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神照山剿匪
另一边,刚刚下了早朝的冷渊从偏殿门口路过,看到也是刚下了早朝的冷忆,急忙过来找他的冬儿,有些生气。
“老严,走,我们也进去看看。”
冷渊甩了甩袖子,吹胡子瞪眼睛,尤其是看到冷忆抱着冷惜冬转圈圈的模样,更是觉得这个太子就是诚心过来跟自己抢女儿的。
之前也不见太子来几次养心殿,自从冷惜冬住进来后,太子都快把养心殿的门槛踏破了。
越想我越生气,他敢跟我对着里!
“皇上驾到。”
严弥章在门口大喊一声,让屋内的众人纷纷停下自己在做的事,朝门口行礼。
冷忆将怀中的冷惜冬放到地上,与冷惜冬异口同声,拱手行礼道:“见过父皇、见过爹爹。”
“嗯,冬儿今日身体可好些了。”
冷渊看都没看冷忆一眼,直奔冷忆身旁的小奶团而来。
“有爹爹关心,想不好都难。”
冷渊冷哼一声,当他听不出来,小奶团这是在故意逗自己?
“太子的消息也是灵通得很,刚一下朝便来了?”冷渊话里有话,“哟,严天也在呢!”
不知道为什么,冷惜冬明显能够感觉出,冷渊似乎就是专门过来找冷忆和严天茬的。
“爹爹,快过来坐。”冷惜冬急忙拉开冷渊,请他上座,拿出刚才蝶儿泡好的花瓣茶,献宝似地递给冷渊,“爹爹,您尝尝这个,这是蝶儿给冬儿泡的花瓣茶,冬儿刚才尝了一口,味道属实不错。用了院子里的花瓣,就地取材。”
“冬儿还没有给任何人喝过呢,爹爹是第一个。”
介绍完,冷惜冬又不紧不慢地加上这么一句,给足了冷渊王者的威严。
也是哄得冷渊乖乖就范,兴高采烈地喝了茶。
“传膳吧!”
冷渊随便说了一句,便有宫人应和着小碎步出了门。
冷渊自顾自地喝着冷惜冬递上来的茶,眼角余光扫过冷忆和严天二人,冷声道:“你们还一个个杵在这里干什么?朕可没有准备你们的饭菜!”
说罢,见冷忆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接着补充。
“对了,早朝上说的,那个神照山剿匪的事情,我看就让太子代朕御驾亲征吧,给赵乐将军做监军,一切事物都交给太子为朕定夺吧!”
冷渊看起来是在跟严弥章商量这件事,实际上就是直白地告诉冷忆,这活交给他了。
冷惜冬中毒一事跟赵乐一家脱不了干系,在场的几人都对这件事了如指掌。
今日早朝剿匪一事,也是赵乐主动自荐,赵乐那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冷渊总觉得赵乐他们还有什么更深的阴谋,推冷忆出去做监军,也是为了要见雀张罗。
严弥章惊呼:“陛下,太子尚且年幼,不会有危险吧?”这些年严弥章是真心把太子当成亲儿子,对冷忆的好不比严天少。
“无妨,他连边关打仗都参与过,一个小小的剿匪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冷渊自认为冷忆足够优秀,“你说对吧,太子?”
冷渊那不加修饰地要把冷忆推出去送死的模样,让冷惜冬看得很害怕,此时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冷忆。
冷惜冬只感觉,这似乎是个什么阴谋,在等着冷忆自投罗网。
冷忆不敢反驳,自然也不敢拒绝。
“朕会嘱咐赵乐将军好好照顾你的。”
冷渊和蔼地笑了笑。
冷惜冬感觉那笑简直就是笑里藏刀。
冷忆此时也只能应和着赔笑,「父皇您放心吧,孩儿绝不会让赵乐的阴谋得逞,更不会让您笑到最后。」
“多谢父皇,孩儿定能尽数清缴土匪。”
冷忆拱手领命。
良久,冷渊未曾说过话,只是静静地喝着茶。
其余人全部守在一旁,时不时瞟上一眼。
“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可以滚了。”
冷渊将喝空了的茶碗递给蝶儿,示意她再倒一杯。
严天第一个告退离开。
但冷忆却迟迟不肯走。
他咬紧牙,手握成拳,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一般,“儿臣即日便要去剿匪了,想多陪陪冬儿。”
“冬儿很好,不需你陪。”
不错,冬儿很好,更不需要你陪!
冷忆吃了憋,心中自然不满冷渊的话。
最后还是只能灰溜溜地走人,眼看着某老男人抱着冷惜冬蹭了蹭她的额头。
突然间,想要篡位的心情愈发浓郁。
早饭后,冷渊也终于回去批改奏折了,冷惜冬长叹一口气,拿出塔罗牌。
她总觉得冷忆剿匪这件事一定不简单,像是等着冷忆往里跳的陷阱。
充分洗牌后,取六张牌按照六芒星的模样摆放在六个角上,最后再取一张牌摆在中间的位置,这就是经典塔罗牌中的「六芒星」预测法。
逐一翻开牌面,每翻开一张冷惜冬的手都在颤抖,因为那些牌的解释,都为大凶。
看着这一桌子的牌阵,冷惜冬乱了阵脚,战车逆位、命运之轮逆位、权杖十正位、圣杯四正位、圣杯国王正位、宝剑十正位,以及那中心位置上的死神正位……
冷惜冬瘫软地坐在凳子上,这次剿匪,可怕的不是土匪,而是嫉妒和贪婪。
区区几个土匪,她深知冷忆不会受伤,但这牌阵上的解释又不会出错。
冷渊刚才还说,有赵乐将军在冷忆哥哥身边照顾,这明明是好事,但冷惜冬不知为何,总感觉问题不是出现在冷渊身上便一定是这个赵乐。
这个赵乐又是什么人?!
冷惜冬这一整天都是忧心忡忡,午饭、晚饭皆食不下咽,冷渊有些气愤,以为她这是在想那个太子哥哥,不由眉头一横,将碗筷往桌子上一扔。
瓷制的碗跟木制的桌子碰撞,发出“啪嗒”一声脆音。
这个声音也让走神的冷惜冬身子一颤。
看着冷渊那张微微发怒的俊脸,怪不得有那么多女人冒死也要投怀送抱。
“冬儿掐指一算,爹爹是在为剿匪的事情担心吧?”
冷惜冬笑眯眯地看着冷渊,心中揣测道,这两天朝堂上下唯一议论的事儿就是剿匪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