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使诈吧!丘锦绣坐不住了,又“嗖”地站起来,对暮四道:“这杆子不是打球的吗,还可以用来打架?”
这时暮四也紧皱眉头,却无奈地说:“比赛没有规定杆子的属性,所以他们很好地利用了比赛规则的漏洞。”
如此说来,这利用杆子打架,还是被允许的?丘锦绣看着就气愤,她一步步地走到那赛场圈子外围的栏杆上去观看,好想提醒一下庆国的武士。
庆国的武士也知道对方的杆子有问题,但是他依然不打乱自己的节奏,躲开了攻击后,迅速挥动着杆子得分。
这时历城人又向黑相马冲了过来,看他架势并不是想抢球,而是想把杆子直接插进黑相马的皮肉里。
“快,快躲开!”丘锦绣激动地挥舞着手势,但是庆国武士却看准了这个时机,他将杆子一跳,让马球稳稳当当地透进了笼门里。
但也正因为这样,黑相马被无情的刺刀割破了肚皮,星星点点的血流了一地。
大庆国的臣子和侍卫看着都觉得这情况实在太危险了,要是再来一刀,这黑相马恐怕就要废掉了。
同样的招式,历城人再来一次,这次的目标是矮种马,谁料这繁城的武士害怕矮种马受伤,一个劲地在场内兜圈子,不敢再接近马球。
而踏雪马趁着矮种马慌乱之际,用脚提起了一些沙尘和石子,让场内布满了浓浓的灰尘。
不一会儿,只见那颇为壮实的矮种马便崴了一只脚,跪倒在地。
这到底是比赛还是打架?丘锦绣怎么越看越生气,好好的比赛怎么就乱了套呢?
她转头看了看历城的皇后,她居然丝毫没有要终止比赛的意思,这是为何?
只见如今历城的黑相马对着的历城的血色马和三岔国的踏雪马,以一对二。
即便历城人再来一次刺刀,黑相马腹部再受伤一次,但黑相马依然坚挺着,毫不退却。
这时暮四也坐不住了,从座位上走了下来,来到丘锦绣身边。
看到这女子一副紧张的表情,他不由得想安慰一下她,便笑着说:“莫要紧张,你刚才说我们大庆国的黑相马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其实,它的特别之处就在于非常坚强和硬朗。”
丘锦绣抬头看了看暮四,她微微地点了点头。
不可否认,在这种情况下,孤军作战,依然能以一敌二,而且还能把马球推进了笼门中,如果不是受过严格的训练,这黑相马估计早就像那矮种马一样,会避开疼痛了。
赛事时间不多了,两方可谓你得分后,我也得分,咬得很紧。
这时候,踏雪马又跳高了两丈,以遮天蔽日的招数再来一遍,它不但挡住了太阳,还让黑相马迷失在这瞬间的黑暗中。
这时,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那踏雪马的英姿以及黑相马如何应对上,丘锦绣却死死地盯住了血色马。
这时,她看到这历城人不但杆子会伸出刺刀,连武士都在绞尽脑汁地使诈。
只见这时他从兜里拿出了一包药散,向黑相马和它的武士身上洒去。
在这踏雪马跳跃期间进行,没有人留意到他这轻微的动作,但丘锦绣却看到了。
她不由得扯了扯暮四,道:“历城人使诈,规定里面,没有规定使用什么样的杆子,但是规定里说明了武士是不用再使用别的武器或暗器的。”
暮四虽然没看见历城人洒粉末,但也暗暗为自家的武士担心。
粉红随风飘动,直接扑向了大庆国武士的眼睛里。
“啊……”的一声,武士便在踏雪马落地的瞬间,身子一歪,也跌落到地上。
“哇……”这时赛马场上一阵轰然,这结果是大家始料未及的。但比赛规定了,要投降了才算输,所以历城人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大庆国的武士。
他一步步逼近,想用那带刺的杆子给大庆国武士再来一刀。
这种赶尽杀绝的做法,丘锦绣实在看不过眼,既然历城人作弊在先,我们也不可能白白地看着大庆国武士牺牲啊!
于是,她悄悄地捡起了地上的石子,以迅雷的姿势向历城的血色马的脚踝处扔出。
“嘶嘶……”正当历城人想把刺杆扎进大庆武士的身上,殊不知血色马有了异样,它忽地摆动了拐了拐,像是遭受到了什么攻击似的。
这时,历城人不由得震惊,向这场外的人群看去。忽地,他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极为痛恨的身影——丘锦绣!
暮四从来没有想过要出手帮助自家的武士,他不由得看了看丘锦绣,这女子第一次看马术比赛,就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事了,他不由得感到佩服。
不过奇怪的是,这时历城人并不是立刻把马球送到笼门里,而是偏离了赛场中心,向人群这边跑来。
丘锦绣隐隐约约感到有些不安,因为这历城人咧着嘴巴,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而他正向着自己以极快的速度狂奔过来!
“丘姑娘,快走!”这时暮四也发觉不对劲,也许是发现了刚才丘锦绣出手坏了他的好事,如今竟然发狂地向丘锦绣奔去。
丘锦绣赶紧往后走,她感觉这历城武士放着好好的比赛不去打,过来追赶自己,是脑子有毛病吧?
谁知道,赛马场上的观众太多,大家被丘锦绣这一顿狂奔吓到了,乱成一锅粥。
如此一乱,路子就给堵死了。这时,历城人取了围栏杆上的套绳,挥动了几圈,便扔向了丘锦绣。
这时候,丘锦绣便像一只被逮捕的羔羊那样,被绳圈套住,继而被扯进了赛马场上,一些在观看的婢女和臣子的女眷都大喊了起来。
侍卫纷纷后退,护着皇后和雪贵妃,静观其变。
“嘛呀,你有毛病吧!你使诈,我也使诈,大家扯平了,你抓我干嘛?”丘锦绣被扯到赛场上,拖着滚了几个跟头,嘴里骂到。
“哼,比赛是小事情,你让我们郡主羞辱,那可是大的事情!”
丘锦绣听着有点蒙圈了,这时她抬头瞧了瞧这历城的武士,他那半边的鹰雕面具已经取下来了,露出那恶狠狠的凶光。
厉远山?真是狭路相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