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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玉龙明珠

  玉龙含珠耀奇光,世代传承保一方。明珠再现如明月,寻得佳人共相赏。

  上官赋与景兰正纠结于地道之事,不承想,蔡文兴蔡大总管竟也到常兰院来了,莫不是先前甘霖宫的事被侍卫长给报了上去?

  “他怎么来了?”

  景兰挪动到赋儿身旁,悄声问道。

  “我哪知道,幸好刚灭了灯。”

  若不是方才熄了灯,这蔡文兴恐是要来这间屋子查探一番了。屋外,李翠红又对蔡文兴言道:“文兴,这都是贵人们所用,我不过是常兰院的宫人,怎么能?”

  原来,蔡文兴带来一条皮毛卧被,瞧着甚是暖和。

  “姑姑,近些日子,天气愈发凉了,方才,文兴睡到榻上,只觉寒意袭来,睡不着觉,想着姑姑入冬便会手脚发凉,还是送条冬被过来,以御夜寒。”

  “文兴,你不用这样。”

  蔡文兴总是惦记着李翠红,可如今,李翠红却是对其有所避忌,她从未想到,原来,当年那个在宫门口,一副可怜相的蔡文兴竟也会变得如蔡文忠那般心狠手辣,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竟带我来这种地方?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景兰抱怨了一句,他与上官赋挨坐在墙角,竖起耳朵,听着屋外的动静。

  “蔡文兴不会过来吧?”

  “赵漓,你就别唠叨了,好不好?要是怕,就继续躲到床上去!”

  黑暗中,赋儿推了景兰一把,可不承想,竟令自己重心不稳,直接倒在了景兰怀中。

  “你这是在投怀送抱?”

  “赵漓,你给我闭嘴!”

  赋儿又掐了景兰一把,下手颇重,景兰不敢叫出声来,又忍得好是幸苦。

  “姑姑,那文兴先走了,千万盖上这条冬被啊。”

  终于,蔡文兴要走了,屋中的上官赋与景兰松了一口气,至屋外没有动静后,两人才站了起来。

  “现在总可以带我去地道了吧。”

  “你先等着,我出去看看。”

  赋儿打开门,探了个脑袋出去,见院落中已无人,便挥手示意景兰跟上,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西北角的库房外。

  “钥匙呢?”

  景兰见库房门上挂着锁,遂问道。

  “可能在这儿。”

  上官赋站上坐凳,一手抱着廊柱,一手摸了摸回廊上方的宫灯。

  “你小心!”

  景兰伸手接住了跳下来的赋儿,可却因靠得太紧,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一时忘情,以至迟迟未能松手。

  “你放开!还想不想走了?”

  “哦。。。”

  赋儿推了推景兰,景兰连忙松开手,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幸好姑姑没换地方。”

  李翠红习惯将钥匙藏于宫灯之中,十多年都未曾改变,连先前遗失过一回,她也毫不在意。只因这常兰院,实在没什么稀罕物件,花种草籽,锁与不锁,不过是个形式。李翠红身边的人多半知道她这个习惯,赋儿在常兰院三年,自然也不例外。

  取到钥匙后,上官赋与景兰进了库房,赋儿按着先前李翠红所说,摸到库房唯一一面墙体,往正中敲了六下,暗门便弹开了。

  “这么黑?”

  库房中残留的小蜡烛似乎无法点亮这黑漆漆的地道,上官赋犹豫着不敢进地道,幸好景兰有所准备,从其脖颈上取下一块坠子,那坠子上嵌着一颗夜明珠,珠虽小,可散发出的光亮却不小,若不是景兰着黑衣,恐早就被赋儿发现了。

  “玉龙明珠?”

  赋儿脱口而出。

  “你竟识得?”

  景兰有些诧异,这珠子已遁世多年,乃穆氏先祖所有,普通宫人应是无从知晓。

  “你到底是谁?”

  上官赋拽住景兰的领口,质问道。

  “我。。。赵漓啊。”

  “你真是穆云峰的副将?”

  “当然了。”

  “一个副将可以拥有穆氏的传家之宝?”

  此番,景兰是大意了,他只当上官赋是个善于观势的洛宫宫人,岂料,对方出自于帝京上官家族,功臣世家之人又怎会不识得载于天宝录的玉龙明珠呢?

  “那你又是谁?小小洛宫掌事竟能一眼识出玉龙明珠?”

  此时,景兰料定上官赋的背景绝不简单,天下能识得玉龙明珠之人多半出自于几大世家,而世家大族又怎会让自家女儿入宫为婢呢?

  “我是谁?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自然就是上官赋!而你呢,真叫赵漓?”

  “这是穆大人给我傍身的!”

  “傍身?恐怕穆云峰他自己都无法拥有玉龙明珠。”

  上官赋说得没错,玉龙明珠乃穆氏传家之宝,当年,明珠镶嵌在明德皇后的凤冠之上,而明德皇后薨逝后,凤冠随主一同下葬,能在下葬前取下明珠之人定是明德皇后的身边人,而这珠子也确是景曦在灵前取下,留给景兰作个念想的。

  “上官赋,这种档口,你到底想干嘛?告发我?那好啊,今夜之事,你恐也脱不了干系!”

  “你!”

  赋儿陷入两难境地,而景兰则有些得意,两人焦灼之际,一只老鼠从地道里窜了出来。

  “啊!”

  景兰惊叫了起来,堂堂太子殿下竟害怕得躲到了赋儿的身后,而那只老鼠似是个识货的主,小眼睛直溜溜地盯着景兰手上的那颗玉龙明珠。

  “这位来路不明的赵副将,原来你怕老鼠啊。”

  赋儿见状,嘲讽了一句。

  “你快把它赶走!”

  “这有什么好赶的,常兰院里,多得是!”

  赋儿稍稍挥了挥衣袖,那只小老鼠便跑了,而景兰仍是紧紧地抓住了赋儿的肩膀,不敢抬眼,亦不敢动弹。

  “赵漓,你抓疼我了!”

  “走了没有?”

  “地道里定是还有许多,你若不敢下去,不如,我把你交给章统领吧,反正,你不简单。”

  “你敢!”

  见老鼠没影了,景兰又恢复了气势,道:“这洛宫之人,皆知你我乃相好,你告发了我,岂不是自寻死路?”

  听到这话,上官赋愈发恼怒了,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就是故意的!故意在其他人面前说道你我之关系!”

  “好了,我的赋儿,你我是一体的!今夜,我已陪了你一整晚,是时候该出宫了,我可不想让穆守备说道——沉溺于温柔乡。”

  “你!”

  赋儿说不过景兰,又是委屈,又是不甘,她想到公孙飘渺之言,谁欺负自己,那就再欺负回去,于是乎,她便抢下了景兰的玉龙明珠。

  “还给我!”

  “你不是要我带路,顺便驱鼠嘛,没这夜明珠怎行?”

  两人打打闹闹间入了地道,约摸半个时辰,便出了地道,这地道设计得极为巧妙,出口在一月老庙的后院,夜里寺庙鲜有人,沿着小径便可达官道。

  “还给你。”

  临了,赋儿将玉龙明珠还给了景兰,景兰看着她,道:“真不要这酬劳?”

  “你这酬劳,我可要不起,若哪天,我为你办成了大事,再给也不迟。”

  “也罢,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的赋儿妹妹。”

  景兰收回夜明珠,又摸了摸里衣中景曦所给的东西,便踏月而去了。

  上官赋看着他的背景,嘟嘟囔囔了一句,“谁是你的赋儿妹妹。”

  另一头,甘霖宫中,景曦仍未睡,他衣着单薄地站在窗边,望着夜空中的那轮明月。

  “陛下,还是早些就寝吧,愈发寒凉了。”

  全喜拿了件袍子过来,可景曦却摆了摆手,道:“心寒之人,不觉夜寒。”

  “陛下,那东西可要处理?”

  “扔了吧,唉,她竟还想着弄个孩子出来。”

  先前,崔尚宫仍进甘霖宫的那袋东西,其实乃催情之药,郭太后总以为景曦先天不足,无法尽人事,须以药物增补,至洛宫后,她仍不死心,还想弄出个孩子来,再以幼子掌控天下。

  “陛下,恕老奴直言,马贼恐不会放过小殿下啊。”

  “马世冲之流,只是暂掌局势,众人敢怒不敢言罢了。景兰本就是天命所在,再加上朕给的东西,号令天下,足矣!”

  “可是陛下,东西给出去了,那您呢?”

  全喜担忧地看着景曦,而景曦苦涩一笑,只道:“朕是将死之人。”

  为景兰筹谋一世的景曦,到底给了景兰什么东西呢,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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