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和亲公主:摄政王妃不可欺

第39章 瞒我许久

  桑惊鸿身形一颤,不丢人吗?

  她此时多么羡慕眼前男子的豁达,他可以随心所欲的作自己想做的事,从来都没有担心过做这些事的后果,而自己,却被各种条条框框束缚着,做什么事都要权衡利弊,这样一看,自己活得真的好累。

  “姐姐?你怎么哭了?”

  枫子期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桑惊鸿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眼眶的湿润。

  她别过头去,想要遮掩自己的脆弱。

  枫子期却将手搭在她的耳旁,强行将她的脸掰到自己面前,让她与自己对视。

  桑惊鸿被他的举动懵了,哪有人这样用力掰头的?那倒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枫子期!”

  桑惊鸿心中的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刚才多么好的氛围都被他打乱了。

  枫子期讪笑,将手缓缓收回后,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说道:

  “嘿嘿,姐姐别生气,你看,它还流着血呢。”

  桑惊鸿将信将疑的看他所指的地方,脸部抽搐。

  “枫子期,咱说话前能带带脑子吗?就你那一小道伤口,你再晚说一会它就痊愈了,你照照镜子,你看看你那小口子还留不留血。”

  说完桑惊鸿让出一个道,指着梳妆台上的镜子。

  枫子期傻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

  “咳咳,那好吧,既如此,那我就走了啊。”

  桑惊鸿点头,天那,他终于要走了,经过这一晚上,桑惊鸿感觉斐国已经不战而败了,就这么一个二傻子,他除了武功好一点,他能带好那几十万大军吗?

  “嗯。”

  看着那人推开门就要离开的背影,桑惊鸿才长舒一口气,跟他相处就跟带孩子一样,真的是身心两层疲惫。

  突然,那人身形一顿,转过身来说道:

  “姐姐,记得想我哦!”

  桑惊鸿强扯出一个笑容,一枚银针从右手中挥出,直直向那人面门飞去。

  而那人笑着闪身躲开,还调侃道:

  “姐姐,你不行啊,速度太慢了。”

  桑惊鸿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咬牙切齿道:

  “慢?你敢说我慢?”

  刹时,桑惊鸿双手齐齐出现六枚银针,眼看就要向那人挥去,那人赶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别,姐姐我错了,我先走了!”

  说完便一溜烟逃离了现场。

  桑惊鸿见那人身影消失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行为的过激。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行,不能这样,她得赶紧调整好心态,不能让情绪太过波动,不然,很可能成为自己失败的决定性因素,她之前就是因为太感情用事,才落了个被休的结局,剩下的时间她必须为自己而活。

  “咯吱。”

  木门被人轻轻推开,迈进来的人身着白衣,随意披散着墨发,屋子里的设施一看就是经常被人打扫,没有一丝灰尘。

  谭笛看着周围的环境,幻想着她的笑颜,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他再也没有见过桑惊鸿,原想着等她从桑国探亲回来后再去看她,没想到确传来她被休的消息。

  “斐予舟…你怎么敢的啊。”

  那么好的阿若,自己都不敢动她分毫,他竟然敢休她,让她背上被遗弃的坏名声。

  手指拂过梳妆台,最后落在一个檀木盒上。

  他鬼使神差的推动盒盖,里面露出了百合花簪的簪头。

  “这好像是芷王后送给阿若的,怎么放在这里?”

  他有些疑惑,毕竟阿若对她母亲赠予的东西从来都是爱不释手的,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她当时走的急忘这里了,到现在还不来取得话,那是不是证明她已经恨斐予舟入骨了?

  想到这,谭笛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糟了!

  谭笛环顾四周,将簪子放回原位,最后躲在了离他最近的床下,屏住了呼吸。

  斐予舟刚迈进院子,就看到远处敞开的门,眉头一皱。

  他每次来桑惊鸿房间后都会关上门的,这门今天怎得自己开了?难不成…是有人进去了?

  斐予舟加快了脚步,迈进屋内,扫视着熟悉的周围。

  谭笛透过缝隙看着那人的步履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此时额头早已布满细汗,自上次醒来后,他便没有见过桑惊鸿,后来是听府上的奴仆们说的,他才知道她被休的事情,后来,他去质问红姬,红姬却说是怕自己担心伤了身体才不说的,他很想去安慰她,但是碍于自己“谭笛”这个摄政王医师的身份,他不能脱身,好不容易找个机会来她之前住过的地方看看,谁知道还撞上了斐予舟。

  斐予舟眼神搜索着四周可以躲避的地方,最后视线落在了梳妆台上的檀木盒上,走到梳妆台前,轻轻拿起檀木盒,推开盖子,里面的百合玉簪完好无损的躺着。

  “奇怪…”

  斐予舟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动过这个盒子,它的位置明显比之前的偏右了许多,如果问他为什么如此笃定,那当然是因为他每天都会来到这里,打扫清理房间里的尘土,他从来都不让其他人来这里,因为他不想自己脆弱的样子被人看见,他只有装的足够冷静,才能让那些大臣们相信自己已经对桑惊鸿没了心思,才不会对彼此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修长的手指拂过玉簪上百合花的部分,口中轻轻呢喃:

  “阿若,是我对不住你和孩子,但你也不能做的那么绝啊…为什么,就不来看看我,你不是自诩是杀手吗?那就来刺杀我啊,好让我再见你一面。”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给谁说的,或许是对自己,又或许是对那个未出生的孩子。

  床下的谭笛听地一头雾水,什么孩子?他们有孩子了?

  斐予舟也不知道自己在屋子里呆了多久,他就愣愣的在椅子上坐着,眼神空洞。

  直到谭笛在床下呆的喘不过气来,外面才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殿下。”

  斐予舟这才回过神来,将簪子放回原位,整理好仪容后才走出屋子,将门轻轻关上后,他转身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说道:

  “边走边说。”

  斐予舟肯定,那个人肯定还在屋里,他可不想自己的计划被人听到。

  “是。”

  两人走远后,谭笛才从床下钻了出来,他是有些洁癖的,要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还不能暴露,他恨不得刚才直接和斐予舟正面打起来。

  捂住口鼻,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口中吐槽道:

  “就斐予舟这打扫质量还好意思说出来。”

  一时四周尘土飞扬,谭笛知道不能再在这呆了,不然迟早被斐予舟发现。

  贴着门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四周安静的很,只有几只乌鸦发出难听的鸣叫声,谭笛这才灰头土脸的打开门的一条缝,走了出去。

  斐予舟冷眼看着下面气冲冲的男子,对着身旁站着的黑衣人问道:

  “确定是他?”

  那人点头,回道:

  “确定,我奉您的命令一直监视着他,发现谭笛医师经常半夜三更去醉仙楼,今天当他再次动身时,我以为他是要去醉仙楼,但没想到他来到了这里,因为殿下您有令不让我等靠近这里,所以我只能在外面等着,原想和你说的,可奈何您进去的太过匆忙,只好继续在外面等待,如果不是见您一直不出来,属下是断不会如此鲁莽的喊您的。”

  斐予舟点头,从之前他几次三番去找谭笛,谭笛都不在时起,斐予舟就对他产生了怀疑,原本想着派个人监视他,却发现一直柔弱不能自理的谭医师竟然是个会轻功的主,又想起他与桑惊鸿第一次见面时的异常,斐予舟眼中多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狠厉。

  “你做的很好,继续监视他。”

  那人点头,拱手后便消失在夜色中。

  “谭笛…面具男…”

  斐予舟心中浮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难不成,谭笛就是那个面具男?如果说是那个面具男操控的店小二,那么…他很有可能是斐予迹!

  斐予舟闭上眼,聆听着晚风在他耳畔呼啸,再次睁眼时,原本被乌云遮住的月亮再次出现在夜空中。

  “你们…还真是瞒我很多事啊…”

  回到院子里的谭笛顾不上其他,对着一旁的小厮说道:

  “快,给我烧水,我要沐浴。”

  小厮赶忙点头。

  “是,奴才这就去。”

  “快点!”

  谭笛最后一声几乎是用吼的,足以看出他对自己这副样子的厌恶。

  小厮的速度也很快,不出一会便将热水烧好,将水倒入桶中,调好水温后对着坐在椅子上一脸嫌弃模样整理自己衣衫的谭笛说道:

  “大人,水温已经调好了,可以沐浴了。”

  谭笛点头,刚走到屏风后,看着那个孤零零的浴桶,眉头紧皱,大声喊道:

  “这是什么?”

  他从小到大享受的都是最好的待遇,哪里在这粗糙的浴桶中沐浴过,后来就算是入了红殊阁,他的待遇也是极好的,跟在斐予舟身边就更不用说了,谁不知道他是摄政王的救命恩人,对他从来都是恭恭敬敬的。

  小厮被吓的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

  “回…回大人,是浴桶。”

  “你让我在这东西里沐浴!?”

  说着一脚就踹到那人的身上。

  那小厮也不敢反抗,只是一边磕着头一边说道:

  “回大人,这天色太晚了,烧水的伙计早就睡下了,短时间内只能烧这么多热水了,所以,只能委屈您凑和一晚。”

  “凑和?你也不看我什么身份就让我凑和?”

  说着便一脚将那盛满水的浴桶踹出好长的距离。

  地板上被划出一道长痕。

  “罢了,拿着这些脏衣服滚,别再让我看见它们。”

  那人麻溜的捡起一旁的衣服就跑,生怕他再一脚踹自己身上。

  刚走出门,他脸上原本的恭顺就变成了嫌恶,看着手中的衣物,口中骂道:

  “切,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就是摄政王随便捡的一个野狗,也在这跟我嚣张。”

  “咳咳…”

  那小厮听到声音一抬眸,就发现斐予舟一张冷脸出现在自己面前,通行的还有步宇,刚才的清嗓声就是步宇发出的。

  “你说什么?”

  斐予舟眼中带有警告意味的盯着他。

  谭笛很有可能就是斐予迹,他可不想让斐予迹被这些笑面虎谩骂,那可是自己的弟弟,就算他犯再大的错误,自己也得保他。

  那小厮腿一软,跪在地上说道:

  “殿…殿下,您怎会在此啊?”

  看着他丑恶的嘴脸,斐予舟轻哼。

  “这是摄政王府,是本王的家,本王不在这,还能在哪?”

  那人忙磕头说道:

  “是是是,是奴才逾越了,殿下自是在这…自是在这。”

  斐予舟懒得去搭理他,眼神余光却瞥到了那人怀中的白衣。

  斐予舟一撇头,步宇便会意从他怀里将白衣抽出,随后展开在他面前。

  看着布有灰尘的衣物,斐予舟点头,回道:

  “嗯,拿着。”

  步宇点头,随后又看向跪在地上发抖的小厮,问道:

  “殿下,此人怎么处置。”

  步宇又不傻,大半夜斐予舟把他拉来谭笛这里肯定是有事,这小厮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偏的这个时候出言不逊,那他肯定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随意打发到其他地方,只要别天天在谭医师面前晃悠就行。”

  “好嘞。”

  “殿下,别,求您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奴才…奴才再也不敢背后嚼谭医师口舌了,求求您,让我留下!”

  斐予舟弯腰贴近那人的面庞,带有威胁语气说道:

  “怎么?难道你还想正面说他的坏话不成?步宇,带下去!”

  “是。”

  说着步宇就将他连扯带拖的拉走。

  “殿下!殿下…”

  伴着那人求饶的声音,斐予舟抬头看着紧闭的门,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予迹,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为什么要用假的身份再次靠近我?为什么不与我相认。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