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宴会才正式开始,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酒过三巡,皇甫烨的目光落到了祁御宸身上,以及后面的蓝浅鸢,似是随口一问。
“妙神医替祁王医腿也有一些时日了,本王好奇这效果如何了?”
祁御宸坐在轮椅上,微微垂目,“劳摄政王担心,臣已慢慢恢复。”
“是吗?”皇甫烨嘴角噙着笑,意味不明,“妙神医倒是名不虚传,不知要恢复彻底,还需多久?”
皇甫烨的目光落在蓝浅鸢身上,俨然要她回答,却是祁御宸不着痕迹地挡下。
“少则一月,多则半年。”
皇甫烨看在眼底,满是兴味,“是这样吗?妙神医?”
这下,蓝浅鸢不得不出面了。
蓝浅鸢压制着内心汹涌的杀意与仇恨,垂下眸子,微微躬身,“回王爷,确如祁王所说。”
“妙神医倒是有本事,不若给皇上把个脉?”皇甫烨的目光微抬,“皇上你觉得呢?”
“也可。”少年皇帝淡淡点头。
“草民遵旨。”蓝浅鸢屈膝跪在皇帝身侧,素手轻轻探上皇帝的脉搏。
半晌,她才收了手,退后几步跪地,“皇上此毒并不难解,只是一些所需药材难寻。”
少年皇帝沉声发问:“是什么药材?”
“回禀皇上,有三样药材,比较难寻。一是极北之地,五百年发芽,五百年长大,五百年开花,五百年结果的白果王,二是火山中央岛屿生长的赤焰草,这第三……”
“第三是什么?”
蓝浅鸢顿了顿,“是至亲之人的心头血。”
“胡言乱语!本王从来没有听说过心头血可入药之说!本王看你也不过是徒有虚名,尽在这里胡说,来人,拖出去……”
“摄政王。”一直看好戏的陵国女帝开了口,“摄政王何必如此恼火,这药虽胡扯了些,但罪不至死。朕瞧着妙神医,眉目清秀,王爷可否卖朕一个人情,将他许了朕做男宠?”
皇甫烨难得沉默了一会儿,正要应允,却有一人先一步开口。
“慢着,本王不同意!”
“祁王?”女帝看向了说话的人。
祁御宸没理她,只是目光投向皇甫烨,话却是对着皇甫炎说:“臣现在腿疼得厉害,皇上可否允许妙神医先为臣诊治?”
少年皇帝沉默了一会儿,才应允了。
蓝浅鸢依言上前诊治,却突然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拿了针包。
约末一刻钟过去,祁御宸的脸色才渐渐恢复。
蓝浅鸢收回银针,“王爷已无大碍。”
“既如此……”
“阿妙。”女帝刚开口,祁御宸又先一步,“过来。”
众人:“……”
蓝浅鸢嘴角一抽,差点没反应过来,他是在叫自己。
“女皇陛下觉得阿妙眉目清秀,正巧,本王也所见略同。”祁御宸淡淡道。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祁御宸突然一把拉过蓝浅鸢拦入怀中,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仰头含住了她的香唇。
蓝浅鸢震惊的睁大眼睛,与此同时,听到了一片的抽气声。
她试图推开对方,却被男人禁锢在怀抱中,“如果你们想听原因,这就是。妙神医是本王的人,女皇陛下还是另择佳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