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你,真胡闹!”暮四看丘锦绣被抓进了赛场,便想命人把丘锦绣救出来。
谁知道,厉远山却在赛场上叫嚣:“你们大庆国的武士如此孱弱,要是没有武士再上马,这场比赛就不用再比了吧。”
此时,比分打平,但按照规则,马上无人,也是当输的处理。
这一刻,皇后终于有所动作,命令人叫其他武士准备上场。
去不料,厉远山继续吼叫:“后备武士吗,没用的,比赛时间只剩下那么一炷香的时间了,你们就乖乖认输吧。”
却是,后备武士上场,估计也要花掉半炷香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历城人可以进多少个球!
大庆中有一个老臣子激动得站起来,喊到:“我等大庆国,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屈辱?”接着他便感到头部眩晕,顿时晕了过去。
这么一个小插曲,却让大庆的观众都愤愤不平,输了不要紧,可是历城人使诈这么明显,这才叫人恨得牙痒痒。
“既然后备武士来不及了,不如我来试试。”丘锦绣这时已经把套绳从身上解了下来,她这句话即是对厉远山说的,更是对大庆观众说的。
暮四觉得丘锦绣是不是疯了,名义上这时友谊比赛,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已经远远超过友谊比赛的程度了。
历城人是带着愤怒来参加比赛的!
丘锦绣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她只知道,自己上马有可能还是输掉,还总比不上场、等着输掉的好吧。
她走到黑相马旁边,看这匹马伤痕累累的,但依然屹立在赛场上,她就感到佩服。
那被打落马的大庆武士浑身是擦伤,脚也是挪动不得,相信是断掉了一个骨头。
丘锦绣不再犹豫,她踏上马镫,便骑上了黑相马。为了熟悉这匹马的速度和特性,她上马后便绕着赛场跑了一圈。
这时,一些大庆的臣子开始领悟到什么叫做“马死落地走”的意思,这女子即便输了,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她却义无反顾地走上马背,这却不是每一个人都做得到的。
暮四这时揣紧了拳头,眼神发着凶光地看着厉远山,他狠狠地想到,要是这个武士把丘锦绣伤害到了,我定然不会放过他!
暮四忽然间为自己有这样的念头感到匪夷所思,一开始,他亲近丘锦绣,紧紧是因为李顺的关系,但不知为何,这么一天下来,他不经意地观察着这个女子。
这个女子与别的女子太不相同了,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人难以移走目光。
只见这时她已经开始做好了比赛的准备。
厉远山没想到这小妮还敢上马跟他比赛,不过这样正好,好让这个捉弄郡主的女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他咧嘴笑道:“丘锦绣,你可知道,比赛场上,各人命由天定?”
对于这个比赛规定,丘锦绣一时间没有注意得到,不过一炷香的时候,恁他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将她处死吧!
于是她便加以还击道:“厉远山,是你们郡主强行要举行什么招驸马比赛,我手痒便上场试一试,谁知道我居然能得到第一名,你说是不是历城都无人了?”
“你!”厉远山的怒气,即便隔了几个马的身位,丘锦绣都能感受得到。
不过正如他所说的,命由天定!
“起开!”丘锦绣说着,便挥动杆子,将马球牢牢地掌握在她的杆子里面。
不过说实话,这杆子控球还真不好控,一时偏左边、一时偏右边,自己骑着马,也不得不顺着球走动。
看到这个情形,历城那边的观众都大笑起来,吼到:“原来是一个不会打马球的,出来丢人现眼罢了!”
这时,丘锦绣没有办法,她想了想,规定中也没说一定要由杆子推着马球前进啊。
于是她随势用杆子把马球一挑,便将马球挑了起来,然后用杆子和自己手臂之间的空隙紧紧挟住了马球。
这……这时历城人都起哄了,道:“这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赶紧让唤来比赛的官员,问及这样的事情是不是算犯规。
“启禀娘娘,规则没有说明马球必须凭杆子带动前进,而且她如此也是把杆子与马球贴紧,并未违反相关规定。”
皇后娘娘听罢,才舒了一口气,她看了看坐在身旁的雪贵妃。这时的雪贵妃眼睛却一直盯着黑相马上的人儿,但丝毫看不出雪贵妃的情绪。
虽然解决了带球前进的难度,但是丘锦绣忽略了一点,那便是对方有两个人两匹马!
只见踏雪马忽然提速在前拦截她,然后一个马蹄便扬起了很大的尘土。一片尘土飞扬的时候,厉远山那血色马便已经来到了丘锦绣身旁,带刺的杆子如同一根红缨枪,直接插进黑相马的腿部。
“嘶……”黑相马一个惨烈的叫声响彻了马场,而这时,厉远山还想乘胜追击,他把杆子狠狠地拔了出来,对准了下一个目标——丘锦绣刺去。
丘锦绣整个人都伏在了马背上,如此才躲过了这一个攻击。
可惜这种攻击陆续有来。
黑相马虽然脚部被刺伤,但是凭借多年负伤的训练,它依然坚挺,一拐一拐地跑起来。
这时,踏雪马和血色马又再次追上来,想进行第二次的围攻。
丘锦绣确实有点慌乱,面对两匹马的围攻,她想杀出重围,但又显得有心无力。
这时候,她忽然听到头顶上一只鹰的叫声,这鹰盘旋在空中,久久不愿离去。
这是——猎鹰?丘锦绣不知怎的,就是把猎鹰认出来了,从前猎鹰都是跟着王子康通传消息的,但自从王子康失忆以来,猎鹰就得不到召唤了,没想到在这赛场上居然能看见它。
它一直盘旋、一直盘旋,好像在说着什么?
丘锦绣灵机一动,在被两匹马围剿的空隙中冲了出去,然后她又让黑相马拐了回来,对着踏雪马不断地奔跑。
如此激烈而快速地奔跑,顿时也扬起了比刚才踏雪马制造的还要大灰尘……
“你想搞什么把戏?”感觉胜券在握的厉远山开始失去勇气,毕竟那柱香快烧完了,两方都有人在马背上,如此一来就会打成平手,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在扬起的灰尘之中,厉远山看见有一匹马一个人在自己的北面,而这个人手里正拿着一个金色的令牌。
那金色的令牌,厉远山曾经看丘锦绣戴过,他很确定,那便是丘锦绣,于是他狠狠地高举起带刺的杆子,向那人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