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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穿越之霜花泪 十月榴榴 3580 2024-11-12 20:18

  “公主,公主……”

  春兰焦急的拍着变回原形的上官卿卿。

  “公主,公主。”

  “春兰,你嚷什么?何事惊慌?”

  上官卿卿从小憩中睁眼,慢慢的,从狐狸的真身又幻成人形,她撑着额头,晕晕浪浪的看着春兰。

  “公主,你母妃来了。”

  “什么?”

  上官卿卿一听说母妃玄玥来了她的神经都紧崩起来。

  “快,替我更衣梳妆。”

  春兰和知雨一番忙活,才总算扶着画了一番好气色的公主去迎见母亲。

  上官卿卿见了玄玥很是乖巧,一脸温良恭俭的行尊礼:“卿卿参见母妃。”

  玄玥看着如此天真烂漫的上官卿卿满意的点点头,轻声的唤她:“卿儿。”

  上官卿卿握过玄玥苍老的手问:“母妃,怎么?许是哥哥不许你出府,闷了你?”

  玄玥摇摇头,“不是,你哥哥他恨不得催我多出去走走才好…”

  正说着,玄玥转过头让上官卿卿的两个贴身婢女离开庭园,“春兰,知雨,你们先下去吧。”

  春兰和知雨俩人同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而上官卿卿见春兰知雨退下后,无人斟茶,她便亲自上手。

  庭园中,玄玥面容平静,心里阔如明镜,微风吹过,只有花香难辨。

  玄玥颤抖着唇,对着正在夹花茶进壶里的上官卿卿开口:“你还要占有三公主这个身份多久?”

  上官卿卿听到这里,整个人瞬间愣住了,手中拿的木夹子也随即掉落砸到壶盖上。

  她还未转身来面对玄玥,玄玥已然继续说着:“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的卿儿早就死了,卿儿死的那个晚上,我见到有一只狐狸躲在屋顶,那只狐狸为了躲避暗箭窜进了卿儿的闺阁,躲入了卿儿的身体里……卿儿便活了。”

  上官卿卿红着眼,她颤抖着转过身去,直面玄玥。

  “母妃……”许多年了,上官卿卿很自然的就叫了这一声母妃,但顿时又番醒过来,愧疚无比,“我……无脸叫你母妃,我利用您最宝贝的女儿的肉身来掩护我的贱命,实属卑鄙,实属无奈,我…我…”

  “是你让卿儿活了,是你让我这个老太婆在风烛残年还有女儿可见,我的心是欣慰的。”

  “我……”上官卿卿落泪了。

  “你当我的女儿我是高兴的,只是……在这宫里,日子久了,我是怕万一被人发现了你是妖,到时候,卿儿的肉身和你的真身都不保。”玄玥原来是怕她在宫里不安全。

  这么多年来,这副肉身早已与九尾狐的真身魂灵融合了,如若遭害,唯有魂飞魄散的结局。上官卿卿自是明白,她舒缓出一口气,上前蹲在玄玥的脚边,她握住玄玥的手,笃定的说:“不用担心,我不会被发现的,不管做什么事我都会让春兰和知雨去向您禀报。”

  玄玥问她:“帝君是你救的吧?”

  她点点头称“是”。

  “我就知道是你。宫里晦暗,危机四伏,人心也是难测的,你要当心啊。这么多年了,你在我身边喊了阿母千万遍,我也大抵清楚你的心地显是不坏的。如今冒险救下帝君,你可知危险?”

  “我知道,可是帝君被人毒害,性命攸关,我念他待你这个姑母常有恩情,便实在不忍。”

  “你可知宫里有镇妖塔和猎妖师?掌管那镇妖塔的就是迦楼罗的释陀法师,现在是迦蓝寺的方丈了,不过,你应该是知道的,释陀和弟子们去云游四海,广禅修为了,宫里还没有谁的鼻子厉害,能闻得出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上官卿卿娇嗔着,“释陀那个老东西还有好些日子都不会回宫呢。母妃放心好了,以我的修行,在宫里不会有什么事的。”

  玄玥摸着她的头,用指尖掠过她眼尾的泪影,慈悲的笑着。

  小聚过后,上官卿卿让春兰和知雨送了玄玥回府,转头就见到了白冰,她端量着正在庭院中打扫的白冰,觉着她与敬霜倒是有几分姊妹相的。

  上官卿卿玩味的摇摇头:“这相府的女儿落到宫里当差,一个当宫女,一个当太监,可真生趣。”

  夜里,敬霜睡不着,本想溜到御膳房看看还有什么吃食,结果被玄湛逮个正着。她人小小的,被玄湛单手一拎,提溜着后颈的衣领,她整个人龟缩到太监服里,还得踮着脚尖儿走。

  天上的弦月弯成一个钩,照着两个影子,那只小小的影子像黄鹂鸟一样哎呦哎呦的发出不适。

  玄湛一路拎她回到庆和殿,全然不理她有多难受,他轻轻一用力一提溜一甩,敬霜就重重跌在殿中的地板上了。

  ——哎呦喂!死寡王。敬霜摸着摔疼的屁股心头热的一骂。

  “嘶~”敬霜咬牙切齿的,“帝君,你那么晚还不睡觉,你龙体可受得!”

  玄湛白了一眼敬霜,还是以往冷漠的配方,“你管我睡不睡,既然你不想睡,大半夜的在这东宫瞎晃,那你今夜就不睡了的好,来……”

  他指着案台上那些经文,“拿笔,你今夜就将这些经文给我抄了。”

  “啊??”敬霜愣住了。

  能怎么办,抄呗,谁斗得过寡王呀。

  庆和殿里,烛光刺目,放眼整个东宫,只有她白敬霜在奋笔疾书。一直到半夜,抄写了几章,她的眼睛怎么也撑不开了,昏昏欲睡的脑袋一点一点的下沉,最终趴在了案台上呼呼睡去。

  敬霜睡着没多久,玄湛就穿着睡袍从内寝里出来了,他听不到任何动静,就猜到了结果。

  他走到案台边,看着写得十分潦草的经文,不禁摇头,再仔细看她,嘴巴微张,还流了一滩口水在纸张上,更是嫌上一句:“真是人如其字,不中看也不中用。”

  玄湛盯着她看,好半响了,也不知道是什么驱使了他,悄悄的将她手中的笔拿开,竟心生一计,沾了点墨就在她脸上画了一只王八。

  黑夜里,他冷漠的喉咙里竟然发出了稚趣的笑声。

  这一刻,或许他自己也难以置信这样的行为。他很快收住了笑容,恢复平静不再展露,将笔一扔,就回寝休息了。

  天濛濛亮的时候,敬霜从腰酸背痛中醒来,趴在案台上一夜,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难受。见殿里静悄悄的,估计寡王还没醒,她决定先溜出去,不然,在庆和殿里连大气都不敢喘。

  她一边捶着自己的背一边走,出了殿门,宫女们见了她都笑得要死,她一脸懵的没开口问,以为是这两个宫女的问题,结果越走,碰到的宫女太监越发笑得厉害。她实在忍不住了,以为是穿着的问题,停下来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衣着,可是没有问题呀。

  看那些捂嘴偷笑着走远的宫女太监她不禁挠头,就在她站着郁闷不解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醒了她。

  “小姐,大小姐。”

  敬霜霍然抬眸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她激动的叫起来:“寄云。”

  “大小姐。”

  “寄云…”

  主仆二人如见故人,双双拥抱在一起,激动的红了眼睛。

  “寄云,你……”

  敬霜看着一身宫女服装的寄云,不难知道她已经是宫女了。

  “小姐,我可算找到你了,可把我忧死了。”寄云捧着敬霜的脸,细细瞧来,“小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的脸……”

  敬霜这才想起来,忙问:“脸?寄云,我的脸怎么了?”

  寄云也大笑起来,“小姐,谁在你脸上画了这么大个乌龟,不过还好呀小姐,你就算化成灰寄云都会认得你的,成这样不算什么。”

  “啊!!”

  她们二人很快转移了说话的地方,敬霜把头伸到一缸水的水面上看脸,难怪宫女太监们笑死了,原来被玄湛动了手脚。

  敬霜委屈的哭了起来,擦出一脸黑墨水向寄云诉苦:“寄云呐,这寡王害得我好苦啊!他没人性啊!”

  她这一哭把寄云也难住了。“这…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寄云轻轻拍着她的背,不懂作何安慰。

  “大小姐,在宫里这么久了帝君他……知道你的身份吗?”

  敬霜摇头,“不知道的。他这个人又寡又冷,没见他近过女色,平日里就尽是把我当牛使。”

  “小姐,受苦了,你可要千万小心,如今不同在国相府。”

  “我知道,这每天都是提着头过日子呢。倒是你,何必犯险进宫来寻我。”

  “小姐,我不放心您,我生是你的奴婢,死也是的,如今见到你平安无事,已属大幸。”

  敬霜看着寄云,觉得有难为有不舍,“对了,寄云,你在哪个宫里当差?”

  “我……在永望阁呢,伺候仲太妃。”

  “寄云,你也要千万小心,据说那个老太婆比寡王还要难伺候,我这边,也会替你想办法,让你来东宫做事。”

  寄云点点头。

  主仆二人紧握的双手又再次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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