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浅鸢跪了太久,又被寒风吹了那么久,不止膝盖青肿,整个人也一直高烧不退。
祁王府的两个人,谁也没有醒,府上比往日更为凄清。
期间,女帝倒是来了一次,不过没多久就走了。
一直到第三日上午,蓝浅鸢才刚刚醒过来,稍稍吃了些流食,就被告知祁御宸还在昏迷。
“不是让他让人去接我的吗?没醒怎么……”
“王爷是受刑之前交代属下的。”
“他之前是怎么伤了?”
五十大板昏迷这么久,祁御宸的实力怎么可能呢?
“这……”下属很为难。
蓝浅鸢并没有再问,歇了会儿就直接去了祁御宸的院子。
祁御宸的脉象很虚,又乱,可以看出来伤的很重。
蓝浅鸢取下了腰间的玉佩,放在祁御宸身侧。
再把脉,那脉象果然就在好转。
脚步声响起,蓝浅鸢将玉佩塞在祁御宸身边,看向来人,“来给他换药吗?”
“嗯。男女有别,妙神医可否回避一下?”
蓝浅鸢点了点头,拿了一瓶药膏,“伤药换这个吧,好用一些。”
蓝浅鸢走后,躲在暗中的人才出来,“差点被发现了,吓死了。”
要是蓝浅鸢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人就是孟门的五长老,贺钰铭。
“有主子的伤药吗?”寒一淡淡看向他。
“有。”贺钰铭拿出一个小瓷瓶,“赶紧用上吧。”
“到底是什么鬼伤势?普通的伤药居然没用。”
寒一解开祁御宸身上的绷带,那两道鞭伤刺目,已经在流脓溃烂,就因为用了两天普通的药。
而且使得祁御宸一直伤势越重,甚至醒不过来。
“孟门那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
“查查祁御宸前两天去了哪里。”
“是。”
“……”
寒一没想到换好药后,又碰到返回的蓝浅鸢,“妙神医,你是还有什么事吗?”
“嗯。你跟我过来一下。”蓝浅鸢点点头,“宫宴上我给祁御宸诊了一次脉,发现了问题。”
“他是不是用了那种可以改变脉象的药?”
寒一一怔,“怎么了?”
“那种方法对身体伤害极大,一次两次看不出来,多次积累,后果不堪设想。祁御宸的腿已经受到了影响,若是再继续下去,可能会二次受伤。”
“有办法恢复吗?”
“可以,但要趁早。”
“属下会转告主子的。”
……
蓝浅鸢借此休息了一天,第二日就回去了,毕竟还有给君绯月的医治。
全程沉默的君绯月,在最后关头还是开了口:“妙、妙公子。”
“何事?”
公子清冷的声音响起,君绯月喜于她的回应,试探性的开口:“你…你真的喜欢男人吗?”
“怎么?”清冷公子施针的动作顿了顿。
“我听说那日宫宴上,祁王……亲了你?”
蓝浅鸢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蹙,“嗯。”
君绯月眸色黯了黯,却笑说:“那……我的毒还有多久能全部清除?”
“快了。就这几天,万事急不得。”
“不是,我不着急。”君绯月忙解释,“我只是觉得,你可以不必这么着急,你才大病初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