见这剑拔弩张的一幕,惊呼了一声姑娘后,赶忙上前。

  左手扶了秦筝的腰,右手抓了挑钳的一端,使了力。

  两人齐力攻一人,齐昭终究敌不过,败下了阵来。

  被抢了挑钳,红了眼的齐昭气恼的甩了袖子,狠狠瞪了一侧屹然不动的云东一眼后,径直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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