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和亲公主:摄政王妃不可欺

第38章 孩子很像你

  桑惊鸿看向他的眼神充满危险。

  他会用牵丝引,那也就是说他是那个被驱赶出王室的斐予迹?

  桑纪尘似乎也被惊到了,要知道这会牵丝引的他所知的只有前斐国的二王子斐予迹了,但他已销声匿迹许久,这突然到来帮助敌对国是为了什么?要知道,刚才要是他想取自己性命的话,那该多危险。

  “你是斐予迹?”

  桑惊鸿带有试探口吻的问道。

  那人点头,接着回道:

  “怎么?看着不像?”

  桑纪尘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你裹得那么严实,谁能看出来啊。”

  那人似是被这话噎住了,一时沉默不语。

  桑惊鸿憋笑,但又想到之前听赴酒说过这斐予迹性格阴阳不定,要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那自家弟弟就等着哭鼻子吧,于是赶忙回道: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你莫要放在心上。”

  面具下的赴酒表示,这俩辛辛苦苦养大的小兔崽子真是能耐大了,小时候就该多打他们的屁股,现在大了,怼自己一套一套的。

  虽然他称自己是斐予迹,但桑惊鸿还是有一丝不信的,虽然他的声音被内力修饰了,但通过音色明显可以听出他至少得有三十岁左右,怎么也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小伙的声音。

  “还听不听了?”

  他的声音明显阴沉了些,桑纪尘和桑惊鸿才恢复原态。

  “你接着说。”

  桑惊鸿倒要看看这牵丝引能有多厉害。

  那人缓了缓后,说道:

  “只需将红丝埋入公主的血脉中时,同时催动她体内的母蛊即可,这样红丝就会抑制蛊虫的活动,减少反噬带来的痛苦,但是…”

  桑惊鸿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果然,有好处就会有坏处,看他这模样估计没什么好事。

  “但是这牵丝引每到十五时便会发作一次。”

  桑纪尘听到这里赶忙问道:

  “可有什么副作用,或者有什么特征吗?”

  那人点头。

  “自是有的,发作者皮肤会出现可怖的红丝,更甚者会发出野兽嘶吼的声音,当然,那天蛊虫会反噬的比平常更加厉害。”

  桑纪尘听到这急了,这怎么感觉比之前更难受了,而且他这说的怎么跟父王有点像?

  与桑纪尘不同,桑惊鸿低头沉思着他所说的话。

  他所说的确实与自己知道的牵丝引功效差不多,就算他不是斐予迹那也算是一个熟知牵丝引的人,而父王的症状与他所说的完全符合,原本她以为桑图破撑不了多少天,现在看来他还能活着都是牵丝引的功劳,那也就是说这个牵丝引可以控制所有蛊虫喽?那他体内的就可能不是母蛊了。

  想到这,桑惊鸿才松了一口气,毕竟出现两个母蛊在兰若族的历史上是闻所未闻的事,要是真的被有心人得到母蛊,指不定会复活什么伤天害理的人。

  “可有缓解那天疼痛的方法?”

  桑惊鸿看着他说话轻松的模样,于是推断他很有可能是知道缓解疼痛的方法,不然就不会如此镇定了,要知道,那平常反噬疼痛她到现在还不敢回忆,要是比那还疼,她都不用活了,直接疼晕。

  面具下赴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这孩子,果真聪明,不愧是芷兰的女儿,和她一样聪慧。

  “自是有的。”

  桑惊鸿微微颔首,拿起一旁的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说道:

  “说说。”

  赴酒舔舐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说道:

  “只要他人为你输送内力即可,只不过消耗的内力多一些。”

  桑惊鸿作势点头,看着茶水表面荡起的波纹问道:

  “那…强行吸取别人的内力呢?”

  她的眼神突然狠厉起来,抬眸盯着那人面具下的眼睛。

  她一开始就怀疑是因为兰若族人的内力被他人吸食自己才会遭遇反噬那么早,后来又看到这个黑袍男人选哪里不好非得在墓地和枫广商讨事情,再加上之前听到的嘶吼声,她现在十分怀疑那个吸食自己族人内力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声称要救自己的人。

  赴酒一愣,转瞬换成了一副平常态,说道:

  “自是可以。”

  桑惊鸿刚好看见了他那一瞬的异常,追问道:

  “如果是死人呢?”

  “自是…也可以。”

  呵,她就知道,一个斐国的弃子明明自己自身都难保了,为什么在两国交战时期冒然跑到敌国来帮助自己,原来是早就知道自己需要他的帮助,想要在自己这谋利呢。

  一旁的桑纪尘听的懵懵的,这什么跟什么?怎么扯到死人身上了,最后直接放弃,把玩起桌子上的茶杯来。

  桑惊鸿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身子端正起来,慵懒的问道:

  “本公主知道了,说吧,想要什么?”

  赴酒不由心中感叹她的灵透,看来自己也不需要说明自己的重要性了。

  “在下要的不多,只需要公主一点血。”

  桑惊鸿皱眉,她原本以为斐予迹是因为怕两国战乱自己无地可住要自己保他安全,谁知到他真正要的是自己的血?

  算了,反正也没什么用,他要就给他吧。

  桑惊鸿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道:

  “成交。”

  于是乎,一直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桑纪尘就这样被撵出去了,理由是:多一个人他不能安心施用牵丝引。

  屋内,黑衣人袖中陡然出现几缕红丝,伴着他对那些红丝运输内力,红丝开始怪异的舞动起来,伴着那人向前推的动作,渐渐向桑惊鸿靠近。

  桑惊鸿只感觉后脖颈一热,接着便是刺痛感一点点席卷她的神经,蔓延全身,不知过了多久,桑惊鸿才适应了身体里的灼热感。

  那人缓缓收起了内力,面具下的额头布满了汗珠。

  那人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明显也是消耗了很多的内力,桑惊鸿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最后闭上眼,开始调息。

  再次睁眼时,桑惊鸿能感受到体内的蛊虫安稳了不少,相比之下,桑惊鸿起身更加轻松。

  这时,桑惊鸿才知道那人为何要去吸食别人的内力,这种浑身都是内力的感觉谁不喜欢呢?

  书房的门被推开,月光照在台阶上撑着头已经睡着的桑纪尘身上。

  桑惊鸿微微俯身,轻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

  “阿尘,阿尘,醒醒,阿姐带你回家。”

  桑纪尘揉了揉惺忪的眼,对着女子一笑,软糯的声音传来。

  “阿姐,你好了?我们走吧。”

  时间仿佛回到小时,桑惊鸿每次学完课程,桑纪尘就会坐在台阶上等着他的阿姐,然后牵着手回宫。

  “那我们就不多留你了,血也给你了,我们就互相不欠了,也希望,你别来打扰我阿弟。”

  说着,桑惊鸿拉起一旁桑纪尘的手,两人伴着月色走在漫长的宫廊。

  赴酒的脸上撑起一抹笑容。

  “芷兰,你看他们,多像我们啊…”

  赴酒一路将瓷瓶护在自己的心口出,生怕它打碎,最后他在一众墓地前种有百合花的地方停下,在众百合花中一阵摸索,最后摸到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小木桩轻轻一扭,伴着百合花的摇曳,地上陡然出现了一个空洞,赴酒点燃了随身带着的火折子,踩着阶梯一步一步向下走去,在他的身影消失后,那个空洞又被覆盖。

  不知走了多久,赴酒的眼前才出现一丝微弱的光,周围的环境有些寒冷,再走近些,眼前是一个冰棺,冰棺里躺着一个女子,她阖着眼静静的躺在里面,身穿白衣,将整个人衬得十分白皙,如果不是她已没了气息,就会误让人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赴酒用火折子将周围的烛灯点亮,缓缓摘下面具,深情地望着棺内女子姣好的容颜,手指轻抚棺面,就好似真的在抚摸那人的脸庞一样。

  “芷兰,你知道吗?我今天去见惊鸿和纪尘了,他们和你长的很像,特别是惊鸿,她和你年轻时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她比你那时更成熟一些,她身上的担子太重了。”

  女子只是静静的躺着,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

  他看了看手中的瓷瓶,笑着说:

  “你看,我要来了惊鸿的血,这下你就有救了,但是你放心,我没有逼着她要,她是你的女儿我怎么可能舍得威胁她,我们只是做了个交易。”

  那人仍是静静的躺着,没有一丝生气。

  “芷兰啊,你说让你再次醒来发现我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你还会不会接着收养我,会不会还像之前那样对我好啊,毕竟,当时你在众人之中选中我做你的暗卫时的原因是因为我的好容貌,可是现在,我变得好丑,每天只能带着这个破面具过日子。”

  没人回应他,只有洞内的几滴水滴声传入耳畔。

  他将脸贴在冰棺上,即使寒意袭来,他也没有移开的意思,过了好久,他才撑起脸庞,露出了笑容。

  “你看我,我这又开始煽情了,真想早点见到你,不说了不说了,我还得为你运内力呢。”

  说罢,他吸了吸鼻子,将小瓷瓶上的帽子摘取,红色的血液被他洒在冰棺上,神奇得是,他刚洒没多久,那些鲜血就陡然消失,而女子的脸庞上却是多了一丝血色,他向后退了几步后,双手运功。

  “芷兰,你再等等,再等一个多月,我们就可以再见面了。”

  好不容易将桑纪尘送回寝宫,等他睡下后,桑惊鸿才回道了自己的宫殿,看着漆黑的屋子,桑惊鸿舒了一口气。

  看样子枫子期应该是已经走了,自己总算能够睡个好觉了。

  刚推开门,桑惊鸿就感受到一丝不对劲,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刚迈进一小步,她就听到床榻上有声音发出,她将腰间的匕首轻轻拔出,慢步走到床前,刚想将匕首刺去,被子却突然被掀开了。

  “姐姐!”

  此刻,桑惊鸿内心浮现出一万个骂人的词。

  “枫子期!”

  她一把将头上的被子掀开,怒视这半跪在床上一脸无辜看着自己的枫子期。

  枫子期被她突然的吼声下了一跳,努了努嘴,说道:

  “怎…怎么了?”

  桑惊鸿将匕首收起,双手叉腰,一副老母亲教训儿子的模样。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大半夜你不回去睡觉,你还在女子的床上逗留,你就不怕有毁你的名声?”

  枫子期听就这事,摇了摇头,一脸真挚的说道:

  “没事,他们爱说说去呗,等我名声糟透了,我就可以逼着姐姐嫁我了!”

  桑惊鸿被他整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后,她耐心的对着枫子期讲道:

  “子期,你要知道,你的名声被毁后,你怎么在军营里立威,怎么让那些士兵臣服,还有,你的挚友斐予舟会怎么想。”

  枫子期歪着头想了想,说道:

  “没事,反正他们打不过我,只要把他们都撂倒,就不会有人不服了,至于斐予舟嘛…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喜欢你又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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