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名氏长女名星月,玉质名门,温恭貌珠,仰承皇太后慈谕,封为宁王妃钦此~”
跪于地下的名星月暗自开心道:‘宁玉!我终于成为你的妻子了!可以光明正大的与你站在一起了!’
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明媒正娶,风风光光,集合所有美好的词汇,名星月,名氏长女被抬去宁王府
宁王府正门口
“我们是名氏长女,怎可与妾氏同入?况且这是正门!!!”
听着自己的贴身侍女‘玉儿’的叫嚷声音
名星月不顾凤冠霞帔,踏轿而出,对着宁王府府兵说道:“我要见他!”
“王妃……名郡主,我们王爷说了,他要去迎侧妃入府!您要是不愿意等,可以自己先进门!”
心里‘轰’地一声,名星月为宁玉找的所有理由都在这一瞬间轰然倒地,身后的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名星月一转头就看见宁玉一身喜袍,坐于马上,身后却是抬着刘梦婷的轿子,看这轿子的规格,哪里是侧妃?分明比正妃还高一个频次。
名星月瞪着双眼,看着宁玉扶着刘梦婷,满眼宠爱的从正门进入宁王府,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留给自己!
半响才声嘶力竭的吼道:“宁玉!你出来,我可是名氏郡主!圣上特指赐婚的宁王妃!”
府兵冷漠的盯着这王妃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疤,一言不发。
“姐姐,冷静一点!”一道柔情似水的声音传来,刚才入府的刘梦婷一身喜服立于门内,好不娇媚的说道:“他不会见你的,一个冒领他人功劳,却以此要挟他遵旨娶你的女人!”
是她,宁玉的红颜知己,也是她曾经深以为信的知心人,刘梦婷。
八年来作为宁玉的侧妃伴着他出入各种宫围宴席,在宫内和民众的眼里,刘梦婷这位侧妃胜过她名星月万千,而她名星月,不过是占了出身的优势横行霸道而已。
她一步一步从府内走向正门,府兵为她紧盯着名星月,仿佛怕名星月冒犯与她一般,天与地的差别,名星月看在眼里,对刘梦婷更是恨意横生。
“你们几个,先去忙别的吧,我跟姐姐单独说几句话。”
那几个府兵对视一眼,很快就点头离开。
“我没有冒领他人功劳!”
“我知道,王爷自然是你救得!”刘梦婷微微一笑,迈开脚步跨出府门走了过来,先是对着名星月服了服礼,而后扶着名星月走向府内。
宁王府门内张灯结彩,唯有一处与他处不同,刘梦婷表面好似恭恭敬敬的扶着王妃入府,实则是在众人面前树立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形象。
名星月闻言,心里微微一愣,懵懵的被刘梦婷扶进了府内,才问道:“你什么意思?”
“王爷自然是你救得,我好不容易把你从现场背走,你都昏迷不醒了。怎么可能是冒领他人功劳呢?!”
名星月瞪着双眼,盯着她道:“难道……是你!”
“嘘……”刘梦婷将手指放在唇边,笑的花枝烂颤的。
“原来是你!你这个小贱人,往我平日里视你为知己,待你那般好,你为什么……”
“好?”刘梦婷冷声一笑道:“你所谓的好,不过是施舍冷饭罢了,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出身比我高,现在嫁于王爷的正妃嫡妻之位就是我的,我从小与宁王一同长大,若不是你突然插一脚,即便是我出身不高,宁玉也会娶我的,你只不过是救了他一次,可我却陪着他一同成长啊!”
“你太吓人了,我这就去戳穿你的真面目!”
名星月说罢就向着正殿走去,可刘梦婷却一副看好戏表情,不以为然的说:“你大可去试试,看看有没有人信你?”
身子一颤,名星月不自觉的停住了脚步。
“就像你当初向所有证明,宁玉是你救得一样,可有人信?”
名星月猛然回头,不可置信的望着刘梦婷。
刘梦婷对着她此刻的表情,开心极了,继续说道:“就像你说你没有让你父亲去求皇上下旨赐婚一样,可有人信?”
“所以……这些都是你所为?”名星月如梦初醒般问道。心中如山洪决堤一般轰塌。
“哎呦!不错嘛!变聪明了呀!”刘梦婷阴阳怪气的嘲笑道:“可惜啊,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当初你与我同舟春游于湖上,我落入水中差点淹死,你说不是你推的我,可有谁信?后来,太后娘娘寿诞的贺礼,你说不是你换的我的蜀绣,可是大家都看到那副蜀绣就放在你的贺礼锦盒之中,你说不是你换的,可有谁信?在看现在,你仗着自己救宁玉的功劳,非要嫁于他,可是所有人都看到,背他入府的人是我,可你却偏偏说是你救了他,我哭着为你作证说是你救得他,可有谁信?”
名星月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那道疤。
她用尽全力把宁玉从海里拖上岸,自己却因体力不支晕倒在海边礁石旁,这一场海上救命的恩情,不仅仅毁了她的半张脸,还有她在整个京城的名声,和宁玉与她的……整个人生!
她是名氏的嫡长女,皇上亲封的郡主。
从她加封郡主之日起,她就知道她的未来夫君叫宁玉,却不知道他有个青梅竹马叫刘梦婷。
自从他自战场回来,她就不断被质疑,对此。
刘梦婷知书达理,她却蛮不讲理。
刘梦婷贤良淑德,她却不学无术。
刘梦婷除了出身低微一切都好,她却除了出身名门一无是处。
而她还单纯的把她当成自己的闺中密友,从初相识到今日大婚之前一直都无话不谈。却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被她精心设计,一手摧毁的!
正如现在,所有人都以为刘梦婷是顾着皇家和宁王府与名氏一族的和气,低声下气的像自己试好。
却在自己未进其身的时候伸手爪像自己,名星月下意识挣脱的时候,只见刘梦婷跌坐在地,梨花带雨的说道:“姐姐有气就只管向着妾身发就是了,切莫怨恨王爷和皇上!”
看着刘梦婷的这波操作,名星月才如大梦初醒,也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所有人都根深蒂固的认为,她配不上宁王府正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