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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她于北漠之上 楠漱 4673 2024-11-13 10:58

  这日,一大早杨暮芸便被清泉唤醒了。

  “小姐,小姐,快起床了。今日可是骆师傅讲学,您若迟到又得挨罚了。”

  杨暮芸一听骆师傅,本来睡意朦胧的她,掀开被子便坐了起来。

  “快快快,来人洗漱更衣。”

  匆忙中用过早膳,让清泉带上课业用具便要出门去了。

  刚走到门口又想起今日不是大姐也一同去嘛,瞧瞧她这记性,差点就把这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于是便唤来小刀,让她去告诉大姐她在大门口等她。

  结果刚她一踏出自己的小院儿门,就见杨芳菲正向她走过来了。

  杨暮芸只觉得今日大姐跟平日里有些不同,不过似乎又看不出哪里不同。

  快要迟到了,她也没有时间多问什么,两人急急忙忙赶去了太子府的学堂。

  赶至学堂,还好骆师傅还没到。可是学生们可都差不多到齐了,大家在各自的位置上看着杨暮芸两姐妹慌慌张张得进来。

  杨芳菲看大家都盯着她们,有些害羞,不过还是扫了一眼学堂,终于看到了她想见之人的身影。

  只见狄承世子坐在最后排的角落,安安静静得看着书,仿佛任世间纷扰喧嚣都不会惊扰他半分一般。俊朗的外表下有颗如此超脱淡然的本心,着实让杨芳菲想更多得去了解他。

  杨芳菲松开杨暮芸拉着她的手,径直走到了狄承世子前面的空位落座。杨暮芸见她朝狄承走去,也没多想,自己便去到了自己的位置。只是不知怎的,看姐姐和狄承才一面之缘,姐姐就如此主动得去了狄承身边,让她忽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杨暮芸皱皱眉来不及细想,骆师傅拿着一本厚厚的书背着手跺步走了进来。

  骆师傅学识极为渊博,对学生的要求也颇为严格,所以受他的教导出来的学生多会有所出息。这也是皇上为何选了他给太子讲学的原因。

  一堂课好不容易熬完了,专心听课的杨暮芸没有多敢想其他事。正对着骆师傅留下的几遍抄书一筹莫展之际,突然被人拍了下脑袋。

  杨暮芸没好气的抬头,正看到司凌南坐到了她对面。

  “三叔,怎的你过来是想帮我抄书啊?”

  按着辈分来算,司凌南确实是杨暮芸的叔叔辈,可每次被她这么叫,他都感觉自己被划分去了长辈那一圈。

  司凌南合上杨暮芸手上的书,然后说道:“别,你可别妄想我会帮你了。还有,说多少遍了不许叫我什么三叔三叔的,把我都叫老了。”

  杨暮芸托着腮故作思考状,凑近司凌南的脸问道:“那该如何叫你?难道要像那些人一样时时刻刻得把太子殿下挂在嘴边?”

  “唤我名字即可。”

  司凌南往后挪了挪,真是的,这小姑娘不懂男女有别吗?突然靠那么近也不知道害臊的吗?

  杨暮芸注意到司凌南这往后挪动的小动作后,顿时起了捉弄一下他的心思。于是她站起来用手撑住桌子,探着半个身子故意更靠近了他一些。

  “叫你名字?民女岂敢直呼太子名讳?这可是对您大不敬的事儿,我可不敢。对吧?三叔。”

  由于一下子重心不稳,手一滑,杨暮芸直接扑向了司凌南。

  司凌南条件反射得一把抱住了她,两人一起重重得摔在了地上。

  大家本来自顾自得在闲聊看书的,被他们这一大动静引得纷纷侧目,见两人亲密得抱在一起,顿时引得哄堂大笑。

  狄承本被杨芳菲叫住讨论今日课业问题,见此情形也不再理会她。忙跑上前去拉起杨暮芸,关切得问她有没有摔伤。

  而后司凌南自己爬起来拍拍衣衫上的灰,“诶,我说狄承,你应该关切关切本太子有没有被这丫头压伤才对吧?她摔在吾身上,能有什么事儿?”

  狄承没有作答,杨暮芸一听倒是不悦了,“司凌南,我怎么就压伤你了?你是说我胖是不是?”

  说着便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也不理他了。

  司凌南立刻过来,轻捏了一下杨暮芸那气鼓鼓的小脸蛋儿。

  “好啦好啦,看你这么生气,那我请你去吃顿好的作为赔礼可好?”

  “真的?不许反悔。”

  “自然是真的,我说出的话何时反悔过?”

  见司凌南如此爽快,杨暮芸转头对大家说:“司凌南请客,大家有一起同行的吗?”

  大家各自整理着自己的书笔,谁也没搭腔。这太子说请她杨暮芸,可没开口邀大家,这谁敢往前凑?

  见大家都没说话,杨暮芸又转头对杨芳菲说:“大姐,太子难得请客,一起吧。”

  杨芳菲也摇摇头,“太子殿下请你,你就自己去吧。我还是先回去了,回去也好去跟母亲说一声你与太子在一起,让她不必担心。”

  杨暮芸又看看狄承,“那你呢?”

  “我还有些事,下次一起吧。”狄承推脱道。

  这请客的主都没开口,大家自然知趣的避开了。

  杨暮芸也不便多说了,转身看着司凌南,“那咱们赶快走吧,我可不能给你反悔的机会。”

  司凌南笑着无奈得叹了口气,这个杨暮芸总是有本事让他这个堂堂太子无可奈何。

  待司凌南和杨暮芸走后,皇子们也纷纷离开了。

  狄承收拾好东西,起身拿起自己的物品准备回府。

  杨芳菲命丫鬟把东西收拾了,自己走到狄承身边,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狄承世子,可否同行一段?”

  狄承没多想,点了点头。

  二人同行,路上狄承没有开口说话。杨芳菲想着说点儿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只得先开了口。

  “那个谢谢你昨日送我的白玉簪,我十分喜欢。”

  “喜欢便好,杨小姐与其相配,戴着它也是让人悦目。”狄承看了一眼杨芳菲刻意戴着的白玉簪道。

  杨芳菲一听喜笑颜开,摸了一下头上的白玉簪,有些害羞道:“是吗?如果世子喜欢,我便天天戴来给世子看。”

  这话一说出口,杨芳菲即刻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又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狄承久居他人屋檐下,自然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对别人一言一行甚至一个表情都能领会到意图。他看出了杨芳菲对他有些好感,怕她尴尬,见正好路过一个酒楼,“也到晌午了,杨小姐不如一同用过午膳后再回去罢?”

  杨芳菲欣然同意,点点头,“只是世子可否别再唤我杨小姐,你可以叫我芳菲的。”

  说完又赶紧补一句,“毕竟我们在一处学习,称呼杨小姐显得过于生分了。”

  狄承让开路请杨芳菲先进门,“嗯,你以后也可直接唤我名字。”

  狄承看着杨芳菲背影,心中不免感伤起来,没想到有一日居然是陪着暮芸的姐姐一同吃饭,而她却在司凌南身边。眼中闪过一丝不被人察觉的落寞,然后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的面容。

  另一边杨暮芸和太子来到了京城中最贵的酒楼,老板见这太子和丞相府大小姐一同来了。自然殷勤得上前亲自招呼着,生怕他人会怠慢了这二位,他便是脸上堆满了笑,点头弯腰得好不热情。

  司凌南和杨暮芸落座后,也不点菜,让老板自己掂量着上几道看家菜便可。

  等上菜的时间,司凌南闲聊道:“你姐姐怎么也突然跟你一起到我府上来了?”

  杨暮芸一听小脑袋瓜一转,这又是请她到这么贵的地方吃饭,又是问她姐姐的,这司凌南莫不是喜欢她姐姐了吧?

  如若真是如此,其实也不奇怪。毕竟她姐姐生得美不说,性情也是极好。这要是嫁给司凌南成为太子妃,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佳话呢。

  杨暮芸盯着司凌南意味深长得笑了起来,故意压低声音道:“司凌南,你是不是喜欢我大姐?你要是真喜欢,我可以帮你牵牵线什么的。别担心,你看你如此俊朗,哪个姑娘会不喜欢,这事儿交给我准给你办成了。”

  转而她又皱皱眉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诶,不过你要是娶了我大姐,我是应该管你叫姐夫呢,还是管我姐姐叫三婶啊?”

  司凌南没想到自己这么随口的一句闲聊,尽能被这丫头胡思乱想到这个地步,听到她说要帮自己和她姐姐牵线的时候,却是有一些不悦的。

  “你既说我俊朗,哪个姑娘都喜欢,那你喜欢我吗?”司凌南也不知为何要如此问。

  杨暮芸不假思索道:“喜欢啊!”

  司凌南听到此话心里莫名开心,可还没让他开心多久,这个不识趣的丫头又接着说道:“你是我三叔啊,对我又好,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我怎能不喜欢?”

  司凌南看了杨暮芸一眼,摇了摇头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也不理会她了。

  杨暮芸见司凌南没准备搭腔的样子,一时间尽不知他到底什么意思了。她见几道菜相继上桌了,也没继续问下去了。

  ......

  两边,四人,各怀心事得吃罢了午饭,便各自带着随从回府了。

  小憩片刻后,杨暮芸唤来小刀,让她取来自己的佩剑,跟她一起去外祖父府上学新的招式去。

  小刀是个机灵的小丫头,杨暮芸想着她年纪小,学东西也快,一同跟去学点儿舞刀弄剑的也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有个帮衬。

  清泉她们倒是觉得小姐有些多虑了,小姐在这京城里这身份,她不去惹别人就好,谁敢动动她呀,更别提遇到什么危险了。

  午后烈日当空,没有一丝风。只有那树梢上的蝉聒噪个不停,让人心情烦躁。大家不是休息打盹儿,就是静静坐着下棋、喝茶,都尽量不在这闷热天气下多动弹的。

  杨芳菲却叫春兰搬出了针线盒,自己裁了一块颜色深沉的上好布料,照着自己描绘的几朵玉簪花的图案绣起了花。

  春兰看这布料的大小差不多可以做个香囊,便有些不解,“小姐,您这是要做香囊吧?怕不是给自己做的吧,颜色选得如此暗沉。”

  杨芳菲一边绣花一边浅笑,也不吱声,更是让春兰摸不着头脑了。

  就这么一下午过去了,杨芳菲安安静静得埋头绣了一下午玉簪花。如若不是丫鬟来传,说二夫人叫她过去用晚膳了,她都没要停下来的意思。

  自从那日丞相回府,全家一起用过晚膳后。丞相又开始替皇上忙前忙后了,大家自然没事儿的时候,各自在各自的住处用膳了。

  由于天热,二夫人命人把饭桌挪到了屋外的凉亭里,这黄昏时候外面是有些风的,自然比闷在屋里用膳要惬意些。

  见杨芳菲来了,她便吩咐下人把炖好的燕窝端上来给小姐喝。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幸而生得漂亮,将来一定要嫁给一个权势地位最高的男子,也不枉她在这府内受了这大半辈子的气。

  杨芳菲喝了几口燕窝,便有些吃不下东西了,二夫人关切道:“女儿,你这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命大夫来给你瞧瞧?”

  “许是天气闷热,又有些乏累吧,休息一下就没事儿了。”杨芳菲随口答道。

  “是今日课业多了些才累着了吗?”二夫人继续问道。

  “可不是吗?这骆师傅本就留了好多书要抄的,回来小姐还绣了一下午香囊,能不累吗?”春兰一时嘴快,把杨芳菲做香囊的事就这么说出来了。

  “香囊?”

  二夫人从来不曾见女儿绣过什么香囊这等子物件,顿时起了疑心。

  见杨芳菲拉了拉春兰,让她不要多嘴。这举动更让她笃定女儿近日肯定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了。

  看情形,她这直接问杨芳菲,多半是问不出什么话来的,看来得私下里好好盘问盘问春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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