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走得愈发亲近
严弥章却立刻面露惧色,“陛下赎罪,是老奴管教不严。”
冷渊摇了摇头,仔细打量着雨中跪着的严天。
“多好一个孩子啊,如果没有进宫,几年之后定会成为国之栋梁,到时候别说是公主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严弥章也不明白冷渊这是个什么意思,只能在一旁附庸,“陛下说得是,是严天自己的命不好,没有福气。”
“嗯,你知道就好,没事好好开导开导他!”冷渊摆出一副十分关心的模样,“还有啊,老严,就当朕对不起你了,朕啊,就算把七公主嫁给那个质子皇甫炎天,也绝对轮不到你这个严天!”
严弥章的身子明显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狡洁。
好在离得远,这话严天没有听到。
立刻跪下求情道:“陛下说笑了,严天只是个内侍,怎么可能会妄想娶公主?!”
冷渊冷笑一下啊,揣着明白装糊涂,心里想着,最好这样。
“他们年纪都小,七公主一向心地善良,定是不忍手下人受惩罚,只是来请陛下饶过严天的。”
严弥章说得头头是道。
冷渊双手扶起严弥章,“老严啊,朕不知道想过多少次了,如果你不是内侍,咱们就可以一同坐拥天下。到时候,咱们的儿女也相互通婚,咱们到老的时候还能坐在一起喝茶、下棋。”
严弥章不知道这话中几分虚情、几分假意,不过他只能应和道:“陛下,像如今这样一直如影随形跟在陛下身边,老奴已是三生有幸。”
冷渊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有在跟严弥章说什么,看着一旁盯着自己和严弥章说话的冷惜冬和严天,他也知道严天是无辜地。
“爹爹~”
冷惜冬半撒娇地喊道,一边说着,一边把伞放到严天手里,自己跑到冷渊那边。
身后的蝶儿可真是如影随形的跟着,生怕冷惜冬淋到一丁点雨水。
“爹爹,您看这件事跟严天根本没有关系,您就不要罚他了,好不好。”
小奶包抱住冷渊的大腿,呆萌可爱的小脑袋一直在他腿上蹭着,像极了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猫。
“哼,朕杀人需要理由吗?”冷渊反问。
冷惜冬一时间语塞,冷渊这理由,太充分!
“是,爹爹杀人自认不需要理由,那么请爹爹放了一个受罚的人,也可以不需要理由。”
冷惜冬顺着冷渊的话,想出了这个逆思维。
“哈哈~”
冷渊也是被冷惜冬这个鬼灵精给逗笑了。
想到这丫头今天刚刚替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冷渊心中的怒火瞬间全都消失了。
“严天,你找个能避雨的地方继续跪着吧!”
这已经是冷渊万分的开恩了。
“冬儿替严天谢谢爹爹。”
冷惜冬高兴极了。
“走吧,现在可以跟爹爹去睡觉了吧?”
冷渊宠溺地看着冷惜冬,一把将她包了起来。
冷惜冬临走时,还不忘朝严天那边看一眼,她特别想留下蝶儿替自己照顾严天,但碍于冷渊、严弥章等人都在,实在不好说。
次日一早,冷惜冬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严天是否无恙。
“公主,微臣无碍。”这声音,是严天。
严天换了一身衣服,这身虽然也是玄色打底,但上面的绣案和花纹不同。
此时的他,手里提着一个竹篮,朝冷惜冬这边走来。
“严天~”
冷惜冬看到严天来了,急忙掀起被子,朝他扑了过去,围在他身边仔细检查,看他是否真的无恙。
最后,冷惜冬的目光停留在严天手里提着的竹篮上。
里面竟然是一些花瓣。
这一大早上的,他采了一篮子花干什么?!
冷惜冬忍不住好奇地看着严天。
“公主放心吧,严大人从小跟着陛下习武,昨日那些雨,根本不算什么。”
蝶儿在一旁为严天解释了一下。
冷惜冬朝蝶儿点了点头。
“严天,你采了这么多花瓣干什么?”冷惜冬好奇的问。
“蝶儿说,要给公主做花果茶。”
严天也解释了一下,说罢,把手里的篮子递给蝶儿。
二人交接篮子的时候,蝶儿脸上满是笑容地看着面具下不知是何表情的严天。
冷惜冬的个子比他俩都要矮些,仰头看着蝶儿对严天眉眼中灿烂的笑容,冷惜冬破觉得很不自在。
“咦,我突然发现,你俩站一块儿,着实有几分般配好看!”
冷惜冬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冷惜冬的那话,让蝶儿笑了,让严天有些不知所措。
蝶儿羞涩地看了一眼严天,低头,用空闲出的那只手,拂过冷惜冬的肩膀。
“公主切勿胡说,严大人可是内侍。”
“若你真对他有意,何须在乎他的身份?”
冷惜冬反问,挣脱开蝶儿拂过自己肩膀的手。
冷惜冬本想朝严天那边走去,但又想了想,自己现在不过是个六岁半的奶娃娃,而严天就算不是内侍,也只是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
自己这是在干嘛?
吃醋?
醋意从何而起?
又有何醋意可言?
“冬儿~”
门口出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唤声。
弹指间,冷忆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完了,他一定是知道了昨晚我的逾越之举。」
冷惜冬还是颇有些担心的,她不怕冷渊生气,但很怕冷忆担忧。
在这陌生的世界中,唯一用真心对自己的人,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冷忆为自己担忧。
“冬儿,你没事吧?”
冷忆一把将冷惜冬拉进怀里,似久别重逢一般。
又好似冷惜冬就是他的定心丸,只要看见冷惜冬无碍,冷忆可以安心。
“哥哥~”
小奶包咿咿呀呀地喊了一声。
冷忆放开冷惜冬,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发顶,厉声对一旁的严天训斥道:“严天,你好大的架势,竟然让孤的妹妹为你撑伞。”
“殿下,严天不敢。”
严天可能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但面对冷忆的震摄,也只能认罪。
冷惜冬忙着解释道:“严天受罚本就是无妄之灾,我只是看不得有人受苦。”
冷惜冬这个解释让冷忆没有再追究什么,他深知自己妹妹的善良,自然不忍手下奴仆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