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书漫收拾书架时偶然间发现一张从书中抖落的明信片“心理咨询师徐舟”,音书漫看着这张明信动了念头。
桌上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音书漫打开查看,是韩苓夏的消息:
“书漫,下午我们一起去图书馆自习吧”
音书漫的手指敲击着屏幕,快速回复着消息:
“不好意啊苓夏,今天下午恐怕不行,我要去找李教授核论文呢。”
“啊(>﹏<)”
“这样吧,我们晚上一起去小吃街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等你哦”
“嗯嗯,晚上见”
音书漫关掉手机,迅速收拾,装好论文和ipad,去找李教授会和。
“丫头,你来啦,先自己找地方坐。”
“嗯。”
音书漫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拿出论文又自己审查了一遍。
“丫头,你的论文我看了,有几处还是有些问题,例如这一处……”
……
“现在差不多了,你再回去修改修改,明天就可以交稿了。”
“好的,谢谢老师。”
音书漫笑着点点头。
“苓夏,我论文核完了,你在哪儿”
音书漫刚把手机收起来,就听“叮咚”一声,以为是苓夏,打开查看,原来是云梦泽:
“明天就是论文交稿日期了吧,知道你可能没什么时间准备校企合作的前期资料,我已经替你整理好了,已经发到你邮箱了,你可以提前熟悉熟悉。”
音书漫没什么别样的表情,只是客气地道谢。
“漫漫,我们走吧”
身后传来韩苓夏的声音,音书漫笑着转身,韩苓夏挽起音书漫的胳膊,笑得像个孩子。一路上,韩苓夏不停地说着她这几天发生的趣事,还对小吃街的章鱼丸子满是憧憬。音书漫大多时候只是微笑,只有偶尔语出惊人,逗得韩苓夏哈哈大笑。
“咳咳……”
一阵巨咳咳得他头晕目眩。
“七皇子,您没事吧,快,宣太医。”
他一把按住临沂的手,示意他不要声张,今天是林月浅大喜的日子,他还要代母后去送礼呢。
“七皇子……”
临沂言语哽塞,只是紧紧握住他的手。七皇子幼时丧母,亲眼目睹自己的生母吊死在一棵枯树上。之后便被过继给当今皇后,这偌大的皇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七皇子的生母是被皇后逼死的。可那又如何,谁会为一介下官之女,一个小小的才人鸣不平。皇帝的一夜风流,压根没把一个微不足道的才人放在心上,更何况皇后背后的势力是皇帝巩固皇位的倚仗。
多年来七皇子一直谨小慎微察言观色,只为有一天可荣登大宝,为生母正名。
他强装镇定,赶赴心爱之人的喜宴,他在席下上座看着林月浅和柳寒溪拜堂成亲。心口抽痛,他避开众人,又是一阵巨咳。他没有再回席上,只是在后院闲转,误打误撞找到了林月浅所在的新房。
他在窗外看着林月浅的身影出神,腰间的荆钗一刻也不曾离身。过了良久,他发现林月浅似乎昏沉睡去,斜倚在榻边。
“这一次,容我出格一次,为你勇敢一次。”
他低声言语,推门而入。看着面前的林月浅,他的心像是漏了一拍:
“倘若你这一身嫁衣是为我而穿该有多好。”
他虚弱地在林月浅裙摆边席地而坐,靠着床沿拿出荆钗徐徐道来:
“月浅,你知道吗,那天闹市口南街,我第一次见你,见你如弱柳扶风,心生忧怜。你偶然晕倒,我差人将你送回。自己却如一介懦夫,不敢出面,只得望着你遗失的荆钗日日睹物思人。”
说到此,他强忍心口的抽痛,喘着气。
“原谅我虽身处高位却无法给你幸福,你是下官之女,我不想你同我母妃的下场。原谅我没有能力护你周全,只能以最愚蠢的方式守护你,原谅我此生只能与你错过。”
说罢,他将荆钗放在林月浅的衣袖边,独自离开,那荆钗是他来过唯一的证明。
回宫后,七皇子卧病不起。临沂瞒着七皇子写了一封致柳家夫人的书信:
“柳夫人,请恕冒昧,在下是七皇子的侍卫。七皇子如今一病不起,可他待夫人的一腔真情,我想夫人应该知晓,也不负七皇子的默默付出。当年,夫人身患心悸,难以医治,以致当街晕倒。七皇子便差人放出消息,柳医官可医治心悸,之后又亲自登门拜托许老爷,只为他的心思不被夫人察觉。夫人的心悸之所以能够基本痊愈,并非柳医官的医术精湛,而是药材珍惜。夫人医治心悸的一味药是当年西域进贡的极其稀少的药材,之后被赐给了皇后。七皇子为不被皇后察觉你的存在,不惜给自己下药,以向皇后寻得药材。他为了护住你不惜眼睁睁看着你嫁与他人,他是皇子啊,之后要迎娶的可是皇后的亲侄女,皇后怎会容许夫人这样的意外存在。七皇子对夫人的真情,唯山川日月可鉴。”
临沂的书信被柳寒溪截下,林月浅最终也未能知晓七皇子的一腔真情。
三年后,七皇子薨,举国齐哀。
“真是令人惋惜,正值壮年却撒手人寰。”
林月浅怀抱一个小丫头对着柳寒溪说道。
“我要……我要……”
怀中小丫头的小手冲着林月浅簪着的荆钗不停地说着,稚嫩的语调响遍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