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医妃凶猛:疯批权臣被夫人按着亲

第64章 笼中斗

  姜令仪刚踏进栖云院的大门,樱兰立刻从耳房冲出来跪在了她的脚边,一张脸上毫无血色,眼底除了惊恐与哀求,再找不出别的情绪。

  她卑微地匍匐在地,轻轻抓着姜令仪的裙角,“姑娘,奴婢都按你说的做了,求求你,救救奴婢的家人吧。”

  “你这妮子胡说八道什么呢,赶紧起开。”张妈妈把她的手扯开,看着起皱的裙角,心里滴血。

  “哎呦,这裙子可贵了,你可别乱拽。”

  “姑娘,奴婢求你了。奴婢一家的身契都在夫人手上,要打要杀都是主子说了算,奴婢怎么敢忤逆?”樱兰哭得话都说得断断续续,院子里其他人看了也是心有戚戚。

  她们都是近十几年来随父母一起被卖进姜家的,算是第一批家生子。

  被夫人送来栖云院当然不只是服侍大姑娘那么简单,虽然并不是人人都愿意介入主子间的争斗来换取荣华富贵,但卖身契牢牢握在女主人手里,她们也没有选择。

  就算不为自己,也得顾虑着父母家人。

  樱兰还在含泪陈情,“而且奴婢只是每隔两日向夫人汇报院子里的事,别的奴婢一概不知,姑娘,你救救我吧。”

  “先把院门关上。”

  姜令仪把手里的盒子递给若虹,弯腰拉住樱兰的胳膊要扶她起来。

  樱兰吓了一跳,也忘了之前要一直跪着的计划,一骨碌爬起来收回了自己的手臂。

  “谁说主子可以随意打杀奴婢?”

  姜令仪勾勾手指头示意其他三个小丫头也过来,郑重其事地给她们科普自己从书上看到的宣朝律法:

  “按大宣律法,奴仆有罪,主家应当上报官府。不经官府而擅自打杀奴婢者,受杖刑。要是奴婢无罪而遭戕害,杀人者徒刑一年。”

  她看着几个面面相觑的小丫头,“夫人不能对你们做什么,因为她已经不能在我手上落下更多的把柄了。”

  “可是姑娘,即使是留着一条命,主子想要折磨我们的手段可太多了,不必动手我们就能自己活不下去。”

  樱兰苦笑。要是心里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

  在姜令仪治好了脸上的红斑并且识破罗夫人的计划利用她将计就计的时候,樱兰曾经以为她有能力对抗夫人,但她终究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天真少女。

  姜令仪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别急,我不是说了,她不能落下更多把柄,但现有的东西也足够保下你一家老小了。”

  她越过一群人,提着裙摆上了石阶,在进门之前留下一句,“她今日不会有空闲整治你,明天你跟着我一起去主院请安,刚好那会儿我的好父亲也从宫里回来了。”

  樱兰还想再说什么,被碧青不耐烦地拦住了。

  “行了,你吃里扒外出卖姑娘,没把你赶走自生自灭就是姑娘好心了,还好意思在这里纠缠不放。”

  碧青本来就看不上她们这些在姜令仪发达之后才来栖云院沾光的人,得知樱兰还帮着夫人算计自家姑娘,更是视她如叛徒。

  “姑娘说了会帮你就肯定有办法,你离主屋远点,别来打扰姑娘休息。”

  说完,她一一扫过罗音华派来的四人,冷哼一声,甩头跟着进内室去了。

  姜府沁馨院中,姜令婉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将手放进了凉水中。

  末春的夜晚还残有几分寒意,刚打上来的井水冷得她一个哆嗦,但右手的痒意却缓解了许多。

  “彩萱去拿个药膏怎么用这么久,我都快痒死了。”

  姜令婉烦躁地跺了跺脚。

  “姑娘别急,老爷不在府里,家里药多,找起来肯定得要点时间。”彩妍安抚道。

  她看着姜令婉整个手背上都抓出了红痕,满脸心疼地说:“这是被什么虫子咬了,没有奴婢和彩萱姐姐跟着,姑娘身边连个赶虫子的都没有。”

  “行了。”姜令婉不吃她这一套,“进宫不让带自己家婢女,宫里的太监宫女那么多,哪儿用得着你。”

  “说起来也怪,姜令仪和姜令昕一左一右坐我旁边,怎么没见她们两被咬。姜令仪还出过大殿呢。”

  她想起什么似的,怒冲冲地说:“一定是姜令仪在外头把虫子带进来了,我说呢,我好好的在大殿里,怎么会招来虫子。”

  “姑娘,药来了。”

  彩萱总算是气喘吁吁地回了沁馨院,姜令婉催促道:“快,把我手擦干了上药。”

  手从冰水里捞出,姜令婉悠闲地用左手拨了拨额上的刘海儿,下一刻差点被叫破了耳膜。

  “啊——!”

  “你干什么?”

  姜令婉转头狠狠地瞪向彩妍,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

  “啊——!”

  明明刚从水中拿出,但她右手手背的皮肤像是干裂的土地一般出现了一条条裂缝,更有泛白的表皮已经干巴得翘起,露出了下头粉红的皮肤。

  “快,快去叫我娘。”

  姜令婉终究还是一个未满十四的少女,见此情景只会哭着找娘亲。

  姜府的鸡飞狗跳并没有给这个寂静的深夜带来任何影响。

  同一轮明月之下的萧府,萧宸朔踏着满地的银白走进了府里的议事厅。

  萧界启只说约他见面,但此刻书房内俨然是三审会堂的架势。萧建和正妻曾夫人皆在,加上跟在萧界启身后的萧玄炜,萧建最年长的三子也都到齐。

  “爹。”萧宸朔对自己的父亲说不清是什么感情,但不可置疑地是,那复杂的感情之中有敬畏的存在。

  台子已经搭好,不过判官仿佛对今日要审的案子也没有头绪。

  等到萧宸朔进门请安,萧建朝他点点头,靠在太师椅上半眯着眼睛询问萧界启道:“界启,大半夜把全家都叫来有什么事?”

  “父亲稍等。”

  萧界启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三弟,双手举在与耳同高的位置拍了拍。

  两个侍从抬着一副盖着白布的担架放在大厅的中央,顷刻间,一股恶臭弥漫开来。

  “启儿,你这是做什么?”曾夫人后退两步,用手帕捂住了口鼻。

  “揭开。”

  萧宸朔用眼尾冷眼看着白布下的尸体露出已经开始腐坏的一张脸。

  萧界启抬起眼皮,双眸就像黑夜中捕食的寅兽。

  “三弟,你可认得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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