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应雄凭着一张地契,很快找出了房东,但得到的线索却并不乐观。
那座宅子虽然被人租下,但房东却没有见过住的人,租房的人是房东的一个远方亲戚,可是租下不久,那名亲戚就病死了,现在房东拿着租金,却不知道这钱是谁给他的。
“那你有没有看到有人进出?”侍卫不死心地问。
“大人,我平时不住在城南,也很少到那房子去看,更不要说是看到里面的人了。”
接下来,陆应雄又查访到城南附近的邻居,逐个打听,却没有人见过租房住房的人,只知道住在那里的人不常回来,而且常常是深夜归来,清早便又不见了人影。
“说了这么半天,你们什么也没问出来是不是?”陆应雄不耐烦地问。
“这……属下办事不力,属下一定继续追查。”
“算了,不用查了,直接进去看看吧。”陆应雄说着,下了马,径直向宅子走去。
从大门进去,院落空旷,长满杂草,看起来已经很久无人居住了。陆应雄皱皱眉,回头问身边的侍卫:“房契是什么时候的?”
“一个月之前。”侍卫说。
“难道整整一个月,这里都没有住过人吗?”
“也许是故意迷惑我们的。”侍卫说。
“后院你们看了吗?”陆应雄问。
“看过了,房间里没有人。”
“园子呢?”
“园子更没有人。”
陆应雄瞪了自己的手下一眼,厉声说:“我是问你园子的地面检查没有!”
“这……没有。”
“走,现在就去!”陆应雄说着,疾步向后院走去。
正堂的屋顶,一个人影看着陆应雄向后面走去,纵身跃起,也直奔后院而去。随着那黑影在墙壁间跑过,一个巴掌大的黑色木盒落在地上,半掩在草丛中。
陆应雄走进后院的园中,发现这里的荒草更加茂盛,他向前走了几步,在地面上仔细查看着,想找到脚印或是其他有人活动的痕迹,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大人,那是什么?”跟在后面的侍卫忽然指着前面不远处问。
陆应雄也看过去,隐约间,他好像看到一个盒子隐约出现在草丛中。陆应雄急忙走过去,捡起那个巴掌大的盒子,
“奇怪啊,之前兄弟们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盒子呢?”侍卫自言自语地说。
“说不定这几天还有人来过这里。”
陆应雄说着,将盒子拿在手里左看右看,接着,他打开了盒盖。
一阵异香袭来,陆应雄下意识地想掩住口鼻,但已经来不及了,那香气将他包围,并擦着他的口鼻,向他身后的侍卫脸上弥漫过去。
“什么东西?”那侍卫也吃了一惊。
陆应雄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他大口地喘着气,向四周闻去。
那股莫名其妙的香气已经消散在周围的空气中,而陆应雄的身体也并没有感到异样,陆应雄松了口气,他怀疑自己太过神经质了。
“大人,你没事吧?”侍卫问。
陆应雄摇摇头,看向手中的木盒,盒子里装着一颗鸡蛋大小的珠子,泛着淡淡的黄色光泽,陆应雄皱着眉头嘀咕一句:“这又是什么?”
“属下也不认识。”侍卫低声说。
“算了,”陆应雄说着,合上盖子,拿在手里,“等下带回去找人看看吧,我们再看看别处。”
“是。”
陆应雄带着侍卫继续向后院深处走去,没走几步,陆应雄忽然有些奇怪,身后的脚步声怎么不见了?
陆应雄转过头,却发现一直跟在身后的侍卫没了踪影。
“人呢?”他一边嘀咕着,一边警醒地向四下看着。
前面不远处,便是一处破败的小屋,屋门半掩,陆应雄皱着眉头,右手按在剑柄上,向那扇门走去。
还不等他走到门口,小屋的门忽然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晚晴姑娘?”陆应雄将手从剑柄上松开,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唤道。
“陆大人。”晚晴微笑着说。
“你怎么在这里?皇上不是派葛大人守在红霄殿外,不准你出来吗?你是怎么跑出来的?你不怕皇上再把你关到西庭去?”
晚晴笑了笑,得意地说:“我是让葛大人把我带出宫的。”
“葛云?他怎么可能……”陆应雄明显不信。
“怎么不可能?格罗木大人被杀,他自然也想查出真相,为格罗木大人报仇。”晚晴自顾自地说着,向陆应雄走来,“陆大人可查到什么?”
陆应雄晃了晃手中盒子,有些无奈地说:“这不,只找到这个,还不知是什么东西。”
“给我看看。”晚晴伸出手。
“不行,”陆应雄一下子收回手臂,“刚才我打开盒子的时候,莫名其妙就出来一阵香气,你现在再打开,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没事呀,你打开之后,香气已经散尽了,我再打开不会有事的。”晚晴说着,伸手去抓那盒子。
陆应雄向旁边一闪,晚晴又向另一侧抓去,几个来回,晚晴整个人便钻到陆应雄怀里,奋力地抢着。
“晚儿,别闹了!”
眼看晚晴就要抓到盒子,陆应雄情急之下叫道。
晚晴转过头,有一瞬间的愣神。陆应雄也愣住了,晚晴小巧的鼻子和红嫩的嘴唇,就在离他不到一寸的地方,他甚至能感觉到晚晴呼出的气息。
“你叫我什么?”晚晴眯起眼睛问。
“没什么。”陆应雄垂下眼帘,不敢再看晚晴。
“抢到了!”晚晴欢快地叫道。
陆应雄一愣,看向晚晴的手,发现就在他愣神的时候,晚晴已经将盒子抢到手里,接着,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微笑着打开了。
“晚儿,不要!”
陆应雄眼睁睁地看着盒子在打开的瞬间白光一闪,接着直冲晚晴面门。
“小心!”
陆应雄将晚晴向后一扯,自己挡在了晚晴面前,接着,他感到背后一痛,面前白光一闪,他便慢慢地倒下了,疼痛和难以置信的惊讶,随着意识和眼前的色彩逐渐模糊,渐渐地,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