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林家小姐患心悸症,几天前病情加重,竟当街晕倒。”
“可不是嘛,这不林老爷重金求医,可城中许多郎中大夫都束手无策。”
闹市人语,多半是议论林家之事。林老爷老来得女,视作掌上明珠。可林家小姐自幼便被诊出患有心悸症,难以根治。林老爷访遍名医,只得稍稍缓解。
“小姐,小姐,你现在感觉如何?”
“没有什么大碍。”
林月浅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无力的笑容,突然间,林月浅捂着心口一阵巨咳。心口抽搐的疼痛,让她皱起了眉。烟渺急忙搀扶起林月浅,轻抚她的后背,缓解咳症。
“老爷,那郎中说如今心悸加重,引起了咳症,这可如何是好啊!”
林老爷长叹一声,揉了揉太阳穴,又转身疾步出府。只留林夫人一人捂着嘴,独自落泪。
“老爷,林老爷有要事求见。”
“哦?让他进来吧。”许老爷摩挲着茶案上的紫砂茶壶说道。
“请恕下官冒昧打扰,若非走投无路,下官是断不敢叨扰您的。”
林老爷躬着身子作揖,语气恳切。
许老爷赶忙起身,扶起行礼的林老爷,问道:
“究竟是何事?快细细道来。”
林老爷如实述说自家爱女的境况,说到伤心处不自觉哽咽。
“听闻,宫中皇后娘娘身边的医官柳寒溪医术精湛。下官身份低微,自知无法请动柳医官,所以下官斗胆恳请您出面,为小女求的这难逢的机遇。”
许老爷捋了捋雪白的胡须,思量了一会儿道:
“好,容我试试,不过是成是败,全凭天意。”
林老爷赶忙又拜了一拜。
“三日后听我消息。”
林老爷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辞别过许老爷,林老爷颤颤巍巍地走出了许府。
林老爷为女求医的消息不胫而走,林月浅听闻掩面而泣,心中郁结,心悸加重,整日昏昏欲睡。精致的五官也难掩病态,大多时候林月浅都是静静地倚在榻边,右手托扶着心口,颇有些弱柳扶风的意蕴,见者犹怜。
三日后,许老爷携柳医官到林府拜会,为林月浅诊治。柳寒溪看着帷幕后弱不禁风的林月浅,不禁心生怜惜。诊断后,柳寒溪告知林老爷此病症并非无法医治,不过需几味珍贵药材。林老爷方才舒展的眉头,此刻又不觉皱了起来。
“林老爷放宽心,此事交由我,林小姐不必多虑,静静养病即可。”
林老爷听此虽觉不妥,到想到爱女的病有药可医便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向柳寒溪道谢。
谁也没曾想,所谓珍惜药材,竟进展得如此顺利。此后小半年间,柳寒溪一有空闲便到林府为林月浅调理身子,林月浅也日益痊愈。
“今日感觉如何,心悸可有再犯?”
“已无大碍。”
林月浅与柳寒溪一同步于林府的小园,柳寒溪轻轻携起林月浅的手,林月浅一惊却没有挣扎,只是低头浅笑眉眼含羞。柳寒溪贪婪地享受着掌心的温度,侧目而视身旁的佳人。眉宇间的温情溢出眼眸。
柳寒溪一把揽过林月浅,林月浅依偎在他的怀里,脸颊微红。柳寒溪轻轻耳语:
“月浅,我三书六聘迎你过门可好。”
林月浅不言语,只是微微点头。林老爷在不远处将一切尽收眼底,满意地点头。
几日后,柳寒溪向陛下请命赐婚,陛下允了,不日成婚。
七皇子得到消息后,手握荆钗,扯出一抹惨淡的微笑。
音书漫徐徐睁开双眼,又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