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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穿越之霜花泪 十月榴榴 2676 2024-11-12 20:18

  隆雪中,敬霜双膝跪在雪面,脸无神色,呆然的只觉脸上被杯盏划破的伤口在赤赤痛着。

  像这样罚跪的事,敬霜尤为清晰,上一次是在倾盆大雨中,这一次是漫天大雪中,而这种天气,不外乎是恰逢时宜折磨人的好天气。

  那些冰凉的雪落在伤口上,是又痒又刺。

  金远从承蕙斋回来时经过敬霜身边,还特意停留了一下。

  金远撇着疑惑的眼神看她,“奇了,这罚的也太难得了。”

  敬霜眉头一抬,恼他一眼,“呆子,你什么意思?”

  ——敬霜心想,是嫌我被罚的少?

  金远玩味的摇摇头,懒得再去应她,又重新启步往庆和殿走去。

  见金远进殿,玄湛立马问:“人上吊死了吗?”

  金远摇摇头,“救下来了,她……”

  “她怎么?”

  “她闹着说要见帝君您。”

  玄湛冷笑,“见我?可笑。”

  “那……就这样由着她胡闹吗?我去到承蕙斋的时候,她又哭又闹又是上吊又是割腕的,应许,是未见帝君临宠,她是委屈才……”

  玄湛垂睫,静默了一会儿才说:“阿远,你也觉得我这样做是不对的吗?”

  金远刹时知觉自己多语了,有违圣命,立马矢口,“不,帝君,是阿远失语了,不该质疑帝君的用意。”

  “阿远,你可曾记得,我除了是这个国家的王,我还是迦蓝寺的一名俗家弟子,我答应过师傅,等他回来我再彻底还俗……尽管朝堂一再说我不近女色,甚至怀疑我喜好的是男子,所有蜚语恶言我都清清楚楚,我都一一承受。”

  金远似乎是明白了,“属下明白了,那帝君,眼下承蕙斋那位是要作如何处置?”

  玄湛无奈的摇摇头。“沈临君的确是有勇有谋,殚心竭虑,不过,就是在挑女人的眼光上是真不行。据我所知承蕙斋里头,那是如此嚣张跋扈的一女子。听闻进宫之后尤为傲气,对待宫婢太监如同蛆蚁,不分对错非打即骂,能瞧见这人并非实心良善之人。就算我日后还俗了,我也绝不会让她入我后宫,若是让这样一个风气的女子横在东宫,那我这个一国之君可就真是一个笑柄了。”

  此时的寡王还没有发现自己身边还有一个更大的“笑柄”。那个“笑柄”就是跪在殿外头的东宫首席掌事太监白敬霜。

  “想见我是不可能的,但事已至此…阿远,现在我命你做的事不要给任何人知道,到晚上的时候你偷偷的将她送出宫去,记得给她些足够生活的钱财。若是假日宫里的人打听,就放消息出去说她人病死了。”

  金远认真的听着,最后只需点头说是。

  金远转头朝殿外望了一眼,又问:“帝君,今日雪大,您罚小霜子要跪到何时?”

  玄湛也抬眸往跪在厚雪之上的人儿看去,那个衣衫单薄的人正瑟瑟发抖着。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有些不忍心,一想到刚才气的把杯子摔下去,他就莫名悔恨,在明面上淡然的说:“随便罚他半柱香。”

  可这还不到半柱香呢,他就转头跟金远说:“阿远,你去叫他进来吧。”

  “是。”

  正当金远走出殿外的时候,敬霜已经不见了。

  此时,她已经溜去了御膳房。

  金远返回殿内禀报,“帝君,小霜子她不见了。”

  “你说什么?不见了?”

  “是,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小霜子还在跪着的,就是不知何时…”

  玄湛双眸一凛,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于是转身启步:“去御膳房。”

  敬霜跪着的时候,又冷又饿,肚子一直在咕咕叫,这天寒地冻,身上又穿的单薄,实在没法子了,她想着寡王让自己跪着也不知道跪到什么时候,于是——人要懂得变通嘛,溜去吃饱了再回来接着跪,他那里会知道呀,又不是二郎神,可没多只眼睛顾得上自己。

  敬霜在宫里混的日渐精进,越来越像个老油条了,再不像以往就算死守规矩了稍不注意还得罚几遭,后面慢慢混明白了,知道了摸鱼翘班儿,是哪里有空子就钻哪里,虽说是提着脑袋混日子,但混着混着也基本是打通了东宫的基层人脉。

  御膳房今天是符贵在当班,敬霜根本不避什么就径直走进去了。

  正吃着一个饼的符贵听见脚步声便抬头看去,“哟,小霜子。”

  “符贵,快,有什么好吃的给我弄点过来,快饿死了。”

  符贵十分鄙夷的看着她,毫不留情面的拆穿,“我刚才还瞧见你在大殿外头跪着呢,这还不到半炷香帝君就允你起来了?”

  敬霜忙把食指抵在嘴上,做出“嘘”的动作。

  符贵歪歪一笑,似乎是看出了什么,“噢~~看出来了,你肯定是趁帝君不注意溜过来的。”

  符贵一语中,敬霜气的想捶他,“看破不说破,明白吗?”

  符贵顿时得意,但也提醒她:“你呀,小心被逮住,老鼠进米缸的事,不是回回都有去有回的,你就不怕被帝君罚的更厉害一些?”

  说着,符贵递给她一个肉饼,她欢喜的接过去,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她不以为然,一只手抓饼,另一只手伸到空中挥了挥,说:“小贵子,你给我淡定,他才没空理我呢,人家承蕙斋的妃子在闹着上吊,正忙着处理这事呢。”

  符贵震惊,“啊?承蕙斋的妃子日日都伺候的好着,为何寻死?”

  “嗳…帝君他根本没有临幸过那妃子,应许进宫来日子久了,才发现是受骗了才会想死吧。”

  “永蕙斋那个妃子也长得不赖,按理说帝君不应该呀,不过如此说来的话,也难怪……”

  敬霜疑问:“难怪什么?”

  符贵贴近了一点敬霜耳边,小声说来,“难怪人人都传出来说帝君不近女色,可能是好男色。”

  敬霜震惊了一下,但很快就不以为然了,毕竟对她这个从现代来的新新人类来说,这种不算什么稀罕事,都挺正常的,爱情是多样化的,可以理解。

  她又咬下一口饼,玩味的摇摇头,“这不稀奇。”

  “哎,不说了,万一被人家听见传进耳朵,那咱们的狗命就不保了。来,你还要饼吗?”

  适时远离了这个话题,符贵又打算递给她一块饼,说:“这是素馅儿的。”

  “不要了,不够时间吃了。”

  “溜都溜到这儿了,怎么不吃到饱。”

  “哎呀,我都掐好时间了,吃完是要再回去跪着的。”

  敬霜话音刚落,背后就接上了一声带着点浑厚的怒气而又威严的男音。

  “看来,你平日里没少掐着时间往御膳房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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