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威胁国师
“你以为我想啊,我说了信筒丢在她那了。你又不去帮我讨回来,我只能自己去啊,我发誓,这次真不是我先动手的。”徐忘机无辜的喊道。
事实上,上次也不是啊!
只是,皇甫清寒却是看不也看他,然后转身去了北园。
今夜,他是该去看看那位古羌公主了。
跨出院子之前,只听得门栏处传来一句清冷的声音:“你就在树上睡一晚上长长记性。”
“别……不要啊!喂……你们三个,别走啊。”
“花花……小雷子,瑟瑟……”
然而,并没有任何人理他。
于是,第二日清晨,徐忘机盯着一张充血的脸加上熊猫眼,再次出现在了东园。
只是这一次,相比较之前,他神情萎靡,哪还有当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
彼时,白曦臣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她的身后,也只余下一片淡淡的疤痕。
“你赢了。”那人心不甘情不愿的道。
“阿九果然没让人放你下来,将你晾在树上,一整晚,是吧。”白曦臣把玩着手中的信筒,勾起唇角,声音里透着愉悦。
“你说对了又如何,他昨晚,可是去了北园。”徐忘机很快整理好了情绪,直接反击。
可白曦臣的反应却在他意料之外,并没有出现裂痕。
她神情淡漠的盯着徐忘机,不语。
那冰凉的神色,盯得对方头皮发麻,半晌,徐忘机终于受不了:“可以了……福晋,您说,您想让我做什么,您才能将东西还我?”
白曦臣抿唇一笑:“据说徐先生琴艺一绝,不知道可否为本扶进弹奏一曲。”
“简单,你想要我弹什么?”徐忘机能在女人堆中游刃有余,这一手琴艺的确帮了不少忙。
“七弦琴吧。”她没有报曲名,反而对于乐器提了要求:“从戌时开始,直到……子时,我都想听到先生的琴声。”
“就这么简单?弹几个时辰琴,你便会将东西还我?”
“我还希望先生的琴声中能加点内力。”
徐忘机抽了抽嘴角,果然,他就说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当晚,戌时三刻,白曦臣正独自一人在房中,身上只披了一间浅色的袍子,长发未束。
她独倚长椅,火光照映之下,容色晶莹如玉。
这时,琴声如常,只是,突然之间房中的蜡烛略微晃动了一下。
她只觉得房间内突然降温,睁开眼,果然,不是国师楼迦若又是谁。
只见那人坐于她身旁,目光灼灼,见她朝他看来,那人启唇微笑:“都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本座,曦儿,你果然让我惊喜。”
“国师大人,果然守时。”
“曦儿相约,本座必抛下俗世,前来见你。”
白曦臣有些想笑,这位国师的底,她一直没探清楚,是以,此次的事情她也保不准。
只是,这位国师倒是一如既往的漂亮,上勾的狐狸眼,性感的红色嘴唇,雪白的皮肤,没有任何束缚的笔直黑发,一身张扬的大红色长袍。
可是,他身上却没有一点女性的感觉,白曦臣觉得,他身上透着一股十分妖孽的男性气息。
“据说国师在北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且无事不知无事不晓,不知道国师知不知道尸毒的事。”既然不清楚的底细,那么白曦臣觉得不如开门见山。
“略知一二。”楼迦若端起桌案上的清茶,抿了一口,道:“怎么,曦儿现在又开始对尸毒感兴趣了?本座一直很好奇,一开始你的目的,明明是太子皇甫清宇。”
“太子?”白曦臣笑了一声:“看来是我给了国师某种误会。”
“所以你现在是为了这位九爷真的要搀和进来吗?”说着,楼迦若忽然瞪向白曦臣,冷笑:“北齐素有天命之说,曦儿,奉劝你一句,这世上,不是谁都能胜天半……”
他说到一半,皱着眉便想伸手勾住白曦臣的下颚,此时,屋内的蜡烛剧烈的晃动了几下。
楼迦若仿佛被吓到了,葱白的手指停在了半空中,瞬间回过了神,才转过头朝着外头漆黑的夜色中,琴声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可以让他停止这种带内力的方式演奏吗?即便这里只是皇子府,可用这样的方式演奏,被有心之人认定为谋反也不奇怪。况且……”这么说着,他大红色的袖子一摆,一阵红色的光瞬间闪出。
琴声,戛然而止。
“本座很讨厌被人这样盯着。”他冷冷一笑,随即将目光收回,看向白曦臣。
白曦臣并未阻止他,不过看他的反应,她猜的果然没错。
这位国师大人对琴,深恶痛绝。
当日在那洞内,那锁着他的寒铁,便是由齐根类似琴弦的组合方式组成的。
她轻笑:“国师何必呢,只要没有意外,琴音内是不会有内力的。况且,这月黑风高的,你我二人孤男寡女,未免教人误会,多个人在场毕竟不是什么坏事。”
“曦儿深夜邀本座前来,此时竟怕人误会,那只怕要让你失望了。”楼迦若轻笑,一双狐狸眼中,犹如一片深渊:“以后,这让人误会的地方只怕越来越多。”
“我只想问国师一句,蔺园中的尸毒,到底是哪里来的?”元启和姜皇后都中了尸毒,可二人中的毒却又不一样。
是以,白曦臣猜,元启身上的尸毒,必然和这位国师有关。
楼迦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这个房间,轻笑着问:“怎么,难道到了今日,曦儿还认为只要解了元启的毒,便能找到幕后之人?”
白曦臣点了点头:“没错。”她朝着楼迦若深深鞠了一躬:“所以今晚特意相约国师至此。”
“你这是要找本座帮忙?”楼迦若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不仅欺骗本座,还让人弹奏带有内力的琴音防备本座,现在却唇红齿白的要求本座帮忙?”那人眼眸一眯,轻声质问:“凭什么?”
“国师府出了叛徒,相比国师大人您也很苦恼吧。”白曦臣从袖口中拿出一颗深黑色的草:“说到底,这是您自己府上的事,也是您自己的人惹出来的。一旦尸毒之事爆发,到时候牵连甚广,即便是国师,只怕也得给百姓一个交道。所以,国师大人,该清理门户了。”
其实,这是白曦臣猜的,元启的身体必然在蔺园中发生了变化,后来被人刻意唤醒了尸毒,这尸毒的源头的蔺园,可皇后身上也中了毒。
可看那日的情形,这位国师必然不会去替皇帝做这样的人,因为皇帝根本吩咐不了他。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国师府里,出了叛徒。
“杀了你,不就没事了吗?”楼迦若声音很轻,他依旧笑着,轻浅的笑容停在唇角,未达眼底。
“若是能杀我,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便已死在国师手中了。说到这,我要提醒国师一句,下次若再敢伤我的阿九,我必让国师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