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娘,昨晚我私下安排弱兰表演了一晚结果她却被看上了。”秦妈妈在马车内细声跟魏娘说。
“谁?”魏娘问道。
“韩三点,韩大人。”秦妈妈看了严裏着黑斗篷的魏娘说:“他还说出两倍价钱为弱兰赎身呢。”
“哦!他?”魏娘先是一惊,然后很快反应过来:“我跟弱兰商量一下。”
“嗯,好呢,弱兰早早起床正在房中等你呢。”秦妈妈先下了车左右观察没有人就叫魏娘下车一起从后门进了环彩阁。
弱兰在房中正拨弹着琵琶,看到魏娘后并没有停下,直到一曲弹完了,才把琵琶放下向魏娘行礼:“主子。”
“弱兰,你的琴技又进步了。”
“主子过誊了。”弱兰说。
“弱昨晚是不是韩大人想赎你身做他的歌姫?”魏娘拉弱兰坐下问道。
“嗯,是有这么一说。”弱兰回答。
“你觉得怎样?”魏娘问。
“什么怎样?我昨天第一次见他。”弱兰想了想又说:“但可以看出他对音律甚是精通。”
“弱兰,你是遇上贵人了,但同时也遇上怪人了。”魏娘拍拍弱兰的手背说:“韩三点是有名的音律奇才,精通礼乐,虽然他歌姫成群,但也有人说他的歌姫还真的只是歌姫与他并无男女之事。”
“吓?”弱兰不解。
“本来我是想引荐你到教坊的,但教坊的歌姫也是身不由己,如果遇到权贵高官纵然你有千万般不情愿也是要委曲求全的。”魏娘又说:“唯有韩府的歌姫却是受到韩三点的保护的。现在韩三点的学生是圣上,所以没有人敢得罪他的,你去韩府比去教坊更好。”
“而且韩三点是宋九华大人的政敌,我正需要有人打听他的情况。”魏娘看了看弱兰:“但如果你觉得为难可以不去的。”
“我听从主子的安排。”弱兰说,魏娘的宋大人在她心目中是一个好官,有治国之才,所以她愿意帮忙魏娘。
“好,弱兰,谢谢你!”魏娘握住了弱兰的双手,感动的说。她与弱兰相处了两年也是很有感情的,现在派她是政敌身边也是舍不得,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作为宋九华的贤内助她必须在这个关键时间让弱兰冒险。
“秦妈妈,您跟他说,主人要三倍的价钱才肯卖。而且不能提我,懂了吗?”魏娘来到秦妈妈面前跟她说出了这样的决定。
“那……弱兰不去教坊了?”秦妈妈问。
魏娘摆了摆头。
“她去韩府当歌姫?”秦妈妈又问。
“是的,韩三点他今晚可能还会来。到时如果他再三请求你就这样跟他说。”魏娘说。
“好的,这个我懂。”秦妈妈说。
“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魏娘从䄂中掏出了两贯保大元宝交给了秦妈妈:“这两贯钱是孝敬您的。”
“我有钱花,不用啦!”秦妈妈推回魏娘怀中。
“你有归你有,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秦妈妈不要再推迟。”魏娘往秦妈妈怀里推。
“行吧,我收下便是。”秦妈妈笑着说。
魏娘拜别秦妈妈坐上门外的马车。车夫驾车离去。
又是华灯初上的时分,韩三点又带着史白来包厢。
“史兄您马上要回南方了,弟弟现在为你饯行啦!”韩三点举起茶杯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韩贤弟,我此行不虚呀!能跟贤弟相聚又可见识此处的繁华,又有美酒喝,回去还有圣上赐的五顷田。”史白也举杯:“贤弟你的恩情,大哥不会忘记呀!贤弟你放心,我的地就是你的地,我先回南方帮你种着,等你那天到南方了,我就把地都给你。”
“史兄客气了,种地还真不是我的兴趣,圣上赐给您的,您就安心的收下,回乡安心度日,休养生息,我在这边生活也算不错,大哥不必记挂。”韩三点说。
“自古伴君如伴虎,圣上对你确是好,然而世事多变幻,贤弟还是做好准备呀。”史白提醒道。
“多谢史兄提醒,我知道的。”韩三点看着史白的酒又说:“史兄,您也少喝酒,酒多伤身,来喝点茶。”
“别,别,别,不喝酒的人不知道喝酒后的快活。”史白挡住了韩三点想过来拿杯子换茶的手:“喝了酒,我是浑身轻轻飘飘,像是腾云驾雾那般轻快难以言语呀!”
“您呀,昨天喝醉了在殿堂上拉尿了,还好圣上仁厚不怪罪但并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的。”韩三点说。
“我知道,所以呀!我这个人并不适合留在这当官,还是回南方种地比较适合我。”史白说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韩三点摇了摇头叹息。
“今天这个环彩阁的歌乐好像没有昨天动听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呢?”韩三点问。
“今天呀!大概是今天没有弱兰姑娘在的原因吧?”史白大笑。
“来人,麻烦你请秦妈妈上来一聚。”韩三点呼唤门外守候的仆人说。
仆人应声而去。
不一会,秦妈妈就推门而进:“两位大人,我们又见面了,来,来,来,我为两位大人倒上酒。”
“秦妈妈,韩大人不喝酒,他只喜欢听乐,麻烦你请昨天的那位姑娘上来吧!”史白说。
“对了秦妈妈,昨天我请你代问弱兰的主人赎身的事,你帮忙问了吗?”韩三点问。
“问了。”秦妈妈为史白倒了酒,又给韩三点倒了一杯茶:“弱兰的主人说,要三倍的价钱才转卖给您。”
“三倍?太会开价了吧?”史白惊讶的问。
“就是。”秦妈妈说:“我也是好劝歹劝,他才肯转卖的,如果不是我说是韩大人买,他可能都不肯卖呢。”
“行,三倍就三倍。我赎!”韩三点下了决心。
“好呢,谢过大人。”秦妈妈高兴的行礼说。
“一回我命人送钱过来,你也叫弱兰准备一下跟我回府。,”韩三点说道。
“好呢,我这就去安排。”秦妈妈领命离去。
“韩贤弟,你疯了?”史白说。
“也许吧。”韩三点喝了口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