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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试探

十三香 陇上浪子 5752 2024-11-13 11:01

  花容诗诗听花容绝尘这样一说,便哭着道:“爹爹,她要真是诗诗的女儿,诗诗是多么高兴啊,诗诗那天不盼着她就是诗诗的女儿的啊,可是,可是,我那可怜的女儿,不知道在哪里?”说完嘤嘤地哭泣着。

  花容绝尘听了,沉默着没有说话,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那只狼,那狼心领神会,便沉稳地走出门去,紫夕很奇怪地看着那只狼的身影,一下子明白了,两次出现在她们身边的狼,就是它。

  紫雨也是看着那狼走出门去后,便转眼看着紫夕,两人便用眼神说道:“原来我们早就在花容绝尘的掌握之中,好一个奸诈狡猾的老东西啊。”

  南宫冷卉更本不用别人点透,她早明白了一切,而且她也做好了思想准备,接下来,花容绝尘不知道会用什么办法来试探她的身份,她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的苦,她都要承受,为了爹爹,为了青泥寨,她一定行的。

  果不其然,那头又高又大的狼出去不多一会,便又回来了,依旧站立在花容绝尘的身边。

  门外走进来两个很雄猛的人,他们进来之后,跪在地上向花容绝尘行礼,并问道:“堡主有何吩咐?”

  那花容绝尘看着手,又弹了一下手道:“这里有人说慌,你们看着办吧。”

  那两人站起来,走到花容诗诗身边,并不说话,伸手就向花容诗诗劈去,花容诗诗本想着接招,但是转念一想,不能。

  于是花容诗诗猛地跪倒在地,跪的同时,身子稍微一偏,躲过了那劈来的一掌,她担心花容诗诗看出来,在跪倒地上的同时又向花容绝尘跪着爬去,一边爬一边哭着说道:“爹爹,爹爹啊,诗诗没有说慌啊,爹爹啊,女儿没有说谎啊。”

  花容绝尘怒目圆睁,气的呼哧呼哧,他质问道:“既然不是,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带着她们来到这里,为什么?”

  花容诗诗说道:“爹爹啊,诗诗自从丢失了女儿,便四下里行走寻找我的女儿,整整四年,我却不甚跌入蝴蝶谷,经历了万般磨难,才得一蒙面大侠相救,那大侠带我走出蝴蝶谷,把我教给了住在蝴蝶谷谷口的她们,她们问我要到哪里去?我告诉她们我要到花容谷来的,并且要求她们陪着我回到家里来的啊,爹爹啊,在蝴蝶谷口她们本来是要走另外一条峡谷的啊,可是为了我的请求,便陪着我到这里来了,爹爹啊,你不能恩将仇报啊,她们是诗诗的恩人啊。”

  紫雨暗暗叹道:“夫人啊夫人,你不会演戏,为何不保持沉默呢,你这样的拙劣的演技,只会害的卉儿要挨一顿皮肉之苦了啊。”

  紫夕在一旁也是紧张地要命,她并不怕其他,她就怕南宫冷卉受苦。

  南宫冷卉本来已经做好一切准备,所以她很坦然地看着这一切。

  花容绝尘想了一想,便一扬手,门外又进来了两人,分别走到紫夕紫雨和南宫冷卉的身后,拿出刀剑架在她们的脖子上。

  花容诗诗看了,大惊失色,她急急地说道:“爹爹,你要做什么啊,你不能这样做啊,是我央求人家陪着我回家的,本想着给她们做一顿好吃的,让她们吃好喝好了,让爹爹派人送她们出谷的,却不想爹爹如此待客,真是让诗诗尴尬难堪啊。”说着站起来,悲愤的样子,这是让人不忍心再细看。

  花容绝尘看着花容诗诗愤怒的表情,一下子看呆了,那是葱儿的一张脸啊,葱儿当年愤怒的样子又在他眼前晃动,他烦躁地换了个姿势坐着,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花容诗诗说话。

  忽然花容诗诗不说了,他摆摆手,站立在南宫冷卉身后的那人,猛地将南宫冷卉踢了一脚,南宫冷卉一下子跪在地上,紫夕和紫雨刚要动身去扶,但是她两的胳膊却被牢牢地扭住了,不能动弹。

  紫雨着急地看着紫夕,紫夕也着急地看着紫雨,紫夕用眼神告诉紫雨稳住,不要轻举妄动,紫雨明白了,便暗暗将浑身的仙法运至嘴边,轻轻地对着南宫冷卉吹了几口。

  暗中,便有一道无形的光色罩住了南宫冷卉,而扭着南宫冷卉胳膊的那人根本就没有发现。

  花容诗诗却着急了,她着急地看了一眼紫夕,紫夕正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目光,看到她的目光后,紫夕轻轻地一闭眼睛,很微妙地摇了一下头,如果花容诗诗这几天没有和她们住行在一块,她是很难体会这种眼神和细微的动作的。

  花容诗诗一下放心,她便继续哭着道:“爹爹,诗诗真的没有说谎,还往爹爹放过她们,我们走了很多路,都饿的不行了,那有什么力气做让爹爹生气的事情啊。”

  花容绝尘道:“既然你说她不是你的女儿,那好,我就要试试,就怕你忍受不了,不同意呢。”

  花容诗诗说道:“爹爹要怎么样试试呢?”

  花容绝尘道:“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看着我怎么样对待她就是了?”

  花容绝尘心里想着:“葱儿啊葱儿,既然不愿意和我同床共枕,你的女儿陪我也行,但是我还要折磨你的外孙女,让你在九泉之下看着,你欠我的,我要在你女儿身上讨回来。”

  花容绝尘说完,便对押着南宫冷卉的那人一摆手道:“拉下去,打。”

  那花容诗诗一听,花容失色,说道:“爹爹,你真的要将我的恩人暴打吗?”

  花容绝尘道:“诗诗,你暂且安静,不会打太多,就打二十下。”

  那押着南宫冷卉的人,小雪绒被摔在地上,便呜呜地跟着南宫冷卉,当那人将南宫冷卉推搡着走出门去,不一会,又将南宫冷卉牵着走了进来,南宫冷卉低着头,那人一放手,南宫冷卉便倒在地上不动了,小雪绒跟着跑进来,舔着南宫冷卉的手,不停地呜呜的叫着。

  花容诗诗看了,并没有跑过去,她已经深深地体会到,紫夕和紫雨,九凤姑姑说的话是实话,她的爹爹变了,不,不是她的爹爹变了,而是她的爹爹露出了密谋已经的阴谋,露出了贪得无厌的嘴脸,露出了狼的尾巴。

  她的女儿在她的面前忍受如此暴打,这是对她多大的侮辱,对南宫世家的侮辱,爹爹啊,你为何要这样做啊?

  花容诗诗看到卉儿被暴打得倒在地上,便也狠狠心,并没有上前去哭着喊着叫卉儿,她忽然变的很平静,她站起来说道:“既然爹爹如此对待我的恩人,想来诗诗在爹爹的眼中,也不是昔日的诗诗了,那么我待在这里又算什么呢?诗诗只求爹爹一件事情,还望爹爹成全为好。”

  花容绝尘没有看到花容诗诗哭着喊着扑向南宫冷卉,也没见南宫冷卉哭着喊叫一声娘,便也觉得很是无趣,便嘿嘿嘿笑道:“诗诗你说的哪里话?这里是你的家,都是误会,诗诗莫要生爹爹的气,爹爹也是万般无奈啊。”

  花容诗诗便又说道:“还望爹爹成全诗诗。”

  花容绝尘道:“诗诗不就是想见你的娘吗?去吧,就在后院子的佛堂里呢。”

  花容诗诗走过去,扶起南宫冷卉,那两人也放开了紫夕和紫雨,紫雨赶忙跑过去,扶着南宫冷卉说道:“宝贝,你怎么样?”

  南宫冷卉摇摇头,没有说话。

  其实,当紫雨向南宫冷卉吹气的时候,南宫冷卉已经心领神会了,于是,在那打手打的时候,她装作很疼地喊着,打完之后,便装作被打晕了,当然这一切,花容绝尘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四人来到后院子里,走进佛堂,满屋子的佛音,香味,让人的心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她们轻轻地走进去,看到一尊很大的观音菩萨像,一位老妇人跪在佛像前,正在默念着佛经,一只手很有节奏地敲着木鱼。

  花容诗诗看了,轻声地叫了一声:“娘,我是诗诗,娘,是你吗?”

  那老妇人正闭着眼睛诵经,却不想听到有人叫她“娘”,她不觉身子一颤,手中的木鱼停了一下,但很快便有敲起来,很明显,那敲木鱼的节奏,比刚才快了很多。

  紫雨听了听那木鱼的声音,杂乱了许多,便笑道:“夫人,想来老夫人是不想见你呢,我们还是走吧。”

  话音刚落,跪在地上的老夫人便停了手中敲木鱼的动作,慢慢站起身来,转过身来,看着花容诗诗。

  花容诗诗一看,吓了一大跳,这一张脸戴着面具,半个脸被面具罩着,半个脸露在外面。

  花容诗诗道:“娘,我是诗诗,娘,你怎么成这样的了?娘,是谁害的你?娘,你告诉诗诗。”说完,花容诗诗便扑过去,抱住那老夫人直哭。

  那老夫人伸出双手抱住花容诗诗,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她没有出声。

  花容诗诗忽然记起,她的娘不能说话了,便苦笑着说道:“娘啊,你到底是怎么了?都是诗诗不好,害的娘失语,害得娘失语了啊。”

  那老妇人拍了拍花容诗诗的肩膀,拉着花容诗诗坐在床榻上,又伸手指指另外的坐榻,示意紫夕紫雨和南宫冷卉都坐下。

  紫雨扶着南宫冷卉坐下,那小雪绒便跑到南宫冷卉的脚底下,安静地蹲下来看着南宫冷卉。

  老妇人看到小雪绒的时候,站起来,走到小雪绒身边,抱起小雪绒,那小雪绒便用脸蹭了蹭老妇人的脸,老夫人抚摸了下它的头,又把它放在地上,小雪绒转脸看了一眼,便又来到南宫冷卉的身边。

  花容诗诗急急地问道:“娘,你到底是怎么啦?”

  那老妇人没有说话,站起来看看窗子外面,没有发现什么,便又坐下来。

  南宫冷卉看了,便摸摸小雪绒的头,说道:“小雪绒,你到门口去看看,把自己隐蔽起来,别让人发现,如果有别人要过来,你就赶紧进来。”

  那小雪绒点点头,便到门边去了。

  那夫人说道:“真没想到,当初放它走了,它竟然找到了你,你是怎么知道它叫小雪绒的?”

  南宫冷卉道:“刚开始我叫它小东西,后来看它长的毛绒绒的,又很白,白的像雪,便叫它小雪绒。”

  那夫人又说道:“诗诗啊,你父亲变了,我之所以一直活着,是想告诉你一件很的事情,如果不是这件事情支撑着,我也早就被折磨死了。”

  花容诗诗很吃惊,但她不知道娘要给她说什么?便问道:“娘,爹爹真的是变了呢,娘要告诉我什么事情?这么要紧?”

  那老夫人说道:“诗诗,我要告诉你的事情,我说的话,我在菩萨面前发誓,全部是真的,没有一句是假话。菩萨保佑,让一切都大白于天下吧。”说着双手合十,嘴里念着阿弥陀佛。

  花容诗诗听了,说道:“娘,你的话我都信,娘的话我怎么会不相信呢,娘,你不用发誓,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就好。”

  那老妇人说道:“诗诗,我要告诉你的,是关于你的身世。”

  花容诗诗听了,问道:“我的身世?娘你要告诉我我的身世?我的什么身世?”

  那老妇人长长地出了口气,说道:“那是二十多年前,现在想来也是快有三十年了吧,花容绝尘看上了九凤世家的大女儿九凤葱儿,想尽了一切办法把九凤葱儿娶回了家,花容绝尘高兴的不得了,可是新婚之夜花容绝尘被九凤葱儿灌醉了,醒来的时候,他光身子躺在床上,但是我是伺候他们的的丫头,我因为爱着花容绝尘,也不愿意在新婚之夜,让九凤葱儿和他在一起,于是我也偷偷地在酒了下了蒙药,花容绝尘喝了以后,便昏昏欲睡,而九凤葱儿却更加有心计,她脱掉了花容绝尘的衣服,在第二天花容绝尘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而九凤葱儿却是含笑坐在床边上等着他。”

  花容诗诗听了,惊问道:“娘,你不就是九凤葱儿吗?”

  那老妇人摇摇头,笑道:“我不是九凤葱儿,九凤葱儿容貌出众,倾城倾国之色,无人能比,我怎么能比得上她呢?”

  花容诗诗道:“那后来呢?”

  那老妇人说道:“九凤葱儿这一招,便瞒过了堡子里的人,也瞒过了花容绝尘,甚至瞒过了我,我恨他们,我想尽一切办法要对付九凤葱儿,但花容绝尘对九凤葱儿可谓是宠爱到极点了,她如果要天上的星星,花容绝尘都要摘回来的,新婚后的第二天,花容绝尘被父亲叫去,出了趟远门,这一去便是三个月,三个月回来的时候,九凤葱儿已经有孕在身了,花容绝尘高兴之余,未免有一些不愉快。”

  花容诗诗道:“爹爹为什么不愉快呢?”

  那老妇人笑笑道:“当初,大家都是年轻人。”

  花容诗诗便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娘,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是要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呢?”

  那老妇人说道:“诗诗啊,我不是你的亲娘,花容绝尘也不是你的亲爹爹啊。”

  花容诗诗听了,一下子站起来道:“娘,这不可能,娘,你那么疼我,为什么给我说你不是我的亲娘?为什么?娘,你不会是和爹爹一样在试探诗诗吧?”

  那老妇人说道:“诗诗,我之所以对你好,是因为我对你亲娘的承诺?”

  花容诗诗问道:“承诺?什么承诺?”

  那夫人说道:“娘亲答应,只要我对你好,她便离开花容谷,这是我和你亲娘之间的承诺。”

  花容诗诗身子一晃,跌坐在地上,此时,小雪绒嘴里呜呜地叫着,跑了进来,跑到南宫冷会的脚下。

  紫雨赶紧走过去,扶起花容诗诗,说道:“夫人,你挺住,有人过来了。”

  花容诗诗坐在床榻上流着眼泪,那老妇人用一只搂着花容诗诗,花容诗诗低着头,用手擦着眼睛,不住地抽泣着。

  南宫冷卉靠着紫夕,轻轻地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推开的声音,几个人的身影便出现在佛堂里,胡荣绝尘掀起垂下来的帘子走进来,说道:“诗诗啊,你娘亲因为你出走,太着急了,眼睛都快哭麻了,而且因为着急悲伤失语了啊。”

  花容诗诗慌忙站起来施礼道:“都是诗诗不好,都是诗诗的错,诗诗有罪。”说着又低头哭泣。

  花容诗诗此时的哭泣,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悲伤,为自己的身世,为她的卉儿的苦难,她哭得很伤心,这倒让花容绝尘更加放心了,看着花容诗诗哭着那样的伤心,那样地歉疚,这是他想看到的,也是他想要的。

  这样的女儿处处可怜样,尤其花容诗诗的哭泣样子,更加像葱儿,他看得出神,似乎他的葱儿在哭泣,他感觉到恍惚,便不有自主地走过去,坐到花容诗诗身边,用一只胳膊搂着花容诗诗道:“诗诗啊,不要太伤心了,你的女儿,我的外孙女,会找到的,她和你一样吉人天相,一定会找到的。”花容诗诗只是流泪哭泣,也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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