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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番外

皇权之路l 拓跋妍冰 4818 2024-11-13 10:59

  晋琛&晋君霓&宋远殊

  作为大渊帝国唯一嫡出最为尊贵的安乐公主,晋君霓可谓是享有无尚荣光,活得肆意潇洒,成为了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

  “公主殿下,老奴来接您回宫了,陛下他想您了。”一名侍者伏身恭敬道,身后宫中的车马停在宋远殊的府邸门前。

  院子里是三个孩童在嬉笑打闹,晋君霓欢实的很,上蹿下跳地带着宋远殊的两个孩子玩,对于侍者的话全当没听见。

  眼看天都快要黑了,那名侍者既焦急又无奈,转而求起了宋远殊,“宋将军,您看,要不您劝劝公主,这,殿下不回宫,奴才也交不了差啊。”

  晋君霓来宋远殊这已半月有余,且过几日便是她的8岁生辰,宫里提前一个月便开始操持准备起她的生辰宴了,按理说是该回宫去了。

  “安乐,过来。”宋远殊唤她。

  晋君霓不大高兴的停下来,回道:“怎么了,舅舅?”

  “高公公都等了你一个时辰了,要不今天先回宫去吧,等你过完生辰,舅舅再去接你,可好?”宋远殊打着商量问道。

  一旁的高公公一脸讨好的应和着,“是啊,是啊,先跟老奴回宫去吧,陛下还等着您用晚膳呢。”

  “不好。”晋君霓收起脸上刚才嬉闹时的笑容,似有些置气道:“舅舅,你是嫌我吵了吗?”

  远处两个四五岁的小团子也奔了过来,抱着晋君霓的胳膊和腿,哭喊起来,“不要姐姐走,不要姐姐走。”

  宋远殊很是无奈,看向高公公,一脸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无能为力的表情。

  高公公脸上的颜色更是复杂,他来之前便知道,这定是个不好完成的差事。

  “既然这样,还是劳烦高公公禀明陛下,等安乐生辰前一天,我定把人给送回去。”

  “生辰我也不回去,你去告诉父皇,我生辰要在舅舅家过,等过完生辰,我还要随舅母去幽州玩呢,得过俩月再说回宫的事吧。”晋君霓嚷嚷着。

  高公公脸上愁云密布起来,还没想好说辞劝说,便被晋君霓连推带搡地送客了。

  看着车马走远,晋君霓好似还是不大开心。

  宋远殊蹲身一把将她抱起,顺势托过头顶,一边给她擦拭着额间的汗珠,一边问道:“怎么不愿意回宫啊,是他宫里的女人对你不好,暗地里欺负你来着?”

  “那倒没有,都挺好的,也挺假的,不想和她们打交道。”

  “那你也不想你父皇?”

  晋君霓摇摇头,撅起嘴小声嘀咕道:“不大想,反正他也不缺我这一个孩子,自是有旁人陪着他。”

  宋远殊抬手弹了她额头一下,笑着损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都忍不住要为你父皇打抱不平了,他待谁能和你比?”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去幽州玩。”晋君霓开始耍赖撒起娇来,随后机敏又得意地说道:“别想趁我回宫,撇下我偷偷去幽州,我可不是好骗的哦。”

  宋远殊笑着放下她,“行,行,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去和弟弟妹妹玩吧。”

  晋君霓随即蹦蹦跳跳地奔向了那两只小肉团子,三人手拉手跑没影了。

  一阵风穿门而过,吹向了晋君霓跑远的方向,宋远殊下意识伸手去握,片刻,他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无奈地摇摇头,轻叹了一声,跟上了孩子们的脚步。

  晋琛到底拧不过他的宝贝女儿,只好赶去宋府为晋君霓过生辰,一场简单温馨的家宴,来得都是亲朋好友,大家其乐融融的,好不欢快。

  临去幽州前,晋君霓回了一趟宫里,和晋琛告别。

  晋琛为她准备了许多东西,又派季冲去跟着保护她,还是放心不下,絮絮叨叨嘱咐了她许多,说的她都要困了。

  晋君霓微微打了一个哈欠,回道:“父皇,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况且还有舅舅呢,哎呀,你且放宽心吧。”

  随即,她快速起身,“父皇您忙吧,我回安和宫收拾点东西哈。”说着,一溜烟跑了出去。

  晋琛还想着说些什么,人却早已经没影了,他无奈地叹了一息,“唉,这孩子。”

  桌案上的风铃渐渐停歇下来,不再发出一丝声音,晋琛盯着它,眼底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

  片刻,那情绪喷薄而出,裹挟着无尽的思念,似是责怪,更似是委屈道:“你怎可这么偏心?女儿刚一离开,你便也片刻不停地离开了,一点也不想我。”

  他张望着,那天地间最没有痕迹的影子,期待着风铃再一次响起,就如同期待着神明再次降临一般。

  从不信鬼神的他,竟成了这架风铃最忠实的信徒。

  往后数十年,直至他寿终正寝,宫中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唯有这架风铃一直陪伴着他,从皇宫到皇陵,永不相离。

  晋君霓在父亲和舅舅的护佑下,健康快乐的长大了。

  她无忧无虑,她潇洒肆意,她善良赤城,她随心所欲,她游遍大好山河,她饱览盛世光景,她更嫁给了自己少时便喜欢的人,那人与她心意相通,对她珍之重之,他们生儿育女,他们相守相依,他们彼此唯一,他们白头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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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她托嫣儿给我送来一封信,她说很抱歉,耽误了我的年华,她说从未喜欢过我,希望我放下对过往的执念。

  可她不知的是,我爱她,与她喜不喜欢我无关,与能不能在一起无关,更与时间和距离无关。

  少时遇见的人太过惊艳,即便岁月经年沉淀,心里那个位置,依旧只能是她,连我自己都无能为力、无法改变。

  我想,这样也好,我便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做更多有意义的事了。

  多年来,我辗转于各地做生意之余,也开始自学起医术来,我拜高师,我学神农尝百草,我编撰医书,只为完成曾经她的理想。

  时光如白驹过隙,那个站在嫣儿身旁的小姑娘,眉眼间可真像你啊,你应该想不到吧,我和你的女儿竟成了忘年交。

  也是安乐告诉我的,说你在风里,在万物里,在每一个想念你的人的身边。

  我想,或许,某时某刻,你也会来到我的身边吧。

  那本著成的医书,我找了个有风的地方,烧给你了,不知你可喜欢?

  你莫要担心,给你的是我撰写的原本,还有许多他人抄录的流传在世间。

  这一世,太短也太长,下一世,我一定要先找到你,先那人一步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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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北狄最尊贵的公主,可父兄还是舍弃了我,让我远嫁和亲,我心里到底还是不愿的。

  可那个人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太多了,他文韬武略,他英俊温柔,他对我宠爱有加,他将我远离故土忐忑不安的心好好珍藏、稳稳安放。

  我不可避免的爱上了他,甚至因此生出了妄念,我想,凭借他爱我,或许,两国便能永远和睦下去。

  于是,我尽力平衡维系他与父兄的关系,不再事事向父兄妥协坦白。

  或许,在不知不觉中,我的心早已悄悄偏离,向他倾斜了吧。

  我仔细筹划着今后的生活,有他有孩子的生活,可这一切都在那天破灭了。

  那张陌生冷漠的脸啊,我竟找不出一丝往日的痕迹,我竟也不敢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临产前的那半个多月,我一直惶惶不安,他却从未来看过我,我心灰意冷,心里却仍旧为他开脱。

  我只想着,好好生下皇长子,或许,他看在孩子的份上,能够饶我父兄一命。

  可我终究是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在我生产时最疼痛害怕的那一个时辰中,他还是不来见我,我好想告诉他,是有人推我害我摔跤的,我好想告诉他,有人要害我和孩子,我好想他,好想他来救救我,救救孩子。

  可他没有来,我从期待到不敢置信再到心死,只花了一个时辰,亦像是走完了一生。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他不仅不要我,也不要孩子。

  哈哈,想我真是可笑啊,忘却了母亲的教导,忘却了父兄的期望,全身心交付给这样一个狠心薄情的人。

  于是,我拼上最后一口力气,怨毒的诅咒他,要像我一样,不得所爱,不,要生生世世,永失所爱。

  林章和

  22岁那年,我回京述职,遇见了一个十分胆大的小姑娘,她直言喜欢我。

  我问她多大了,她很是骄傲地说她14岁,很快就及笄了。

  我笑笑,并未放在心上,心道,一个还没及笄的小丫头,懂什么是喜欢?

  又过了两年,珍儿成亲,我归京又遇见了那个姑娘,这次,她竟也有了大姑娘的模样了。

  她借着和珍儿来往,时不时地在我眼前晃悠,明晃晃的不掩爱意,送东西,写书信。

  然我并未给她太多回应,一是因为年龄悬殊过大,二是边境不安,怕蹉跎了姑娘的年华。

  又一年,她写信来问我娶不娶她,可战事胶着,何以家为?于是,我婉拒了她。

  也是那时,我才发现,我的心是痛的,这个小姑娘已给我的生命留下了太多的印记。

  我心里暗下决定,若是我能活着回去,若是那时她还未嫁人,我一定是要娶她的。

  此后,我不再回复她的书信,可每一封我都会仔细看完,再写一封回信,放在一起好好珍藏。

  我倒在战场上的那一瞬间,心底快速弥漫开来的不舍,大部分都是来自于她。

  这个傻姑娘啊,此时也有18岁了吧,可千万不要再傻了,忘记我,好好找个良人嫁了吧。

  晋元

  人们都说我良善重情义,其实,我真正在乎的人很少,除了母妃外,也就林章和与安风两个朋友,可他们还都死了。

  我府上的妃嫔姬妾不多,也不算少,生理需求是有的,可若说喜欢,恐怕和喜欢花草树木没什么不同。

  我幼时便多病,是以,对于世间生死情爱种种,我都很淡然,也更看得开。

  我不会像六弟那样谋求执着于皇位,也不会像他那样深爱哪个女人,我甚至都不大想有孩子。

  可我过得真的挺快乐的,衣食无忧、富贵安乐、受人敬仰、悠然终老。

  这一生,除了这病弱的躯体,我大抵上还是满意的。

  前太子

  华然死去许久,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我究竟失去了什么,也是在那时,身子仿佛被抽了气一般,变得毫无斗志可言。

  我想,就此青灯古佛一生,或许也是个不错的归宿,又或许,根本等不到那一天。

  我奉诏去了雍州,后几年又接来了母后,过得也算安逸。

  那人击退了北狄,后又灭了北狄,连我都忍不住要赞叹一句好手段。

  本来还等着他来杀我呢,谁知等到最后他也没来,可真没意思啊。

  若说这一生有什么后悔的,那便是舍了华然吧。

  华然啊,华然,下一世,换我守护你,可好?

  安墨城

  刚开始得知连清偷情的事,我是暴怒的,后来渐渐反应过来,也发现了事情的蹊跷,可我今后的仕途还要仰仗我的岳父支持,我知道我不能得罪谢氏。

  说我自私自利也好,说我薄情寡义也好,于我的心中,名利仕途高于一切。

  许多年后,直到谢氏去世后,我才看到宋连清寄来的那些被谢氏截下的信件。

  或许是已经身居高位,品尝到了权利的滋味,又或许是年纪大了,开始念旧了,我竟也时不时地想起那两个孩子。

  可我终究不愿面对他们,尤其是宋远殊,就像是不愿回首面对往日那个自私、薄情、冷漠的自己。

  这两个孩子像是我的罪证,我厌恶曾经的自己,便一同厌恶上了这两个孩子。

  岁月经年,往事重现,我终于认识到,我犯了一个很大的、永远也无法弥补的错,可若重来一次,我大抵依旧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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